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名字,不过就是区区一个代号,至于叫什么根本无关紧要,毕竟……你马上就要死了。”
“出云国五级异术师陈远山,请指教!”
一声暴喝,陈远山他身形如电,周身浮现出十余枚拳头大小缭绕旋转的火球,笔直的朝着那自称张三的中年杀手扑去。
锋利的十字刃口弩箭狠狠射在几枚火球之上,但除了打出几点火花后,那略有黯淡的火球微光一闪,又立刻重新恢复了原状。
容貌普通的张三眼眸微微一凝,当机立断弃弩抽刀,朝着冲他飞扑而来的陈远山便是当头一刀斜斩而下。
不出他的意料,这一刀被陈远山身前旋转缭绕的几枚火球化成的一块火盾给挡了个结结实实。
“哼,想杀我,那就拿出点真本事来。”
单手结出神秘的印法,与火盾相接的黑色长刀登时被燃烧成了一片火红色。
“控火术?呵呵,我们的天赋果然天生相克!”
正在陈远山他有些惊愕的想着张三此言何意时,被他的控火之术烧成通红一片的黑色长刀上,竟然结出了一层厚厚的坚冰。
“冰?”陈远山冷冷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各凭本事,生死由命!”
散去手印,陈远山用火盾弹开了张三的黑色长刀,将周身缭绕旋转的火球都尽数给压缩成了薄薄的一层红光,仅仅覆盖在自己的双拳之上。
“受死吧!”
裹着一层红光的拳、肘、膝,陈远山的一招三式,接二连三的狠狠砸在中年杀手张三的黑色长刀侧面,每一次剧烈的撞击,都令张三的两臂隐隐一阵酸麻:“好快!”
“不是我快,而是你太慢!”
一声低喝之后,紧随其后的是陈远山在周身火光一闪间,速度突然加快近一倍的拳头,这一拳虽然被张三他险而又险的避过,但那被火光包裹的拳头仍是擦在了他的左肋之上。
身形暴退间,张三随手用坚冰拂去被陈远山点燃的黑衣,左手在自己火辣辣的左肋上轻轻揉了揉,有些阴郁的死死盯着陈远山:“好一个所谓的‘五级异术师’啊,倒是一不小心就被你给骗过去了……”
“呵呵!”
摇了摇头,陈远山无所谓的笑了起来:“我的的确确是五级异术师,但我可没说过……我没有半点武道修为啊!”
“哼!”
两眼眯起,仅留微微一线注视着陈远山的动作,张三心中有些无奈的咬破了藏于自己假牙内的药囊,一股苦涩的滋味,在他的嘴中蔓延开来……
夜风拂过了长街,卷起了地上一片白日里被太阳晒得枯黄的落味,在那片落叶被夜风卷起,恰好挡在了张三与陈远山二眼各自一部份视线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动了。
“喝!”
与之前不同,这一次陈远山他虽仍是一记肘击砸在那黑色长刀的刀身上,但却没有撞偏这一刀的去势,反而差点被张三顺手卸掉他的一截胳膊。
虽然匆匆闪过这一刀,但他的右臂还是被刀锋切出了一条长长的伤口。
“你用了药?”
“没错!”
陈远山有些轻蔑的冷笑道:“陈大爷看你有几分本事,才想跟你过过手。可你居然用药,这未免太不讲究了些。”
听到陈远山的话,张三那张普通到极点的面孔上也不禁有些尴尬,怫然道:“用药确实不讲究,但为了尽忠主上,什么事都大可做得……受死!”
夜风急急的吹着,在它卷起地上的浮土灰尘那一个瞬间,倒拖着黑色长刀的张三,他挥出一道又一道足以斩断数层精钢铁板的寒光,劈头盖脸的朝着陈远山斩去。
二人同时保持着高速的移动,不论张三他的攻势如何凶狠,陈远山他总是能在利刀加身之前,险之又险的轻轻避开。
一双被火光包裹着的拳头,不断或挡或砸,身形或疾或缓,陈远山他看似漫不经心的游走在一道道论威力足以将他整个人斩成两截的刀光之内,瞅准了一个机会,陡然一个转身,带着巨大的惯性,狠狠一记穿心腿重重踹在了中年人的心窝处,将他整个人都给踹得倒飞出去。
“用了药又如何?”
陈远山他一步步的朝着被他一记重脚踹飞的张三走去,眼光寒光大盛:“不陪你玩了,弄死了你,我也好快点去办正事……”
整个人在撞断了一棵大树后,犹自去势不止地撞碎了一大块墙壁的张三,他用有些无力的左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巧的飞刀,朝着陈远山掷去。
但他的伤似乎很重,这一刀在距离陈远山还有整整五步的时候,便已经去势倏止,当啷一声摔在了地上。
“哟,看来我那一脚把你伤的挺重啊!”
陈远山看了看地上那把小巧的飞刀,又看了看口鼻溢血,看起来全身无力的张三,他摇了摇头,弯腰拾起了那口飞刀。
而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陈远山他的耳中好似忽然听到了一丝诡异的‘咔嚓’声,心下陡然一惊,陈远山他看也不看的,直接抬起两手朝着一撑,雄雄的火光化作一层坚固的火盾挡在他的身前,将他整个人都给保护了起来。
尽管陈远山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及时,但张三他耗尽全身气力在瞬间凝聚出的那根长约二米,近一人合抱的大冰柱,还是在刹那之间便突破了陈远山的火盾,把他整个人撞得连连倒退不止。
感觉自己的后背好似是撞碎了什么东西,陈远山他只觉自己双眼一亮,却是他整个人被张三这一记冰柱给顶进了红楼内部。
想着天上刚刚被对方和自己刚刚放完两个烟花,陈远山他心头一急:“不能再耽搁了,必须在其他人没赶来这里之前,把一切都解决!”
一只表面被无数血色的神秘纹路层层缭绕覆盖的玉瓶,悄无声自的自陈远山他的袖管中滑落在手,那密密麻麻的血色纹路上光华流转不休,仿佛是活着的一般。
两脚一错,陈远山他一脚撑在红楼大堂内那表面涂了一层红漆的石柱上,一手抵住了来势已竭的冰柱,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但却在下一瞬便尽数化成了坚定。
右手扣着那小巧精致的玉瓶,陈远山他单手结出控火印,昂首狂吼道:“无根之火,给我燃!”
那玉瓶碎了,跟随陈远山至少二三十年的玉瓶,被陈远山他亲手打碎,见风就涨的火光以着他为中心,绵延不断的朝着四面八方飞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