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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再去想高山清泉,不再去思似水流年

思一思曾经,念一念过往,说不定就能找到它了呢!说不定它也急着回家呢!谁也不知道,谁也不确定,不是吗!

村里有几个伙伴,其中一个叫阿来,他是一个胖胖的可爱的家伙,比我大了三岁,他是我家的东边邻居,小时候,家里的院子开了一个东小门,他家的院子开了一个西小门,中间就隔了一条小路,家里一旦包饺子炸鱼妈妈总让我给他家送去一碗,赶上吃宴席,带回来的油条肉皮也要给他家送去一些,他家也是时不时地送一些美食,对于那是时候的我们来说,一顿带肉的饭就是人间美味

他的父亲是我们村里小学的校长,那时候我最怕的便是他爸,学校的老师对我们来说和魔鬼没有区别,揪眼皮,扇耳光都是家常便饭,长大后才知道他们都是小学文凭,有些还没有毕业,心里稍稍有些安慰,咱怎么说也上过初中了,哈哈

不过那时候不懂,老师就是心中的阎王,比爸爸还要可怕,爸爸偶尔不耐烦打一下,也不经常在家,老师可就可怕多了,调皮捣蛋天天挨揍,而且每时每刻都在盯着你,每天上课的时候都在提心吊胆,不过也有一点乐趣,就是看看谁被打的最多,谁被打的最狠,这样就可以无情的嘲笑了,痛苦的人,欢乐总是建立在别人更痛苦之上

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个老师让我记忆犹新,不是因为他揍我,而且因为他从来没有打过我,那是一个男老师,一脸短刺胡髯,他教了我三年,半年级的时候第一个认识的老师便是他,他带着一群半大孩子玩老鹰抓小鸡,玩的不亦乐乎,对着孩子,非常的有耐心,特别和蔼,他教到二年级就不在教我们,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他那不舍的眼神,一个中年男人如此耐心又细心真是终生所见,不再继续教我们是因为他只上到四年级,但他是一个合格的老师,一个优秀的老师,一个让人感念一生的老师

三年级的时候也有一个让我铭记终生的人,那算是我的初恋吗?算是吧!

那个女孩叫小花,笑起来像花儿一样美,当时因为玩伴们起绰号,我叫法海,她叫白素贞,因为我两是班里的第一和第二名,他们就起哄说我两是一对

刚开始喊还有些尴尬,因为喜欢在我脑海中没有感念,后来喊的多了,开始有些羞涩,有些不敢看她,我只是觉得自己的胆子变小了,并不是因为喜欢她,一点点的,我开始喜欢默默地关注她,模仿她背课文的语调,看着她和谁玩,等她不在的时候也要凑到那里玩耍,看着她生气的样子,看着她高兴的样子,感觉世界更加生动多彩了,可是我不敢和她说话,一说话脸就开始发红发烫,我一度以为自己得病了,还是很严重的病,后来感冒的时候,妈妈带我去村医那里打针,我偷偷问他这是什么病,他却笑而不语

四年级的时候我坐在她的后面,那段时间经常看着她的背影发呆,一旦她扭头,我就会把头低下去,五年级的时候她坐在第二排最北边,我坐在第二排的最南边,这就是所谓的南辕北辙了吧?不过距离拉开并不是一件坏事,当时还有些庆幸,因为在她身边压力真的好大好大,隔远了些也不是坏事,只要能看到她,都会开心

仍然学着她的语调背书,有时候还会学着她讲话,上课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看她,偷偷的看一眼,再看一眼,看多了,她也会看过来,视线交织的时候我感觉她在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因为我的眼睛开始眩晕,有事低头躲避,有时抬头傻笑,当时的语文老师还怀疑我得了眼病,一定要让我妈妈给我看看

其中发生了一件糗事,玩踹机的时候坐在了一坨狗屎上,整个课余时间都在地上蹭着裤子,又跑到河边挖了一把湿泥糊在裤子上,就这样,还是掩饰不住那股味道,周围的同学都捂着鼻子,只有她,若无其事的问我: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和老师请假?

那一刻,真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支支吾吾的回答她:不用了

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疼的没有了知觉,脖子红了,胸口红了,,红色还在蔓延,眼中只有红彤彤的色彩,像一只沸水烹煮的大虾

就那样硬挺到放学才敢狼狈而逃

从那天开始我就更加不敢和她说话,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也更加注重她的看法,她的意见,留意着每一天她穿的衣服,留意她喜欢的颜色,央求妈妈买了她喜欢的那种类型衣服,开始学着整洁,学着大人的样子

因为我想照顾她,可是我不敢告诉她

她还是那样,每天笑魇如花,眉目如画,她喜欢到低年级照顾小孩,我也开始时常出入低年级,每次在门口碰到,她都会莞尔一笑,我则低着头快步走过,她离开以后,我就找到那个被她照顾的小孩,给他买各种零食,陪他玩,有时候她突然返回我就会快步离开,站在窗外看着那个小孩在她耳边窃窃私语,心如热锅上的蚂蚁,但我问那个孩子的时候,他又会守口如瓶,不为富贵而淫

她的声音永远那么动听,像百灵鸟一样,她的笑容像百花盛开一样芬芳,她的眼神像暖阳一样融化我这颗稚嫩的心

默默地喜欢着她,每天都能看到她,是一种多么大的幸运

我喜欢她,可是我不敢告诉她,我说过,我是一个懦弱的人,没有勇气对她开口,每天能看到她的笑,都是一种莫大的满足,她对我说几句话,我能兴奋几个星期,是不是很可笑?是不是特别没有追求?对哒,那时的我,眼中,心中,梦中都是她

喜欢她五年,想念她一生

后来,听到她结婚的消息如遭霹雳,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选择早早的结婚,也许这就是农村人摆不脱的宿命

再后来,听说她和家人去往新疆,只能从心底默默的祝福她

有句话埋在心底一直没有告诉她:我喜欢你

有些遗憾,有些伤感

我还想大声告诉她:我想和你走到时光尽头,我想伴你一生,我想和你一起看夕阳,我想和你一起数月光,我想和你一起苍了华发,我想和你一起皱遮风霜,我想牵你的手,我想吻你的颊,我想掀开你的头纱,做你的新郎

我有好多事想和你一起,你却不见了身影

对不起,因为我的懦弱

对不起,因为没有勇气

对不起,让我失去了你

对不起……

一切安好,来生不会

你若为人,我便为鸟,终生只为看着你,你知道不知道又有何妨,我只想看着你

你若为海,我便为鱼,每一口呼吸都是你

你若为蝶,我便为花,只为盼你眷顾

你若为风,我便为雨,带着你的芬芳洒落大地

来世,我等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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