第15章 寂寞的七岁13
他们走过七禾连忙跑去帮夕宸解开绳子,看见他破碎而血迹斑斑的衬衫,七禾心疼得落下了眼泪。
“你怎么那么傻呢!”她哭着问。
“没事,都过去了,他们以后不敢欺负你了。”
禾母找来膏药,七禾一手夺了过来飞快地往他身上涂着,这一切微妙的关系禾母都看在眼里,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们在残缺不全的成长里相濡以沫,在彼此呵护中坦诚相待,或许这就够了,禾母落下了一滴辛酸的眼泪……
不远处,飞鸟以孤独的姿势划过葱郁的榕树,把寥落的背影写在这一片碧绿的稻田上,它不曾留下任何脚印,但不代表它未曾走过,或许这是属于青春的成长……
后来七禾渐渐地适应面对继父,如果他没喝酒基本是一个严肃、些许猥亵的中年男人,他的话一般不会太多,但是很大声而且句句带脏。
禾母和夕宸似乎适应了他的脾气,可是七禾……
那天午饭。
七禾也只有在偶尔的饭桌上才能碰到继父,母亲给一家人盛完饭后七禾才缓缓地围上饭桌,这点继父看在眼里,虽然生气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吃饭。
七禾也是想尽快吃晚饭赶快离开,于是她没夹什么菜就埋在塑料的碗里快速吃饭。由于她囫囵吞枣地吃饭,桌上便掉了不少米粒。
继父看到这些便爆发了……
“臭婊,连吃饭都不会吗?恁爸的钱是随便让你浪费的吗……”在平静的饭桌上突然来了个晴天霹雳,七禾吓得呛到了,连连咳嗽,把口中的饭喷到菜里去。她自己知道这下是完蛋了……
继父一边骂着,“干恁娘,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一边又是拍出一巴掌,七禾丢掉手中的碗连忙躲到桌子下。
她是躲掉了第一巴掌,然而继父业马上伸手要把她从桌子下拖出来。
幸好母亲上前拦着,七禾趁机逃了出去,身后不时传来继父的骂声,她庆幸逃出了继父的魔掌,可笑过后竟是一片空虚,还有多少孤独无助的日子将要面对!
她自己能熬过这些兵荒马乱的时期吗?她怕极了,母亲和夕宸仿佛是她活下去的希望,此刻他们正代替她受苦……
榕树下,七禾忽然看见一阵乳白色的鸽子像是一串贝壳风铃一样飞向了天空,随后消失在远方的云端,只留下琐碎却自在的声响供人留恋,她望着遥不可及的远方,泪水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