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之中仅有一封书信,如此情况从未发生,”向与道:“以防不测,我将书信留存带在身上。”说着,顺势将一个草包一样的东西掏了出来,里面有一颗冰珠一样的东西以一张纸包裹着,纸上写:九月来,盼儿归,孤雀共天阁。
确认是亲爹的字迹,只是向原北看得一头雾水,又问道:“什么意思?”
“是爹传递的暗语,黄色代表警惕危险或静待时机、暂无相见的意思,但一般只有信纸用黄色,可这次不仅有黄色纸张,又用了金色字体,我还没想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三行句,就是要提及三人,中间的“儿”指你,人的身份按照以往默认的顺序联系,尽可能从简——按年龄、重要性、身份关系进行确认:三行分别是指爹、你和我。前两行说爹去寻你而九月回,孤雀是我,“共”指我和你,爹从前说过,和你共去天阁就是你我兄妹相认的一天。”
“如何知道’共’指的是你和我?”向原北半信将疑地问。
“除了爹和我,不会有第三个人可以去天阁;如果爹能按时回来,就不必特意在信上指明此事,可见意在言明务必要我带你去天阁,”向与皱着眉头,语速迟缓道:“我担心爹会有不测,天阁这么忌讳的字眼他是不会写在信上的。还有这颗珠子也不知是什么。”
“你确定这是爹写的?”向原北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向与一眼,“天阁是哪里?”
“就在这里,”向与转身看向那扇墙体,向原北已会意了,正是自己方才发现的密室,只是这一切放佛太过顺理成章,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对。
“为何一定要带我进密室?”向原北问,心下已对这个妹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里面藏着向家全部的秘密。我要一一告诉你。”向与说着又去将房门锁住。
不想向原北忽然冷漠道:“我知道天阁是什么,何必你来告诉,”这一句着实让向与不知如何应答,又听他说道:“你现在可以打开机关了。”
消无声息之间,眼见向与竟运力将这千金木床平移开五丈了,向原北不确定自己是否也有这不费吹灰之力般的娴定——最后露出的那一整面墙看起来还是光秃秃,墙体上毫无缝隙和痕迹。
向与再次挥起十指,只见这十指尖好似流转着微薄的橙色明火,向与以右手两指在虚空中勾勒出一种形状,后走向墙面左手五指紧贴墙面、在墙上平抚出一条流火横线,手再向下延伸,指尖所触及的墙体均生出澄色流光,放佛在瞬间勾通出了一个回字形门框——
向与身退数步,用双掌击向前方,虚空中放才勾出的形状便亮了起来,那图案瞬间印向墙面,将墙壁点燃,墙上立现一只上古神兽,栩栩生猛似要扑面而出。向原北却在错觉之中保有思索,这等解锁机关的方式并不来自向家所传,“这是法符?你跟谁学的?”
“进去吧!”向与一脸轻松地对向原北说道,“我当然比你厉害了,哈哈,没想到吧!”
“这怎么进?”向原北面露不悦,他可不觉得有任何轻松好笑。
“就走进去呗。”向与不以为意,说着便在向原北面前穿墙而入,当场表演了一个崂山道士。
向原北再淡定也没能控制好睁大的眼睛,只能不可置信地迈出迟缓的脚步跟上前去,还好够慢!即便走得够慢,还是把头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向原北低咒一声,又听到向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知道你不会进!给你画了个门框,最外面那层!你推进来就好了——”
死丫头!向原北心里咒骂,又伸手去推那“门框”,却只触碰到虚无,可只是一瞬间,已然深处于另一个世界——漆黑异常!这是进来了?
“在哪儿啊?快出来!”向原北喊着,却只听到四周空旷的回声。现下伸手不见五指,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向原北好似看见了一两只萤火虫围绕着自己的周身飞舞,在那黑暗之中还有一双湛蓝色、明亮的眸子,漂亮、却充满凶狠与兽性!果然——上当了。
终于在黑暗之中李士喆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