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哪知伺候的嬷嬷一时不察,把二阿哥抱来正院的时候倒也都没事,回去也没事,只是白日里受了福晋的赏,一时高兴,夜里吃醉了酒,一个不留神,就叫二阿哥着了风,于是就病了。
如今二阿哥还未满一岁呢,这一着了风,却就是病的厉害了。
夜里宁楚格得了消息,顿时就清醒了,轻捏了捏绿瑶的手心:“好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
绿瑶的手心这会儿子已冒了汗:“奴才不知,只是如今各处都起了灯了,想是不太平呢。”
宁楚格摆手,忙叫起:“伺候我起来,嫡子尊贵,二阿哥更是福晋的心头肉。”
绿瑶应是,心里没由来地发慌,是呢,那可是嫡子呢,可别真有不长眼的……
天黑漆漆的一片,各处却都是灯火通明,宁楚格简单穿了衣裳鞋袜,挽了发,披上披风,就往正院去了。
天上落着细细密密的雪,绿瑶撑着伞,搀着宁楚格。雪天路滑,宁楚格垂着眼睑,走的也小心。
潘廷海在前头掌着灯,主仆几个也就小心着往正院走着。
偏生绕过花园的时候,不知是哪个打扫花园的丫头奴才不仔细,洒了一地的水。
夜里黑,宁楚格几个也没注意,走在前头的潘廷海先滑了一下,嘴里的提醒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就听见后头一声惊呼。
手里的宫灯早已不知落在哪儿去了,潘廷海滑了两下,勉强稳住身子,大声喊着:“格格?不知哪个丫头奴才不仔细的,前头全是水。”
宁楚格这头,先是绿薇滑了一下,这才有了潘廷海听到的那声惊呼。
而后就是绿瑶,不过两个丫头虽说是滑了,就放轻了搀着宁楚格的手,免得拉着宁楚格一起滑了。
宁楚格也是轻滑了一下,听着潘廷海说了,也就说着:“你小心着些,绿瑶绿薇,你们两个互相搀着,我不妨事。”
嘴上说着,人没动,却还是滑了脚,宁楚格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瞳孔,等到回过神来时,宁楚格已摔了。
只听的“嘭”的一声,宁楚格就已滑了脚,坐在了雪里。
绿瑶手里空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嘴里已喊着了:“格格?格格?”
宁楚格冷不丁的摔了一下,愣了一回,然后就发现腿疼的厉害,听着绿瑶喊,忍着疼,咬着下唇说着:“不妨事,滑了脚摔了一下。”
正好绿薇捡到了潘廷海丢下的宫灯,小心翼翼地拎着灯:“格格别慌,奴才过来了。”
绿瑶也说着:“格格可别动,仔细伤着哪儿了,等着奴才和绿薇。”
宁楚格应了声,心头暖乎乎的,腿上的疼痛都轻了些了。
宁楚格滑的不远,就是受着惯性摔的疼了,等着两个丫头找到宁楚格了,宁楚格也已撑着身子起来了。
潘廷海也已叫了花园的奴才来,只是因为二阿哥的事,各处都慌着,也就是叫了两个小太监来掌着灯,然后潘廷海又亲自去了正院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