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埃德?
天呐!乔治怎么可能会将她和劳埃德扯在一起。
这个劳埃德是个黑人,她对这个劳埃德厌恶到了极点。因为他经常会时不时地骚扰她,经常会说一些下流的话,甚至有一次他还故意走过来装作不经意地摸了一下她。
她将劳埃德骚扰她的事情告诉了乔治,可是乔治非但没有找劳埃德算账,反而对她拳打脚踢。
乔治根本就不相信她,他说一定是她主动勾引的劳埃德。
赵玉墨仰起脸,她的脸上布满泪痕。
她简直委屈得想要死。
她说:“亲爱的,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真的没有找过他,我讨厌他,所以我怎么可能去找他呢?哦,天呐!请你相信我,亲爱的,求你。”
她仰起脸看着乔治。
她看到乔治在朝她笑。
她看到乔治将拿在手里腰带扔到她的脸上。
他脱掉了裤子。
她受伤的手用力地攥紧,仿佛忘记了自己的疼痛。
她再一次想到了逃跑。
她感觉如果这次不跑她可能真的会被乔治折磨死。
当乔治穿着内裤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她突然站了起来,朝着乔治的裤裆就是一脚。
乔治“嗷”的一声惨叫,他捂着裤裆跪在了地上。
赵玉墨趁机从厨房的台子上拿起一把折叠刀,然后拔腿就跑。
她顾不了太多,她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她受够了这个人渣变态。
她不知道她当初怎么可能将他看成一个绅士。
什么狗屁绅士。
去他妈的绅士。
赵玉墨跑到门口从衣架上取下羽绒服。
她从乔治的大衣口袋里找他的钱包,可是没有。
她将目光扫向了客厅。
她看到乔治的钱包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刚想跑过去拿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乔治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该死,我今天他妈的非要弄死你不可。该死,他妈的……”
赵玉墨知道自己不能犹豫了。
即使报警也救不了她。
她曾因为家暴无数次地找过警察,而警察在知道她是个中国女人的时候便会敷衍了事,之后便是乔治变本加厉地殴打。
她怕了,所以她不敢再报警了。
没人能帮得了她,只有她自己能救自己。
她打开门,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
她上身只穿了一件保暖内衣和羽绒服,下身只穿了一条牛仔裤。
她很冷,冷得牙齿不停地打颤。
街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都亮着灯。
他们在爱人的陪伴下享用晚餐,而她居然在逃命。
多么可悲。
她听到乔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长出一口气,鼓足勇气冲进了凛冽的寒风里。
她拼命地往前跑。
她不知道能跑去哪里。
她应该往前跑五百米去乘地铁。
没错,地铁。
她身上的钱只够坐地铁。
她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她看到乔治龇牙咧嘴地紧跟在她后面,眼看就要追上了。
她不能被他追上。
一定不能。
可是她的身体真的好虚弱,加上她今天一天几乎没怎么吃饭,所以她越跑越慢越跑越慢。
她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拌了一下。
她没掌握好平衡,一下子摔倒在地。
她刚想爬起来,可是一只有力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她右脚的脚踝。
是乔治。
她大声地尖叫。
她凄惨的叫声被凛冽狂躁的寒风淹没。
没有用。
没有人会来救她。
她完了。
完了。
乔治抓着赵玉墨右脚的脚踝拖着她在地面上行走。
在路过一棵树的时候,赵玉墨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一下子抱住了这棵树。
乔治在前面用力地拽了拽赵玉墨的腿却发现拽不动,
温兰疼得不住地呻吟。
乔治回过头,骂了一句。
赵玉墨看着乔治扭曲的脸,她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你死定了,芸。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弄死你,该死的婊子。”乔治的声音比冬天还要冷。
赵玉墨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真的没有退路了。
她从裤兜了摸出了那把折叠刀,然后悄悄地打开。
在乔治揪着她的衣领将她拉起来的时候,赵玉墨用力地将折叠刀捅进了他的大腿里。
乔治一声惨叫。
他大腿里的血汩汩地往外淌。
赵玉墨不停地往后退。
这是乔治逼她的。
她没有错。
一点错都没有。
她没必要有任何的歉疚。
她现在需要做的是跑。
马上跑。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在寒风中奔跑。
她听到乔治的声音被寒风裹挟着吹到她的耳边。
她一直跑。
不停地跑。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到了哪里。
她只知道乔治的声音消失了。
她只知道乔治不会追上她了。
她一下子瘫倒在地。
她靠在一棵树上大口地喘着气。
一团又一团白色的雾气从她的嘴里吐出来。
然后,她又哭了。
她知道她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这里一到晚上犯罪率就会飙升。
抢劫、强奸层出不穷。
她擦掉眼泪,站起来继续跑。
在跑了两百米后,她终于来到了地铁口。
她得救了。
她钻进地铁口。
乘上扶梯来到了地铁站。
人很少。
不到一分钟就来了一辆地铁。
她坐上了地铁。
地铁很空。
她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她不知道地铁要开往哪里。
她好累。
累得已经快要睁不开眼睛。
她下意识地转过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