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了,把自己的脸抽得这么响,听起来着实聒噪。”
头也不回的淡淡说了一句,白诚他再也懒得理会高胜心这等小人物,脚下足尖一点,整个人便已经腾空冲起,只是心念一动间,他背后负着的那口长剑便已经自行出鞘载着他朝着不远处那栋小木屋俯冲而去。
“哎哟,可算是疼死道爷我了!”
见白诚他人已经御剑而去,高胜心他这才捂着自己被亲手扇肿了的半边脸,一脸阴狠的恨声骂道:“白诚这个该死的东西,仗着自己修为比老子高上了那么一点点,简直不拿我们几个当人看!”
“就是!就是!”
眼见着高胜心因为自己一句话口误,就得自己把自己的一张脸扇得像个猪头一般,一边的李云风也是心有戚戚焉的附和道:“没错,高师兄你说的不错!这个白诚他仗着自己是老资格,总对我们这些人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我们这些人里第一个投靠了‘造化道宗’的吗?”
“咳咳!”
重重的咳嗽了几声,高胜心他连忙左右四顾,见此地空旷并没有人烟之后,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些不悦的盯着李云风低声呵斥道:“李师弟,有些事情你我知道就好了,没必要说出来!像我们早就投靠了造化道宗这种事,可绝对不能让别人听了去。”
“嗨!”
李云风他挤眉弄眼地对高胜心说道:“我说高师兄啊,你这么小心的做什么?我们卧底多年,只要再熬过了这最后的大半个月,那便可谓是大功告成!就算是掌教那不知死活的老家伙知道了,他又能怎么样?毕竟整个阴阳道宗都已经烂到了骨子里,他就是再厉害也回天乏术。”
“啪!”
被李云风这个没眼力见的家伙气得浑身颤抖的高胜心,他忍无可忍的狠狠扇了李云风一个大嘴巴子,把他整个他打得在原地转了一个大圈后,又狠狠在他的肚子上补了一脚。
“行百步者半九十,自古以来有多少人在走到了最后一步的时候阴沟里翻了船?你自己想死那可是你自己的事,若是误了我造化道宗的大事,那你就算是想死都是一种希望。主子他的手段,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似是想到了自己背后的主子有着什么样可怕恶毒的手段,向来心性暴躁没心没肺的李云风他不禁狠狠的打了个一冷颤:是啊,好不容易在这鸟不拉屎的阴阳道宗里呆了五六十年,要是在这最后的关头掉链子了,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唐汲他看着眼前这个一身主体色调呈白色的剑客,有些警惕的问道:“敢问这位前辈,您到了在下这间小院子里来,有何贵干呢?”
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眉眼清秀的少年郎,白诚眼底闪过几丝轻蔑与不屑:“你就是徐放鹤的弟子?”
虽然这句话是一个问句,但看眼前这个家伙的语气,分明已经确信无疑。
“又是为了那个老家伙过来的……”
无奈的心里暗自叹了一句,唐汲他苦着脸无奈笑道:“我其实很想说我不是,但是想必就算我那么说的话,这位前辈你也是不会信的。”
“哼!”
不屑的冷哼一声,朝这间小院左右两侧靠着墙角摆出的长长一排各色毒花毒草,白诚他懒得回答眼前这个少年郎的这种问题。
顺着对方的眼神往自己这小院墙角左右两侧扫了一眼,唐汲他耷拉着脸叹道:“是啊,聊了大毒峰上徐放鹤的弟子,谁会闲着没事的时候一心一意的摆弄这些东西呢?”
“交出来,或者我杀了你自己搜!让你考虑一刻钟。”
冷冷的把这句话摞出来之后,白诚他便负剑抱臂倚墙而立,两眼微微阖起,看他那模样似乎是真的想站在那里保持着个姿势整整一刻钟。
“咝!”
被对方中间那句想杀了自己后再搜的话给吓了一大跳,唐汲他一脸无奈的对眼前这个看起来像极了疯子的剑客说道:“这位……呃……这位前辈,就算是你想让我交出些东西的话,那就最起码也得告诉在下,我究竟应该交出些什么啊?”
“交出些什么?呵呵,你这大逆不道的小畜牲难道还不知道吗?”
随着这一句小畜牲,正往自己脸上抹着些什么东西的高胜心带着李云风,他们这两个让唐汲本能厌恶的家伙,已经走进了他这间小院子之内。
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唐汲阴声笑道:“小畜牲说谁呢?”
“小畜牲说你……唔……”
“唉!”
无奈的叹息一声,高胜心松开了捂着李云风那张破嘴的手掌,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对李云风叹道:“我说李师弟啊李师弟,你这张嘴怎么就管不住了呢?老哥我平时怎么教你的,让你别再这么说话不过脑子,你怎么就管不住呢?”
咂摸了半天才品明白了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李云风,他暴跳如雷的指着唐汲跳脚骂道:“好你个大逆不道的小畜牲,你竟然敢给老子挖坑?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斩了你?”
“你要斩了我?”
唐汲他不屑的冷笑道:“就凭你?还是省省吧!”
“你……”
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李云风他红着一双眼前,在自己腰畔的储物袋上重重一拍,便已经抄起一口飞剑想冲上去一剑将那可恶的小子斩杀。
但正在他刚刚亮出自己手里飞剑的时候,一旁靠墙而立的白诚他忽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也不见他作势,只是冷冷的对那位李云风说了一句:“收回去。”
这三个字从白诚的口中说出来,是那般的云淡风轻,是那般的不起波澜。
但这三个字听在了李云风他的耳中时,却不啻于平地炸响一声惊雷,登时让他的心底一阵冰凉,就仿佛是已经被一柄无形的利剑给刺穿了一般。
李云风他的动作僵在了那里,只见此时的他你一脚在前一脚在后,手持飞剑保持着向前冲的姿势一动不动,看他那一张脸由涨得似一块猪肝一般的颜色,唐汲他不禁噗嗤一笑:“哟,这不是李师叔嘛,您老人家摆出这个造型是怎么回事?”
啧啧称奇的打量着李云风,唐汲他调侃道:“还真别说,您老这造型还挺别致啊!怎么?难道这是您老人家最新创造出来的新招式?不知道弟子有没有这个荣幸学一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