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父君,不要啊父君……住手啊,父君——”
“杉玥,杉玥,你快醒醒,你快醒醒。那那场浩劫,据说,已经是四日前的事情了。”
是啊,姜穆轩和东宫杉玥一起,被亚虚和阿零带到这零族之地,已经睡了整整的四天。这四天之前的事,无论对谁,都如同是黄粱一梦。唯一能让他们认定,这不是梦的,只有他们身上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
“啊——”
“杉玥,你醒了么?”
这时候,随着体力的恢复,和与恢复的体力相交织的阵阵伤痛,东宫杉玥最终勉强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姜穆轩,这里,是什么地方,莫不是,天堂?难道我们已经……”
“杉玥,你不必担心,我曾经和万瑶一同到过江南,偶然之间结识过一个奇特的女子。我还隐约记得,她曾经带我来过这个地方,而且我的手心,还有曾经她留给我的一个印记。我那时候,听她提及过,她所生活的这里,名叫零地,她是这里,唯一的人类。我想,这里,应该就是零地,而刚刚,就是她救了我们吧。”
“零地?姑娘?可是我的父君,他会死的,姜穆轩,你可知道如何回去,我要去救我的父君。”
这时候,姜穆轩伸出了他的左手,露出了他手心之中的那个印记。他想要尝试,这个世界的大门,能不能为他打开。可是不一会儿,阿零,便走着,来到了他们两个的身边。
“阿轩,还有这位姑娘,你们醒了。你们两个睡得可真久,一晃,连人间,都已经过去了四日之久。”
“什么,四日?那他们,万瑶呢?”
“如今的洛阳城,已经因为魔君帝饕的完全现世,而成了一座魔都,而整个人间,也都全部笼罩在了他的统治之下。万瑶,是另外一个姑娘嘛,好像上仙亚虚已经命他的两名神者,在人间的某处,保护起来了。”
“上仙亚虚?还有两名神者?”
“哦,亚虚他说了,那两名神者分别是一对姐弟,姐姐名叫赤焰,弟弟名叫白霜。至于亚虚,在清河县中,阿轩你见过的。”
谁知,阿零和姜穆轩正在聊着,可一旁的东宫杉玥,却难得的哭了起来。这一哭泣,却徒惹的阿零对她好奇了起来。
“姑娘,这位姑娘,不知你,为何突然哭泣啊。莫不是,因为你看到我与阿轩……”
“姑娘?”
这只听阿零突然这么一说,却徒惹的一旁的姜穆轩一身的羞涩。可是他还未来得及去说,这东宫杉玥,却先说了。
“什么,如今的我,又怎会再去在意什么儿女之情。只是刚刚听到这人间已经过了四日,那我的父君,必已经被消亡了所有的肉身,我也已经来不及相救了。”
“呜呜呜——”
“杉玥……”
然而,阿零似乎并没有对她说出什么安慰的话,只是站起了身,对着两个人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你们两个,起来吧,阿轩应该知道,我这里的时间过得要比人家慢了许多。你们既然已经熟睡了人间的四日,那你们在这里,可是已经这样子睡了一月之余了。”
“一月有余!那我们……”
“阿零,既然我们睡了那么久,你怎么,你怎么也不叫醒我啊。”
“哼,笨蛋,你们快起来。你们两个,看一看自己的伤,虽说如今还会有些隐隐作痛,不过也算是基本痊愈了。如果你们不是在我们这里吸收天地之精华,不管让你们留在人间的任何一个角落。你们都会死掉的。”
这本该是阿零解释的台词,谁知却不知何处,传出来了这样顽皮的一个声音。
“什么?这是谁的声音!”
“呵呵,阿豚,你就别躲在我的袖子里了,快出来吧。”
这时候,从阿零的袖子里,突然跳出一只周身绒毛的粉身黄嘴巴的奇怪生物。它没有双手,没有双脚,落在地上,只能靠着身体一弹一弹的前进。好像,也是这零族之地,阿零身边的一只精灵。
东宫杉玥,独自站起了身,而姜穆轩,却低头将在地上翻滚的阿豚用双手给捧了起来。
“嘿,你这小家伙,躲在阿零的袖子里装腔作势,吓我们一跳。”
“阿轩,你就不要怪它了。它一直被我名唤做阿豚,也是我身边的精灵之一。只是它还年纪尚小,化不了人形。不过,它刚刚所说的话,却着实没有半句虚言。你们两个的伤,的确很重,再加上魔君帝饕的暗之气不断地汲取你们二人的精血。来到这里,也是才勉强将你们二人治愈的。不过,亚虚他,好像只是在这里等了数日,看二人仍不见醒状,便先行离开了。”
“啊、啊、啊,你这个坏小子,快将你阿豚大人给放下来。不然,我可要对你发怒了。”
“诶,嘿嘿,杉玥,你看它多可爱。如今,我们就先好好的留在这里,我看阿零也非常人,如果能跟着她学个什么仙术,我们再论报仇,什么的,也不晚啊……”
“报仇?”
“怎么报仇,我的一身武功,皆是父君所传,而你的,也是我所传授。找谁报仇,魔君帝饕?可是即使真的杀了他,那我的父君,岂不是更加的灰飞烟灭。”
“姑娘,阿轩,我如今不会答应传授你们什么的。我所做的,只不过都是受人所托,但行所托之事。他所希望的,只是你们可以放下仇恨,安心的留在这里。治理人间,只是亚虚他们这些做仙的,才做的事。”
“呵呵呵,是啊,我本只是姜家世代弄墨的一介书生。这仙魔之间的事,与我又能有何干。刚才,我还曾想着询问阿零,我曾追忆的竹林私塾,是不是真的是梦。”
“不是,那并不是梦……”
“杉玥,你在说什么,那不是梦?可是那个世界里的祥和天下,洛阳城内在百姓安居,我还有一个外表严厉,却真正视我如子的叔父。这些,难道不是我疯癫之后,所呈现出的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