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聪见到她样子,捉弄她的心思陡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怒气更重了几分,原来满是挑逗的解她的衣裳也变成了极为粗暴的一把扯下她衣裳,他见到她右肩上青青紫紫的伤痕时,轻哼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一瓶药便重重的抹在她受伤的地方,再极为粗野的替她揉搓起来,那伤本已伤到筋骨,他这一般一搓,痛的明夏真打哆嗦,却由于穴道被封,硬是不能动,也不叫出声来。
她纵然知道他解开她的衣裳是在替她治伤,心里的怒气却犹在,身上又痛的厉害,她开始在心里问候起西陵聪的十八代祖宗了。
西陵聪见到她满脸痛苦的样子,心里终是不忍,替她搓药的手也不自觉得轻了几分,他确认药已经替她擦好,见她还拿眼睛瞪着他,只是眼里方才泛起过泪水,她的眼睛原本就大,此时这般一瞪着他,倒多了几分楚楚动人的味道,那分水气盈盈的明媚宛若一池春水,搅的他的心湖再也平静不起来。
他们眸光转深,望着她粉嫩嫩的唇,明艳艳的脸,她的外衣被他扯下来,他只扫了一眼,渴望就自心里升了起来。
明夏查觉到他的变化,见他的眼睛又露出如野狼一般的光华,她的心便突突的跳了起来,她原本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替她疗伤,此时一见到他的目光便知道他动机不纯,浓烈的恨意又在她的心间泛起。
他今日若是再敢碰她,她一定让他断子绝孙!
西陵聪见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的样子,他顿时又清醒了三分,他冷笑道:“怎么,想要我?”
明夏听到他的话只差气的吐血,他坏坏一笑道:“我早说过,像你这种脾气坏到极点的女子我根本就不喜欢,玩玩还可以。”
明夏何曾被人如此奚落过,偏偏她又不能动分毫,衣裳又被他半褪,此时的样子让她羞怯难忍,心里一口气憋不过来,硬生生被他气晕了过去。
西陵聪见她的晕了过去,轻轻的叹了口气,眸子里的邪魅刹那间散的干干净净,伸手缓缓替她将衣裳扣了起来。只是手却微微有些发抖,油灯下的她娇美的如同一朵初绽的花,虽然带了刺,却依旧难掩她的倾城倾国的风姿,他心里的冲动又强了些,又想将她吃干抹净。
只是当这些念头在他的心里升起来的时候,他又强压了下去,她原本已恨他入骨,今日里他若是再强行占有她,她只怕会更加恨他!那种恨只怕这一生都消散不了……
他有些挫败的坐在床沿边,轻轻将她搂进怀里,轻轻的吻上了她娇柔的粉嫩红唇,触感美妙的让他的心尖也跟着颤抖,他在心里盼着能有一日可以光明正大的将她拥入怀,而她也是心甘情愿……他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她现在一见到他就拎刀子砍他,那一****要等到何时才能实现。
她的唇芬芳甘甜,透着无边无际的诱惑,风轻轻吹过她的秀发,她的发柔美而轻盈,挑动了他内心深处的的渴望,渴望再次自心底冒了出来,他欲加深这一个吻,可是脸上的面具却硬生生隔开了两人的距离,他陡然清醒。
他似乎想起了很多事情,也似乎明白了很多的事情,却将她轻轻的放了下来,一双眸子在午夜里如同燃烧的灯火,绽放着极为诡异的光华,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放在她的胸口,紧接着便施展轻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明夏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她身上的穴道早已不知何时自动解开了,她的眸子微微一眯,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原本还没有迷茫的大脑在这一刻陡然清醒,她忙检查自己的衣裳,却发现昨天被他解开的扣子也已经扣好,她自己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异样。
她轻轻松了一口气,一封信却随着她的起身而掉在了地上,她捡起来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群匪有危险……”只看完这一句,她的眸光满是寒意,将信一扔,大叫一声:“不好!”施展轻功便朝中山赶去,山路边的杂草都染上了血迹,她的心不由得越来越冷,待她看到满山遍野的尸体时,只觉得自己的心冷到极致。
大刀有被折断扔在山坡上的,长茅大多也都折断了,山寨里不少的房间都着了火,青烟随着山风轻轻飘荡,她粗粗看了一眼那些尸体,却没有发现群匪的,她忍不住大声唤道:“若离、若尘、呼延春、阿牛,大狗……”
整个山寨一片安静,没有一个人答应她,她一时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昨天晚上西陵聪带着她离开的时候,他们明明是大获全胜的,此时的样子,就像是整个山寨被人强攻过一般,若是他们败了,这四周也应该见到众匪的尸体,可是这死尸体遍布的荒山之上,到处都是禁卫军的尸体。
四处一片萧瑟,各种兵器散落一地,四周不时传来乌鸦的哀鸣,叫得她心里真发毛。
她施展轻功朝山下奔去,却那禁卫军的大营里满是尸体,居然没有一个活人!白胡子的军医也没有幸免!她查看了一下众人的尸体,却没有找到钟云山。她一时不明白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让这所有的人全部都被杀光。
她只觉得心里开始乱了起来,成堆成堆的尸体在她的脚下,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死人,第一次她知道战争的残酷和残忍,到底是谁下了这么狠的杀手?
她和这群盗匪相识长的有四五年了,短的也一年多,平日里她虽然和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是都曾生死与共过,凡是生死与共过的人便都如亲兄弟!而这一次的祸事却是因她而起,他们若是因为这一次的事情而死,那么她就是千古罪人了!
她一时间只觉得心里如同被一块巨石压着,压的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