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什么管?”
不屑的翻了个白眼,那黑脸裁判他没好气的说道:“我们这十年一届的比试,向来是无规则的比试,用什么都可以。”
“……靠!”
无语的看着那黑脸裁判,唐汲他心里顿时一阵憋屈:“这不是拼爹吗?哦不对,这分明就是在拼师父啊!”
看着站在他对面那一脸阴笑的陈大有,唐汲他顿时有些头疼。不是头疼打不过他,而是头疼在不暴露太多底牌的情况下,应该用什么方式把他打下去……
看着陈大有左手那枚中间带着一根尖刺的指环,唐汲他却是忽然想到了之前他曾在徐放鹤留下的某本道书内看到过的内容,不由疑惑的问道:“你明明还没有筑基,难不成你用的是‘血符术’?”
听到眼前这个入门才不过区区四个月的家伙提到了这个,陈大有他脸色有些不自然,恼羞成怒的指着唐汲怒道:“你这小子,没听过骂人不揭短的吗?”
“我又没骂你……”
唐汲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说道:“我就是问一问你用的是不是‘血符术’而已。”
说到了这里,唐汲嘴角勾勒起一丝笑意:“不过你也不用回答我了,从你的表情上,我已经看出来了,你用的确实是‘以血化符’这种手法,我倒是要看一看你究竟有多少血可以用。”
“把你累死了老子的血也用不完!”
陈大有阴狠的看着唐汲:“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我们符箓一脉的本事,把脖子抹干净了准备领死吧!”
言罢,陈大有左手指环上的尖刺在中食二指上一划,按在他那右手呈扇形拈开了一叠符纸中某一张上,口中一声低喝:“火法,去!”
随着那陈大有的动作,只见那张符纸上血光一闪,便朝唐汲飞射而去,刚刚离开陈大有他身前三步之外,便化做了一团壮汉拳头大小的火球朝唐汲脑袋打去。
“看老子的连珠火球,去死吧!”
陈大有他却是根本也不看那火球有没有打中唐汲,他自顾自的接二连三不断发出一个又一个的大火球,最后竟然在第一枚火球还尚未到达唐汲身前之时,又放出了足足五个大火球。
在自己腰间储物袋上重重一拍却是复又拿出了一个精巧的小稻草人,用指环上那根锋利的尖刺在自己指尖狠狠一扎,陈大有便将自己的血滴在了那小稻草人上,单手在空中虚划了几下,那稻草人竟然自行落到了地上,顺着陈大有的动作一指,竟然操纵着那六枚火球拐着弯朝唐汲打去。
“好生诡异的手段。”
眼见那陈大有他竟然能在这几乎是眨眼之间完成这么一系列复杂动作,唐汲他不禁微微一愣神,就在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他居然差点被一枚火球给打中。
无奈的抽出隐于自己宽大黑袍中的那口弯刀,唐汲他狠狠的一刀劈在了一枚火球之上。
“蓬!”
火球炸裂,最后化为星星点点的纸灰洋洋洒洒的落下。
看到了这一幕,唐汲他甚至几乎根本就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就那么左一刀右一刀将其他几颗火球给斩灭,最后他竟然伸手抓住了那最后一枚火球,信手一捏,便将其捏碎了飞灰。
“这是怎么回事?”
回想刚刚那六枚火球刚刚被陈大有他放出时,见到了对方那放出火球的速度,唐汲他还真就被吓了一大跳。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万万没有想到却是,对方放出来的火球,竟然是这般半点杀伤力都没有。
抬头看了看陈大有,只见对方也是一脸呆愣愣的看着自己,唐汲他不禁诧异的指了指大部分尚还在空气中飞舞的浮灰,一脸错愕的问道:“这就是你所谓的那个什么‘连珠火球’?”
“你……你这混蛋,竟然敢讽刺我?”
陈大有他涨红了整张脸,指着唐汲一脸愤慨的怒道:“小子你也别得意,我的连珠火球奈何不了你,我还有别的!”
“我什么时候嘲讽你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唐汲他一脸善意的提醒道:“这位师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刚刚可没有嘲讽你。真正的嘲讽,是这样的……”
说到了这里,唐汲他正色的对陈大有说道:“你的连珠火球根本连一点用都没有,就算是凡间耍猴的艺人都比你强得多。”
“你……看我的水法!”
言罢,那陈大有他竟然一把将手中其它的符纸给抛飞,咬破了舌尖血,又用左手指环上的尖刺在右手腕上狠狠一划,竟然用自己的血将那漫天飞舞的符纸给化做了无数冰锥。
“呼,这样的话算是有一点压力,不然这第一场比试也太过无趣了些。”
经过刚刚那陈大有的火法,唐汲他已经确定了眼前这个与他一样还没有‘筑基’的家伙,其实除了一手看起来花里胡哨的符箓之术还能唬唬人以外,根本没有什么真本事。
手中一口化血刀叮叮当当斩在那一枚又一枚的冰锥之上,不过数息的功夫之后,那陈大有他不惜给自己放血‘自残’才能放出来的冰锥,已经尽数被他砍成了一块碎冰渣子。
身处一堆碎冰渣子中间,唐汲他觉得便是连空气也带着几分清新的爽快感,不由笑道:“我说这位陈师弟,你还是自己下去的比较好,如果真要是让为兄我把你打下去的话,面子上也未免有些太过难看了。”
“唉,真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是怎么能活到今天的。”
正在唐汲他调侃着陈大有的时候,那陈大有他脸上原本的一付急躁相已经缓缓隐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的淡定从容。
有些讥诮的看着唐汲,陈大有他轻轻叹了口气:“真以为我是白痴吗?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自己转身,然后从擂台上跳下去,否则……你可别怨我手狠了。”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汲他有些狐疑的看着陈大有,但他看归看,却还真就是分辨不出来对方是真有什么底牌,还是单纯的是在吓唬他。
“我说这位陈师弟,你有什么本事的话,还是亮出来的好,毕竟我好不容易上来一次,总不能被你这么红嘴白牙,三两句话就给忽悠下去了。”
“唉,机会我已经给过你,是你自己不珍惜!”
缓缓摇了摇头,陈大有他已经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而随着他的动作,那只已经饱饮了他鲜血的稻草人,居然仿佛有着灵性一般,自己从地上跳到了陈大有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