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枫打乱张进的话道:“我这便随你过去。”他将明夏的手放开道:“明夏是吧!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说罢,狐狸男又送了她一记迷死人不偿命的眼波。
只是他的眼波还没有放完,便听得“吱”的一声布料撕碎的声音,他只觉得胸口一凉,紧接着便觉得胸前微微一痛,他低头一看便见自己的胸前衣裳已被她明夏拉开,一只盈白如玉的手抓住了他胸前的红果果,他的笑容凝在了脸上。
明夏傻笑道:“我摸了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她知道沈逸枫武功高超,正常情况下她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她经常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脱男人的衣服已是十分熟练的事情,再加上他此时完全没有防备,居然被她一击得手。
沈逸枫的脸色微微一变,这个女人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居然敢脱他的衣裳,他的眸光一凝,力运于胸。
明夏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似受了惊吓,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心里却在回味方才的手感,他看起来削瘦,却胸膛宽厚结实,入手里极具弹性,此人除了是练家子之外还有至少十年以上的内力修为。
他的肤色光泽极好,平日里一定养尊处优,以前的被她脱光衣服的那些男人和眼前的男人比起来实在是龙和虫的差距。
沈逸枫慢条斯理的将衣服整了整,眸子的余光已染上了丝丝杀气。
乔清只觉得头大,满脸尴尬的解释道:“世子,不好意思,七小姐她这里不好!”说罢,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沈逸枫缓缓的踱步走到她的身侧看着她道:“还从来没有人敢脱我的衣服!七小姐是吧,很好!”说罢,他转身便离开。
明夏一把抓住他的衣带道:“不许走!你还没有答应嫁给我了!”
沈逸枫的脚步顿住,他的牙关已经咬紧,如果不是他曾立下不打女人的誓言,他现在真的想动手了,乔清在旁大急道:“七小姐,不要胡闹!”
明夏怯生生的道:“我没有胡闹,我只是看上他而已!再说了我脱了他的衣服也摸过他了,从今往后他就是我的人了!”她的眼睛里满是花痴的情愫,却偏偏又满是懦怯和痴傻,盎然一副明明怕的要死偏偏还色胆包天的样子。
乔清向沈逸枫陪笑道:“七小姐说话素来是乱七八糟的,世子不要放在心上!”他又转过头看着明夏道:“七小姐,六夫人在叫你了,你再不回去她就要打你板子了!”
明夏一听到他的话手陡然将他的腰带松开,眼里满是怯意,却带着哭腔道:“我现在就回去,娘不要打我!”说罢,扭过头便消失在绿荫之中。
沈逸枫看着明夏离开的背影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这个女人倒是有趣的紧,只是再有趣也只是一个有趣的傻子。
明夏扭过头时,眼里的痴傻便消散的干干净净,这个如同狐狸一般的男人,果然就是辽南王世子。如果方才不是为了套他的话,她才不会费那么大的劲在他的面前装傻,反正这么多年来每个月她都要出去物色一个有男子来维持她又傻又色的草包地位,不如这个月就让辽南王世子成为“傻子七小姐”动心的男人。
而通过方才她和沈逸枫的对话,她知道他对她是有些疑心的,只是由得他去怀疑,反正她和他不会有任何交集。而今天她也算是占到便宜了,如此手感的男子她也是第一次摸到。
只是她终是错了,因为后院的这一场闹剧,彻底打破了她在相府无聊而又平淡的生活。
明夏回到狂草居后,碧珠还没有回来,她闲来无事便拿起放在小几上的书,半躺在小榻上悠然自得的看起书来。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的身上,绝美的容貌似被镀上层层金茫,灿烂的让人不敢逼视,那双慧黠的眸子又哪里还有一点痴傻,灼灼之华深幽如海,让人难以窥其内心一角。
纤长秀美的长指在阳光下几近透明,美的让人心生赞叹。长长的睫毛轻轻覆下,一如蝴蝶的翅膀,如瀑布般的秀发洒在小榻上,柔顺而又绚丽。
“吱嗒”一声轻响,竹帘被掀开,她抬头一看,便见得碧珠苦着张脸走了进来,一只手上缠着绷带,另一只手抱着那个漂亮华贵却装着碎瓷片的盒子走了进来,她皱着眉头问道:“这个花瓶没有送出去吗?你的手怎么呢?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碧珠咬着唇道:“我还没有走到大厅,就遇上了三夫人,她见我抱着这个盒子,问我小姐给大夫人送什么礼。我说是景泰蓝花瓶,她非要打开来看,一见是碎的,就大骂了我一顿,说小姐是傻子,我也犯傻了,这样给大夫人送去,不被扒了皮才是怪事。于是就差我去后院帮厨,那厨子是新来的,大老远的扔了一个肉团去油锅里炸,我刚好站在旁边,油全溅到了我身上,好在没弄到脸上,折腾到现在才回来。”
明夏将书放下来道:“大夫人生辰,若是不把礼送去,那才真的会被人扒皮,你家小姐我虽然不怕她们,可是却也容不得别人欺上门来。再说了,如果不把花瓶送过去,我家碧珠的打就白挨了,白被烫了,想欺负我的人,门都没有。今天这个碎花瓶我还真是非送不可了!”
碧珠睁大眼睛满脸欣喜的道:“小姐你要做什么?”
明夏捏了捏碧珠的脸道:“当然是要去送这份大礼啊!”
“可是现在已值正午,宴会只怕已经开始了,现在送过去会不会太晚了些?”碧珠满脸担心的问。
明夏嘴角微扬,那双如水一般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光华道:“不晚,现在正是时候,再说了,我们还没有吃饭,过去刚好大吃一顿。你在这里好生歇着,等你家小姐的好消息。”
说罢,她抬脚就往门外走去,却又似想起了什么,从桌子上拿起两根筷子,将满头青丝微微一拧,一个简单的发髻便挽了起来,配着她满身的布衣显得寒酸的紧,她又将梳妆台打开,取了些粉擦在脸上,原本如上等瓷器的脸陡然间变的如同死尸,她用手指点了些胭脂擦在了脸上,原本清雅秀丽的脸马上变成了猴子屁股。再取出一支眉笔,重重的描在了眉毛之上,吓人的八字眉便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