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倾洒大地,门口的丫鬟们打扫着屋外。
推开门的鱼生自嘲地笑笑,她还是去了。
深夜的星星闪闪发光,衬着这月色,鱼生看到了一张坚定的小脸,以及一对深沉如夜的眸。
那样的决绝与孤傲。
她说:“我想入宫。”
他说,好。
他回答的很干脆。没有疑惑,没有质疑,也没有劝阻。
而他仅仅以为她只是一腔热血地,第二日便会深思熟虑后打消念头。
谁知不是,因为他不是她。
鱼生垂眸,抿唇不语。外面的日光洒落,长身玉立,光束瑟瑟地描绘着他的轮廓。
“南帆!”他语调微扬,冷如冰窖。
“在,王……公子。”
鱼生摆了摆手,低声耳语几句。
“公子,这……”南帆犹豫地看着面前的主子。他说的这些……
“去。”
“是。”他跟了主子十几年,应该不会错。
蓝色长袍披身,樊海将头发挽上,脸上未施粉黛,眉间遮不住的英气,越发地使她像一翩翩公子。
她昨日在鱼生走后,便收拾东西离开了。她要找到关于姐姐的一切消息。最好的方法,便是接触皇宫,找到昨日梦中那个男人。
他自称“朕”的话……樊海瞳孔缩了一下,他是皇上?这可不好办了啊……
“啊!”在樊海不经意间,一穿的破破烂烂的黄毛丫头撞上了自己。
樊海腹部微微疼痛,但看着倒地的女孩儿,她皱了皱眉,走上去将手递给女孩。
女孩歪着头看了看樊海,突然狡诘地笑了,猛地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一溜烟地跑走了。
就在樊海摸不清头脑之时,耳边传来了一道充满无奈的温润男声。
“蠢小子。”
说完,那男子脚尖微点,纵身飞去。而樊海只望见了一片青色衣摆。
这是什么世道,一个两个地让人摸不清头脑。
她摇摇头,继续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
没了鱼生伴在身旁,心中微微有些失落之意。樊海微微蹙眉,从被鱼生救下,自己就没有和鱼生分开过,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或许是小鸡效应,认“母”了……
紧蹙的眉头微微松开,自己竟被自己逗笑了,什么认母,明明就是认父吧!
目前,自己的唯一目标就是皇宫,找寻樊江的一切讯息。而宫门难进也难出……
樊海身上的银两不多,昨日又向鱼生借了些许,这进宫之事樊海等不了,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樊海加急脚步,向马市走去。这心中疙瘩要尽快解决了,她不想再麻烦鱼生了,连煜他们。这梦境也许在给她提示这件事只能由自己来解决……
“喂,蠢小子!”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樊海回头,看见一青衣男子,而他身后拽着一脸不情不愿的丫头,是刚刚那个小女孩。
樊海疑惑地看着他们莫名其妙的两个人,刻意放低了嗓音,问:“怎么了?”
“你让她自己说。”男子推了一把身后的女孩儿,顺便将一褐色布袋扔到樊海的怀中。
樊海将怀中的布袋放于眼前,诧异极了。
“这是我的钱袋……”
小女孩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所得”付之东流,不甘心地撇了撇嘴。
樊海心下了然,原来刚刚是故意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