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澄想了想,对唐汲说道:“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应该是见过‘铁甲武士’的战力的……”
“其实那些‘铁甲武士’,说白了不过只是一具具的行尸走肉,他们早就已经不再是人了。在他们那身铁甲之下,他们的身体都被切开,内里全被植入了一种来自于上古‘亚圣’所创造出的名为‘外骨’的机关。”
“虽说每个‘铁甲武士’最多不过区区‘先天’境界,可若是聚集二百‘铁甲武士’,只要指挥他们的不是个蠢才,就算‘宗师’面对他们也一样要被碾成肉泥。”
“亚圣?”唐汲自从对比了东胜神州版图,和前生世界地图的区别之后。就已经对这位,被无数‘神秘学’研究者奉为神明的‘亚圣’的来历感到怀疑。不由问到:“对了师尊,听您说上古?那上古究竟距离现在有多远呢?”
说到这个问题,唐汲还真没在各种资料上看到,每本书上都说上古上古的,可上古距离现在究竟有多少年,却没有一本书上明确的提到过。
“上古距离现在?”柳澄仔细想了想后,不确定地说道:“如果没记错的话,为师年轻时曾在皇宫某本藏书上看到过,应该是距离现在两千年前,才被称作上古的吧……”
“……”唐汲有些无语的想到:区区两千年,就成了上古?那太古时代呢?三千年?还是五千年?
“神话什么的,果然不靠谱。”不由轻轻摇了摇头,他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了,曾经杨十一那货口中能翱翔于九天之上,能横渡茫茫大海的‘太古先民’,那根本就是他前世坐‘飞机’、坐‘轮船’的‘现代人’……
而至于那个什么所谓的‘神’以及‘亚圣’,神的来历他不确定。可对于那个‘亚圣’陈长生,唐汲基本已经可以肯定了——那家伙绝对是穿越者……
说到了‘亚圣’,柳澄不由严肃的对唐汲说道:“提起‘亚圣’,为师不得不告诉你,其实这座‘神秘谷’,就是当年的‘亚圣’所留下来的……”
“……我出云国数百年前不过是只拥有几座城池的小国,可自从我们无意间发现了这座‘亚圣’留下的‘神秘谷’后,得到了一本‘亚圣’的研究资料,我出云国才逐渐崛起……”
“不过可惜,当年的‘亚圣’手书,乃是用一种弯弯曲曲的神秘语言写成。据我出云数代人的研究,终于发现那是来自于极为遥远的西方,远在太古时代便已沉没于大海之中的国度的语言。”
“因为没人能看懂那种语言,所以只能从‘亚圣’手书上的图形来进行研究,进展着实缓慢……”说到这,柳澄不由有些惋惜。
而唐汲在听到柳澄的话之后,则是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极为遥远的西方?弯弯曲曲的语言?难道……
似乎从唐汲的脸上看出了他内心的某种想法,柳澄戏谑一笑:“怎么?难不成你还对那两本‘亚圣’手书有想法?嘿,别想了,那两本书一只被林老头收着,放在哪里估计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听到柳澄这话,唐汲不由一愣:“师尊,您说……两本?可你刚才还说才当年只得到了一本的……”说到这,唐汲突然想到了之前柳澄所说关于,许月婵远嫁唐国的事……
斜睨着唐汲,柳澄笑道:“本来可不是就有那么一本的嘛,可是灭了你们唐国,这不就弄来两本了?”
“唉!还真是想不到,世事如此奇妙……”苦笑一声,唐汲无奈笑道。
说了这么多,柳澄的身体已经感到了疲惫,不敢怠慢,柳澄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玉质小瓶,从中倒出一枚龙眼大小的蜡丸。
手指用力,捏碎腊衣这个简单的动作,似乎耗费了他很大力气。腊衣破碎,一缕幽香顺着微风飘进了唐汲的鼻端,原来在那腊衣之内,居然包裹了一枚朱红色的药丸。
把药丸扔进嘴里,就着烈酒松下后,柳澄的脸色立马红润了不少。长长舒了一口气,柳澄对唐汲肃然道:“差不多你想知道的东西,也就这么多了。下面,为师还要送你最后一件礼物!那就是……天赋!”
“什么?师尊,您…”担心柳澄的身体,唐汲本能的想要推辞。
“哈哈!不想要?晚喽……”柳澄扶着地站起,从破草屋里将一只寒玉盒拿出来,放在了唐汲面前。
唐汲疑惑的推开这只寒玉盒,打开一看,竟然是‘灰羽’,从它一动不动的身体上,它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命。
“你来的正好是时候,灰羽昨天刚走。雾隐鸟从出生到死亡,最多不会超过两年。它们的生命,向来如此短暂。”柳澄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也许,这也是它们几乎绝种的原因所在。”
从唐汲的手里拿起了灰羽,柳澄体内残余的火气将它的身体重新变得温暖。从怀里拿出一只皮囊打开,里面装的却是整整一排长短不一的针。
“右手伸出来!”柳澄的话让唐汲一愣,不过看着柳澄满脸不容拒绝的模样,他还是听话的将右臂的袖子给挽了起来。
“别动!”招呼一声,柳澄径自抽出皮囊中一支两指长的金色长针,在灰羽身上扎了一针后,带着灰羽的血直接刺在了唐汲的右臂上。
这一针仿佛直接扎在了唐汲的臂骨上,疼的他倒抽了一口凉气。正想抽回胳膊看一看的时候,他骇然的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眼中余光四下打量,居然发现自己的身上多处不知不觉的被插上了数只金针。
“师尊……你这是……”
“老子这是防着你胡乱动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柳澄下手飞快的用灰羽的血,在唐汲手臂上刺出了一个古怪的图案的雏形。
柳澄下手很重,针针入骨三分,疼的唐汲咬牙直叫唤,可偏偏他又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无力感刺激的他直欲发狂。
终于,在唐汲忍受了整整近十几分钟的时间后,柳澄从唐汲的手臂上收回了最后一针。外圆内方,其内纹绘出了无数细小怪异纹路的图案,就这么被柳澄刺在了唐汲的右臂之上。
“这种方法,可是为师当年好不容易才学会的!”柳澄淡然一笑,似乎今天他很高兴,笑的次数甚至要比在‘神秘谷’中的九年加起来还要多。
“师尊,您以前不是说过您恨讨厌神秘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