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口气之后,韩霖他指着地上那两具尸体向那大汉问道:“这两个人都是你杀的?他们身上也没有灵药,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没错,就是老子把他们给宰了。”
提到自己自己就是将这地上二人杀死的凶手,那虬髯大汉脸上有着掩不住的自得之色,傲然笑道:“至于老子为什么要杀了他们,看他们不爽算不算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听到了这句话,韩霖顿时也笑了起来:“好极了,不错,很不错!看他们不爽确实也是一个可以杀人的理由,那现在我看你同样也很不爽,你说该怎么办?”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哪怕就是那虬髯大汉再粗豪,也明白了地上那两具尸体和眼前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白脸儿,应该有着某种关系。
“这两个家伙是你的手下?呵呵,手下这么废物没用,你这个当老大的想必也没什么本事,快点把你们两个身上的包裹交出来,否则……”
“否则什么?难道就凭你还想杀我不成”
附在背后的左手在背上的剑鞘轻轻一拍,肩上长剑出鞘被韩霖抄在手中,手腕朝前轻轻一抖,那剑尖儿便是一阵颤动:“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是怎么把我的两个手下给宰了的。”
“咦,你这小子可是自寻死路啊。不过既然你自己找死,老子很乐意成全你!”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在场中这三人,无论是唐汲还是韩霖,亦或是那虬髯大汉,这三个人的手上都是沾过血的,
而手上沾过血的人,他们之间的战斗往往都没有什么太多的花样,所以韩霖与那虬髯大汉之间的战斗,看起来与凡间习武之人之间的比武较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虽然他们都是修行之人,但是筑基境界毕竟不是结丹境界,真正想要动用法术的话,那最起码也要等到结出实丹,将一身真元彻底纯化为法力之后才可以。
在尚未将真元化成法力的时候,筑基境界的修行之人虽然可以动用真元力御剑飞行,也可以将飞剑祭炼成为真正的法器。但是偏偏有一点却是他们所无法做到的,那就是无论他们的身体有多结实,他们的飞剑有多么锋利,他们的剑气有多么强悍,除了符箓与天赋异能之外,他们无法凭自己的身体用出真正的法术。
那虬髯大汉他也不啰嗦直接拎起了自己的长柄大刀,脚下一动整个人便腾空而起,大刀自上而下,从韩霖的脖颈间斜着向地上劈砍而去。
若是这一刀被劈了个结实的话,以那虬髯大汉势大力沉的动作,定然能将韩霖他一刀斩断脑袋,显然这虬髯大汉绝非善类,甫一出手就欲见血。
“就凭这点儿本事,也想杀我?”
手腕一抖将自己手中飞剑挽成了一朵剑花,韩霖他整个人不退反进,在那虬髯大汉那柄大刀距离他还有至少三步的距离时,他直接欺入对方刀势之内,斜斜以剑锋在那大刀刀锷之上一挫,便反手朝着那虬髯大汉的手指削去。
“哈哈,有点意思,可惜根本不够看!”
见韩霖他剑势向自己手指削来,那虬髯大汉冷冷一笑,也不见他作势,那长柄大刀在他手中,便已经分解开来化成了九断一截截带着细链的链刃,只那么扬手一甩,便在一时间闪躲不及的韩霖后背上添了一道血口子。
不断挥舞着链刃,一轮猛攻之间,不过在三个呼息之内,便以着那诡异飘忽的攻击方式,在韩霖身上砍出了数道伤口,几乎把韩霖给砍成了个血葫芦,只不过好在韩霖他也不算是太菜,每每在关键时刻挥剑格挡,仅仅只不过是伤肉不伤骨。
那边见韩霖他处于下风,唐汲他不禁微微向侧方向移动了几步,因为这毕竟是韩霖与那虬髯大汉之间的战斗,若非是到了万不得以的地步,他可不想插手进去。
要知道,不管是在上辈子还是在这辈子,抢人头这种事,向来都是极招人恨的一种行为。
但人世间有些时候就是这么令人无法预计,唐汲他这边才刚刚迈出两步,那边的虬髯大汉耳畔一动,却是头也不回的就直接将他手中的链刃给挥了过来。看他那长约七尺寒光闪烁的链刃拦腰砍来,分明是想把他也给来个一刀两断。
“哼,老子出手向来不留活口,既然被你撞见老子出手,你也活不得!”
挥舞套在左臂上的圆盾将这链刃挡开,唐汲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随手便朝着那虬髯大汉扔出了一只白净瓷瓶,口中一声怒喝:“看我法器!”
“嗯?什么!”
如果要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维的话,那么当他看到一个物体朝自己飞来时,他第一反应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想闪开。但若是修行之人看到有东西朝自己飞来的话,那按照绝大多数人的淡漠心性,他肯定会选择第二种,也就是随手将它打爆。
很不幸的是,这名虬髯大汉他明显就属于后者,当他还没有听清唐汲所说的是什么的时候,那个白净小瓷瓶已经在他的链刃挥击之下,在空中便已然被炸得粉碎。
灰白色的细小粉末在空气中一闪而逝,只不过在眨眼之间便已经融入了空气当中,再也看不出来半点痕迹。若非是地上那些四处飞溅的碎瓷片,甚至直令人怀疑刚刚唐汲他有没有扔出过一个白净瓷瓶。
虬髯大汉将手中链刃舞成一团银光,如临大敌般看着场中两人。这边死死盯着唐汲,另一边还用眼角余光看着韩霖,整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警惕。
“你刚才扔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唐兄弟,这是我的事,不用你帮忙。”
那虬髯大汉与韩霖几乎同时开口各自说出了一句话,令唐汲一阵头大。
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唐汲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回道:“韩兄,这可不算是我插手啊,这分明是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主动来找茬的,若是不出手的话,那兄弟我刚才就已经跟你那边地上趴着的‘四截’手下一样了。”
话说到了这里,唐汲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冲着那两只手各自抓着一截链刃挥舞着的虬髯大汉笑道:“我说这位猛男,你也不用这么拿着两截破铁链子一直甩啊甩的,你难道不累吗?就算是你没耍累的话,我看着也觉得累了。”
“哼,你这小子,难道不怕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