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尘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道:“大当家来找我们铁定是有事的,就像以前在大乌上一样!”
明夏浅浅一笑道:“你先替我把大家召集过来,我的确是有所安排。”
若尘一听她的话屁颠屁颠的就去喊人,大乌山的盗匪四下散开,她等了约莫一个时辰人才集齐,一听说明夏来了,一个个开心的不得了,拉着她问长问短。
一番寒喧之后,明夏对众人道:“我有一件事情拜托大家,还请大家一定在帮我。”
若离大声道:“大当家,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明夏的目光扫视了众人一圈后道:“你们现在在凌州的军营里,就不再是以前的盗匪,而堂堂正正的兵了。我将你们留下来的那一天起,也不再是你们的大当家了,所以你们日后见到我不要再叫我大当家了,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
众人道:“在我们的心里,你就是我们的大当家,永远都是我们的大当家。我们都知道当初将我们留在大乌山是给我们一条活路,现在将我们留在凌州便是给我们另一条活路。我们又哪里能直呼你的名字,大当家,你有什么事情就尽管吩咐好了。”
明夏的眼眶微微泛红,大声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这一次凌州有难,我们要想办法帮帮他们,我现在有个计划,你们仔细听好了,等到战事起来的时候,你们一定要按照我吩咐的去办,知道吗?”
“知道!”众人齐声回答。
沈逸枫站在军营外,听到明夏和众匪的对话后,嘴角露出浅浅一笑,副将走到他的身侧道:“世子,朝庭的军队方才准备过河,走到河中间的时候冰裂开,死伤无数。”
那一夜的撕杀将钟云山的人马阻隔在苍浪河畔,一时间竟再也没有人敢渡河!他们一时也想不明白那明明看起来极厚的冰层,怎么可能说裂开就裂开!
那条看起来极为温和的河流,在那天晚平生生吞噬了朝庭几千人马!
钟云山站在河畔看着那冰层断裂的情景,顿时明白凌州早有所备,他这一次精心准备的进攻又能成了泡影。心里终是有些不太死心,亲自擂起了大鼓,命众将士涉水而过。
只是在那寒风四吹的深夜里,朝庭的大军竟无一人敢再渡河!副将军齐喜在旁道:“王爷,就连老天爷都在帮着凌州,否则那好结的其厚的冰又怎么可能会裂开,我们还是想其它的办法吧!”
钟云山不理他,依旧擂着鼓。
齐喜叹了口气道:“王爷,我知道你心里有恨也有怨,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容不得我们的强攻啊!凌州的地形我们不熟,若是再这进攻的话,只怕会损兵折将!”
钟云山依旧擂着鼓,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齐喜心里着急,看着他道:“王爷,我们这些人马都是跟着你出生入死的,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众兄弟命丧于此吗?皇上他生性多疑,而且忌贤妒能,我们就算拼命攻下凌州只怕也不会受到嘉奖。属正心里有一事一直想对王爷说,却又一直觉得没有合适的机会,今日里我就算是冒死也要把心里话说出来!”说到这里,他让左右尽数退下。
钟云山不理他,眸子里却泛起了一丝寒气。
齐喜咬着牙道:“王爷放走了贤王,又兵败大乌山,在皇上的心里,只怕早就认定王爷心存谋反之念,这一次名义是攻打凌州,实际上只怕是想让王爷和凌州拼个两败俱伤,他好从中获利。这一次王爷虽然为一军的统帅,可是皇上却给王爷设了一监军刘长征,这几次攻城都是王爷你的亲信去攻打,而他们只在旁看着,我们赢了他便命人前进,我们输了他便在旁说着风凉话,这一次渡河,又是我们的人打前锋,王爷,再这样下去,我们的人马只怕都会被打光!”
钟云山的手总再不再擂鼓,扭过头来冷冷的看着齐喜,齐喜咬着牙道:“还请王爷为我们众兄弟想想!”
钟云山看着他道:“你想说什么?”
齐喜定定的看着他,似下定了决心道:“我请王爷杀了刘长征,让朝庭的军队做前锋去攻打凌州!他们若是赢了,我们便是大功一件,他们若是输了,我们还能保存实力,就算日后回不了阳城,我们这几万人马也可以占据一城,称霸一方!”
钟云山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冷冷的看着齐喜,齐喜被他看的心里发毛,跪倒在地道:“请王爷三思!”
钟云山的嘴角染上一抹冷笑,紧接着暴怒道:“齐喜妖言惑众,****军心,来人啦!把齐喜给我捆起来扔进大牢!”
两个军士从旁窜了出来,将齐喜拖了下去,齐喜一边被拖着走一边大声道:“王爷,你今日里就算是杀了我我也没有怨言,但是皇上他真的不是明君,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几万人马会尽数耗光!”
钟云山冷冷的道:“齐喜有谋逆之心,不用押进大牢了,直接拖出去砍了!”
“王爷,你今日里杀我,终有一日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齐喜一边走一边大声喊,只是声音很快消失寒风里,刀斧手的刀已将他的人头砍落在地。
刘长征听闻钟云山将齐喜砍了,走过来赞道:“王爷圣明!”
钟云山满脸怒气的道:“齐喜跟在本王的身边已有十年,却没料到这厮早就存有谋逆之心!今日里斩了他算是便宜他了!”
刘长征道:“王爷对皇上的一片忠习,臣一定会如实禀报皇上!”
刘长征退下之后,钟云山的脸上满是无奈之情,下命让所有渡河的士兵全部撤了回来。
夜黑如墨,钟云山靠在床上夜不能寐,望着那一盏昏黄的油灯暗自出神,营帐外传来一阵响动,他的眸光微微一敛,便见得四个身着铠甲的将士走了进来。
四人的脸上满是忿忿之色,却又敢怒不敢言,眼里还泛着红,显然是刚刚哭过,钟云山寒着声道:“你们这么闯私闯本王的营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