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那侍卫说道,“侍卫大哥,你且先下去,我们明白你与此事应当是毫无关系的,前些时候,便是找了你的兄弟们对这事进行了了解,与你所说差不离。”
“此事我们自会解决。既然你能够记得那差不多的记上了那时辰,且你回去的时辰与你一同站岗的兄弟以及换岗的侍卫说的别无二致,就证明,王大人的确是在宫宴开始前四五个时辰回去了。”卿芙说道。
这侍卫自是看见屏风后头有人递给了卿芙小东西,他向卿芙告谢,转身就走之前,死死地瞪了王大人一眼。
他在这宫中守卫多年,确实难得碰到这厚颜无耻之人,他心中,对这王大人的评价低了不少,这瓶平日里,他虽说见着的官员多,但到底…这王大人还是在心中留下了点形象,毕竟这个朝廷当中,没有谁能够做到逢人就笑的,笑的还是如此的灿烂,如此的让人卸下心房,可现下这侍卫,对这王大人,心下有些愤恨了。
自个儿无法解释清楚,自己好心将他送回去,却是被人倒打一耙,就想是脚下踩了….当真是甩也甩不掉,还臭烘烘的。
“王大人可是见过这个荷包?这荷包可是我们在那宫宴后头的茅厕附近所找到的…不知大人可有些印象?这荷包到是精致的很,”卿芙举起刚刚与那张纸条一同递过来的荷包在手中摇了摇,对着王大人说道。
这王大人一看那荷包,脸色一变。
不过倏忽,他便是说到,”知道呀,这不是礼部郎中庄木的荷包吗?那宫殿附近竟是还有个废弃的茅厕,我确实不知晓。贵女有何话,便是只说就好,不必要如此与我弯弯道道。”
“那我便直说了王大人,既然如此有自信,那便是与你说,这荷包是有人在茅厕附近捡到的。”
“你可是想要猜猜捡到这荷包的人是何人?哦…对,即便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处呢?”
“你可是知道这荷包是谁交给我们的?想来你也不想知道。”
“那么你是否想知道是谁与我们说你就是那破坏使臣贡礼里的人呢?啊?你是不是也不想知道?”
“你可以猜猜看。”卿芙笑眯眯的看着他,一如刚刚王大人胸有成竹时看着众人的模样。
听着这卿芙连声发问,再加上她那感觉所有事情都握在手中的面貌。
这王大人心中有些忐忑,他不知道是何人捡到了这荷包,想来他那时在那废弃的茅厕附近,可也不过就是陈寻一人啊?
此事…此事…..是他与陈寻两人谋商的。而如今仅有自己一人被告发了,若是这般想来,王大人觉着刚刚这几人所有的发问,包括问那方大人的事情全部都是表象,他们从一开始或许就知道了,他就是那人。
而他现下似乎还抱着一丝侥幸,他总觉着这捡到他荷包的人应当不是陈寻吧?而这交荷包的人应当不是陈寻吧?
如果是陈寻的话,那便是陈寻把自个儿摘的干干净净,而是把他给卖了。
王大人望着卿芙并没有焦急着发问。
“刚刚陈寻大人已经向我们坦白了,此事是你所做,他却是一个字也不知晓,大人不是一进来就对我们先发制人吗?首先喝道沈大人吗?”
“唉,当时不过是想测测你,到底是不是你?如今看来你这嫌疑还是颇为大的?陈寻大人说的到底是没错呀。”卿芙捏着手里的荷包在王大人面前转悠转悠说道。
盛晟一低头,心下有些无奈,卿芙又在准备坑人了。
这王大人本来就是强自镇定,他听到这贵女说那宫宴附近有个废弃的茅厕心中已经有些慌乱了。
而如今听到卿芙字字珠玑,全部说了出来,压倒他最后一根稻草的便就是陈寻这个名字,原来….真的是陈寻!是陈寻卖了他。
实际上在宫宴开始之前,他并不知道那地儿竟是有个废弃的茅厕,等到开始宫宴之后,听到侍卫说那附近有一个废弃的地方,才是明白他与陈寻商量的地方或许就是在那,若是幸运的话,这些个事情便是没有人会知晓的,因为哪有人会在宫中去那里啊?
他本来想着若是陈寻与他两人只要不松口,此事便是毫无对证,如今想来应当是有人听见了他与陈寻的说话,继而这陈寻便是率先告发他,为了能够逃避自己的责任,王大人咬咬牙。
他没想到,这真正要防的人竟是这陈寻。
当初这事儿,可是陈寻找到他的,是陈寻让他去破坏那使臣贡礼,为的便是他自个儿能够有机会去夺取那城防图。
王大人便是被陈寻说许诺的千金、千户所吸引。
他现在不过就是一个旁支子弟,这礼部郎中的钱又有多少呢?他便是想要更多的钱,更多的权。
是以,这陈寻提出来的要求的确是非常吸引人的,他万般思考,这才答应了下来,且陈寻说了会保他的,他万万没想到这陈寻如今为了自保,这么快就将他给抖露了出来。
所有的事情难道不是陈寻一人所谋划的吗?他不过就是提供了一环罢了,这陈寻当真是可恶极了。
“可笑…可笑…这陈大人自个儿都在那粪坑当中,如何能够指责我?我又没做些什么,也不知这陈寻有何想法,我与他本就是萍水之交,如今…如今他倒是想将这脏水泼到我身上,哈?!有趣的紧,有趣的紧。”
“原来是大理寺的官员是如此有趣。”王大人强自镇定,他笑笑说道。
卿芙见这王大人有些慌乱,嘴角扯了抹笑容说道,也是…不过我这里,陈大人可是拿出了相应的证据呢,这证据可是能够真正好的证明此事皆为王大人所做。
“这陈寻大人提供的证据当然能够洗刷他的嫌疑,既然这所有事情都是王大人一人所做,现下,你又拿不出证据,那么…王大人还是束手就擒吧,又或者就这么认栽了把,我们也好尽快解决此事,与其在这里与我们不停地挣扎,与其在这里强词夺理,不如好好的想想接下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