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化形……我化你妹啊!把真气改变了一个形状能有什么用?毒花毒草什么的,它们本质上根本没有变化的好不好?”
似是感觉到天上的阳光有些刺眼,唐汲他歪了歪脑袋,把自己的脸搭在了右臂之上,在朦朦胧胧之际,唐汲他在阖上两眼之前,似乎看到了那株凝血花的花蕊之内仿佛有几个黑点闪烁了一下。
意识已经微微处于睡前迷离状态的唐汲,他想了半天才终于想到,原来那是凝血花的种子。
“等等……种子?”
“凝血花……毒花……种子……毒……真气化形……假花?真花?”
不知不觉间,唐汲他的睡意已经逐渐消失,看着那朵凝血花,唐汲他那双较之常人略显狭长的眼睛却变得越来越亮。似乎,他已经找到了某种可以试一试的方式。
“要不要……试一试呢?”
唐汲他缓缓从藤椅上站起,将自己的手伸向那株凝血花,但他却忽略了这种凝血花是长着利齿的,那锋利的锯齿形叶片划破了唐汲的手指,一滴黑色的血液掉落在了那株凝血花的花瓣之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那株凝血花给化成了一滩污水。
呆呆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唐汲他却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大毒峰之上的所有毒物,几乎都是自‘大毒九彩’之中演变而成的……那么……它们的毒性应该都被包含在了大毒九彩之中……”
唐汲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抓住了什么一般,但那种感觉却是模糊至极。似有所得,但却不知自己得到了什么,过了好半天之后,他才试探性的拿出了自己那口化血刀从另一株凝血花之中,将它的六枚细小的黑色种子剖了出来。
小心的将这六枚种子握在自己的手里,唐汲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试探性的将一枚种子扣在指尖,运起一缕混杂了剧毒的真气,将它弹在了远处的土地上。只见那一枚种子似乎是在地上弹了弹,便化为了一块小小的黑色水渍。
“没用?会不会是真气注入的太少了?再试试看!”
当唐汲他反复调试着自己体内混杂了大毒九彩的剧毒真气强度之后,当他手里那六枚种子只剩下了最后一枚的时候,他呆呆的看着那处地上一株盛开的凝血花,再也移不开自己的目光。
“这是……怎么会这样?”
唐汲他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新奇无比的看着那朵被他刚刚以微量剧毒真气激活的种子,哦不,那已经不是种子,而是一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盛开的凝血花。
“这朵花……它仿佛完全可以被我控制的样子……”
唐汲他朝着那朵花微微招了招手,但那朵凝血花却并没有搭理他,这不禁令他脸色一囧……
“要不要……再试试呢?”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唐汲他手上的动作却已经先行一步,割开了他右手掌心的皮肤。
看着自己掌心的黑血,唐汲他有些苦恼的看着另一只手里的黑色种子。因为之前的那一幕,他着实有些不信这枚种子在他那霸道至极的毒血之下,还能保持着不被化成污水。
“对了,要不要试试……将它像刚才那样激活呢?”
想到了这里,唐汲他愈发不能控制住自己心里的那个念头,最终把牙一咬:怕什么怕,了不起疼一点罢了,反正要不了命!
眼中凶光一闪,他已经将那朵凝血花的种子注入了与刚才相等的微量真气激活,朝着自己被割破的掌心按了下去。
在那颗种子还尚未发芽之际,它便已经被唐汲按进了自己右手的伤口之内。
“这是……怎么会这样?”
手掌之上的伤口愈合,那枚黑色的种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唐汲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枚黑色的种子,此时正在他的身体内部随着他的真气不停的在他体内随着气血而运转着。
而最重要的是,那枚种子在唐汲的体内仿佛已经化做了某种不真切的虚影。但令唐汲他感到震惊的是那虚影很随着他的真气运转一周天之后,那被固定到即将发芽状态的种子虚影便好似凝实了一分。
“无限小而无限大?”
唐汲他看着自己早已经恢复如初的手掌,总是有些不真切的感觉,不由轻轻将自己的手掌按在地上,口中一声低喝:“去!”
那枚在他体内已经随他一身毒血运行了至少三个周天的凝血种子,顿时便被他震出体外埋在了地面之中。而紧随着唐汲他做出了这个动作之后,一朵凝血花在刹那之间便完成了从发芽到破土而出,最后彻底盛开的全部过程。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原理?”
唐汲他微微摇了摇头:“不过原理虽然不明白,这并不影响我的使用。到了这个时候,本大少爷终于算是有了几分自保的手段……”
随着唐汲他手掌轻摆,那朵破土而出的凝血花左右摇摆着它那锯齿般的叶片。看着那朵凝血花,唐汲他扭头看向了左右两排几十盆毒花毒草,心中一片火热……
……
“就是这里吗?”
肤色白皙,身负通体从剑柄到剑鞘都是浅白色的长剑,身穿一身月白色长袍,全身上下每一处佩饰都是白色的白诚,他站在一座不算高也不算矮的半截山峰上,看着不算太远之处看起来刚刚盖起来没多久的小木屋,脸色淡色的问道。
“没错!”
身形瘦高的高胜心他腆着脸朝白诚的位置走得近了几步,一脸谄媚的笑道:“白师兄,那栋小木屋就是那小畜生住的地方。只要白师兄您到了那里,绝对可以找到那个不听长辈管教的小畜生。”
“哼,他若是小畜生的话,那徐放鹤他岂不是老畜生了?”
白诚面无表情的寒声道:“你的意思是说,连一个死了的畜生都能踩在我的头上?”
虽然没看到白诚的脸色,但高胜心他那张原本黝黑的脸色,却是在这一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只见这位体型消瘦的道人哭丧着脸对白诚告饶道:“白师兄,您可不要吓唬小弟啊,小弟这只是一时口误……口误……”
连忙在自己的腮帮子上狠狠抽了几巴掌,生怕白诚这个向来认剑不认人的冷血家伙随手给自己一剑,瘦高道人他这几巴掌抽得可谓是极其用力,不过区区几个呼吸之间,他的整个半边脸都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