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在跟她告白吗?
为什么她的心一直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这种心动的感觉,难道就是爱情?
这么多日子以来,云玉琪都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
如果说,在一个人靠近的时候,会张皇失措心跳加速,这就是爱情的话,那么她承认,她好像爱上了这个男人。
在别的女人靠近他,讨好他,她会吃醋,会难过。
或许,这真的就是爱情。
前辈子,这辈子,云玉琪都没有谈过恋爱。
这一次,她的爱情之神好像真的来了,她承认,对他有心动。
她慢慢的走进,既然自己心中已经确定了,那么,她就要去做。
四目相对的瞬间,似乎有一道电流闪过。
鼓起勇气,云玉琪还是问出了那句话,“顾以瑾,你刚才的意思,是我理解的那样吗?”
她的内心很是忐忑,生怕这一切的错觉,不过都是自己想歪了。
“你是怎样理解的?”顾以瑾也望着她,却是前所未有的柔情。
他虽然迟钝,在感情上也一直有所欠缺。
可他也明白,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不正常行为,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
秦歌跟他说过,会吃醋,会见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生气,这就是爱。
所以,他也想豁出去一次,希望自己有生之年能够体会一次相爱的感觉。
要不然,刚才他就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他第一次有了一个要跟别人一直在一起的冲动。
“我理解的是,你喜欢我,要跟我在一起,是这样吗?”
她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也是知道他嘴笨不会说话,所以,一切都让她来说。
只要他下一刻说是,他喜欢她,她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是。”
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云玉琪简直欢喜的眼泪都要掉下来。
她激动的上去抱住他,那一刻,感觉整个人都要挂在他身上一般。
哪知这般深情时刻,居然有人突然出现。
“那什么,王爷王妃你们继续,属下什么都没有看到,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百里盛摇晃着头,他哪里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说完这句话以后,可谓是转身匆忙而去。
云玉琪就奇了怪了,每次气氛刚好的时候,总是有人出现打断。
有些尴尬的退开了顾以瑾的怀抱,可是下一刻,却是被他紧紧抱住。
云玉琪在他怀中,开心的笑了。
这才对嘛,也不能让她一个女人总是主动不是?
“别动,有人。”
嗯???
什么?
所以刚才顾以瑾那番动作就是为了警告她这个?
亏她还在内心一番感动,认为这个男人突然开窍了。
果然还是不要有希望,这有了希望啊,更失望。
“军营之中有内鬼?”可无论怎样,云玉琪在这种关键时刻,也不能埋怨。
这个时候,云玉琪都有些怪自己太识大体了。
要是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质问他。
“嗯。”他竟是不知,居然还有人敢在他的军营中安插内线,“看来,今日你来军营之事,怕是要东窗事发。”
女子不得入军营这是规矩,要是被有心人利用,那么定是会参一本。
抓住这么好的机遇,没道理不去告一状。
“若是被告发,会怎么样?”
“轻则退去主帅之位,重则……”
“重则如何?”
“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这么严重?
她不过就是来这里逛一圈,顺便指导一下器材的用法,这就要满门抄斩?
不愧是封建主义的帝王社会,上位者的一句话,就可以要了一家人的命。
如今她已经嫁入缙王府,那么这抄家一定是抄的缙王府。
难道说,只是因为她想要见识这军营一番,就让顾以瑾他们受到如此灾难?
正当她忧心忡忡,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顾以瑾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别担心,我有办法让他开不了口!”
那种肃杀之意,让她似乎看到了战场上的顾以瑾。
她知道,只有死人才开不了口。
只有把这个内奸处理了,才不会发生这次劫难。
“只有这个办法吗?”她是个警察,不希望随随便便的就了解一个人的性命。
除非是在战场上,否则,她都不会如此轻率要一个人的命。
“你心软了?”
顾以瑾像是知道她会如此,表情并没有多大的波动,“可是如今,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
本来他也不想跟云玉琪多说这些话,可是经过那么久的相处。
他了解她,她还不够狠毒。
在生死存亡之际,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所以,这一次,他要教她,不能心慈手软。
跟他在一起,以后可能会经历很多这样的情况,他不希望她受伤。
云玉琪不是一块木头,她当然明白顾以瑾这是在教给她什么。
“你在此处等我。”
说着只身一人引诱那叛徒离开,也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顾以瑾就做完了一切回来,身上的衣服也早已换了一身。
“都解决了?”她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依着顾以瑾的实力,怎么可能会有失手的时候。
想到一个人命就这样没了,云玉琪心中还是有些低落。
顾以瑾点了点头,他明白如今她的情绪不佳。
“我听闻这几日敏儿似乎是脸上长了东西,所以都不曾出来。”
没由头的,顾以瑾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云玉琪的情绪一下反转。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顾以瑾,摇着头,“我跟你说啊,这可不是我做的。”
“可是据说,在这之前,她只有跟你一起出过门。”
“那都是她自己作!”她可是清清白白的!
“该不会……该不会是她去跟你告状了吧?她想要污蔑我?”
看她总算是恢复了以往的元气,顾以瑾这才放心下来。
这一切大概来得有些突然,让她一下子要接受,定是不容易吧。
不由得顾以瑾也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那时的他不过十岁。
可是在那种情况下,若是自己不动手,那么死的就会是自己。
那一日过后,他就发烧了,病了好些日子。
从那以后,他就慢慢的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人,总是会在经历某些的时候学会成长。
“敏儿她……”
“敏儿敏儿!”云玉琪突然停下来,脸上带着微怒,“顾以瑾,你叫得还蛮亲热的嘛!”
“那我应该如何叫?”这个称呼可是叫了十一年了。
“算起来,欧阳敏的母亲是你的小姨,那么,她应该算你的表妹,以后你就称呼她为表妹吧。”不对,表妹听起来也很亲密,“不不不,叫欧阳表妹!”
带上姓,这才感觉两个人不那么亲近。
“都听你的。”
反正,他也打算断了欧阳敏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