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曜剑为七把不同陨铁打造的剑。秦简公时期,雍地天降七块陨石,秦人从中采得七块陨铁,命墨家铸剑大师亲自铸成。七把剑名为七曜,其一称作:荧惑,其二称作辰星,其三称作岁星;其四称作太白;其五称作镇星;其六称作太阳;其七称作太阴。
七把剑为字母剑,即太阳、太阴二剑所在之地,其余五剑皆围绕其侧悬浮旋转。即可单拿其中一剑来攻击,又可七剑同时发起进攻。由于他神秘的陨石特性,天下的剑客都称呼为七曜神剑。
“今日诸位怕是走不出去了。”寒星大喊道。
“哼哼。”宿雪冷笑道。
只见寒星把太阳、太阴两把长剑置于空中,单自拿那把镇星剑。
镇星剑如土制,仿佛是沙土凝结成的一把剑,然而其中却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器。
寒星直冲宿雪大师,宿雪大师闭着眼睛仔细听他的方位,知其势大力沉,便用两只手快速弹指。
霎时间,无数的火球铺天盖地地向寒星飞来,寒星的镇星剑上不断掉落着黄土。寒星提起剑但脚上没有丝毫减速,镇星剑身快速旋转,掉落下的土被这股气旋作一堵墙。所有的火球打在了这度风土墙上,只听噗噗噗几声,便被这土墙全部吞掉。
只见寒星已近在咫尺,宿雪大师却没有丝毫慌张。
“去死吧老头子。”寒星的镇星剑已快指到他的鼻子尖了,眼见就要削掉他的头了。
宿雪大师面带微笑,双腮逐渐鼓起,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吐出来,他却在极力控制。
宿雪大师冷冷一笑,嘴中立刻喷出一口蓝色寒气,寒星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这般能力,急忙扭转剑身躲开寒气。可是离得太近没有全部躲掉,他的腿被寒气喷中,立刻结成了冰。
一时间,寒星如坠冰窖,脚上被冻住,根本动不了。
寒星急忙蹲下,用镇星剑用力敲打,试图把腿上的冰敲掉。
可就在这时,宿雪大师手指连点数下,数颗火球飞速向寒星飞来。
寒星情急之下,用力拔出小腿,躲过了火球。
“好险”寒星想到。
“竟然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招。”
寒星低头看了看脚,刚刚拔出来的力道太大导致他的脚受伤。寒星活动活动脚,见无大碍便想计策对付眼前这个眼盲的老人。
寒星心想:“我开了幕眼才能视夜如昼,他看来是长久失明靠听力来确定每个人的位置。这样下来他不动,我无法施展我的长处啊,而我一直被他逼迫着移动,我一动他便知道我的位置,这样下去他以逸待劳我迟早会被拖死。而且到现在他身旁的另一个人都没有动手,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我怀疑他无法同时分清两个人谁是谁,若是这样的话我和止殇公子二人与他们缠斗在一起,他便无法分清。嗯,事已至此,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拉他们一起进来,虽然他们人多,可流云等人没有什么战斗力了,兴许可以出奇制胜。”
寒星笃定好主意后便对着止殇喊道:“公子,那老瞎子没办法分清多个人的气息,你我与他们混战在一起,他便无计可施。”
止殇闻言,先是眉头一皱,随后又回道:“好,那我便听先生的。”随即止殇就要拔剑进场。
宿雪大师听后冷笑了一声,心中想道:“年轻人还是太年轻了,自以为是。”
止殇提剑前冲,可还未曾冲到面前便被宿雪大师一圈火球挡了过去。
寒星见状想同时发难,可二人连宿雪大师面前十步都接近不了,又如何能和他们混战在一起。
寒星大怒喝道:“竟然如此犀利。老头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宿雪大师回道:“一个庸人。”
“什么?”寒星惊叹道。
“这...”寒星被诧异到说不出话。
“...这“庸人”二字可不是随随便便能提的。...”寒星想到了曾经族长说得话。
“难道说,今日要折于此?”寒星又想了想在家中等待自己的女儿,那天真烂漫的笑容,手里捧着编好的麻核和刚摘下的大枣。寒星眼带泪意。
他问道:“晚辈不知先生在此,可否交出流云,秦人定当修一座金碧辉煌的宅邸送于先生。”
宿雪大师停下了攻势,颤颤巍巍地说道:“年轻人,我不是为了他来的,我也不是为了你的房子来的。你还是请回吧,再这样打下去你讨不到好果子吃的。”说完宿雪大师转头朝向了一旁的枕风,神态举止极其的温柔,与刚刚纵火扔火球的老人截然不同。
寒星见老人如此斩钉截铁,怕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他有些害怕,他怕这样就见不到自己心爱的人了。他想退却可又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臂膀上的戏水黑龙。
“竟然如此,可就别怪晚辈无礼了。”寒星紧皱眉头,提着镇星剑向宿雪刺去。
“你到底...到底...要试多少回,才能知道这没用啊。”
宿雪加大了力度,数发直径两尺长的火球直往寒星冲来。
寒星大喊道:“啊...啊,镇星剑——冲日。”
只见大地震撼,镇星剑身落下的泥土黄沙迅速凝结在一块,寒星不顾火焰对其身体的灼伤,也不顾那细小火球在身旁炸裂开来崩到他身上的石子,也不顾他刚刚的脚伤,也不顾身上的伤口,他只有一个念想活下去,活着回秦国,去见自己最爱的人。
泥土黄沙如同一只鲲鱼呼啸着向宿雪袭来,所有的火球都被这“鲲鱼”吞噬,其势如虹,巷子的树枝、砂石都被卷进其中,路旁的屋瓦都被震得叮当作响,这道气力太大了。如此恐怖的剑招,如奔雷之势冲向宿雪。镇星剑带来的泥沙遮天蔽日,天空都被这黄沙包裹。“鲲鱼”张开巨口直奔宿雪而来。
流云枕风都暗道不好,这剑势如此凌厉,宿雪手无寸铁,这可如何抵挡地住啊。
说时迟那时快,寒星鏖战如此之久才冲到了宿雪面前,他信心满满地说道:“我看你还能怎么着。”
可谁成想,宿雪大师口中一口寒气喷出,直接冻住了冲日鲲鱼。
寒星早就想到,用力把剑一转,破冰直刺宿雪。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巷子散落着火星,一只巨大的土鲲被冻在空中,周旁还有刚刚弹开的火球,而寒星突破了这层冰霜,镇星剑滴着泥沙直接刺中了宿雪。
“啊?什么?”众人惊呼。
枕风大师飞奔至宿雪面前,正欲拔出无厌斩断寒星的手,却被宿雪大师一阵气顶了出去。
镇星剑飞在了一旁,寒星口吐鲜血瘫倒在地,不能动唤。
一旁的止殇被这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这才回过神然后赶来扶起寒星,寒星气息奄奄地说道:“公子,此次事后,能否...能否让小女去府上学习做工。”
“先生哪里话,一切回到咸阳后,咱们再好生商议。”。
止殇从怀着掏出祖传的药来递给了寒星:“这是家父生日,白翁所赠药品,先生快快服用。”
寒星一听是卢医在世弟子的药便赶快服下,顿时气息顺畅,全身一股暖流经过,通体舒畅。
枕风扶着宿雪,眼里满是心疼,眼泪有从眼角流出,他急忙问道:“怎么样,伤在哪了。”
一旁的流云赶紧从怀里掏出花茹给他的药,喂他服下。
宿雪叹息道:“真的老了,没想到被这小辈所伤。我生气了。”
宿雪脸色涨红,怒道:“年轻人,看来该做个了断了。”
宿雪大师,双手摆在胸前,身上显现出冰冻火焰的纹身。
随后用力一震,屋内挂在悬梁上的剑嗡嗡作响,所有的剑如同官吏拜见大王一般倒在了同一个方向,屋中最里面的一处暗格中,一把剑直飞至宿雪手中。
剑神通体冰蓝,细细看去竟如同一块打磨好的冰剑。
“年轻人,来吧,我们再战。”
寒星作势就要起来,被止殇按了下来:“先生,你这内伤太重,若是再战,恐怕...恐怕...”
“公子,不用害怕,那老头子已是油尽灯枯了,你且先行回去禀告组长,就说我查到流云下落了。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止殇见状说道:“先生...先生...我若是剑术能再高一点我便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可是我...可是我。”
显然止殇在刚刚的战斗中被吓得不轻,他深知以自己的剑术根本抵不过这面前的老人。
见这满地的狼藉,止殇心中叹道这好生恐怖啊。
宿雪提剑上前,直奔二人而来。
寒星见状推开止殇道:“公子快走。”
言罢寒星拿起漂浮的两把长剑,那镇星剑也被招到了身旁。
寒星清楚,只有这镇星剑能够挡得住老头子的火球,可如今自己功力大减,无法再次释放,而现在挥动这七把剑都显得十分吃力。
二人直接缠斗在了一起。
宿雪说道:“后生可畏啊,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坚持到现在。这么些年了你是第一个能刺伤我的人。”
二人你来我往,寒星的七把剑却被这一把冰剑压得毫无反击之力。
止殇楞在一旁,他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沐风一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我的天,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流云也叹道:“看来,对付这样有特殊能力的人,只有宿雪才能办到。”
黑暗中众人只能听到乒乓作响。寒星绿色的双眸在黑夜中划过一条绿线,而宿雪大师的冰剑露着寒气寒光在黑夜里泣咽幽舞。
二人一个沉重一个轻盈,在巷子中如同一个经验老道的舞者和初出茅庐的初学舞蹈的人在一起对舞。
寒星已感力不从心,自己其他的剑招已经没办法发动了。如此的近身肉搏,还被压得这么惨,倒地毙命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年轻人,你怎么累的比我还快啊。”
不一会的比拼,寒星身上就多出了十道口子,每一道都让他步伐沉重。再加上自己要同时挥动这七把剑,他已是强弩之末了。
寒星大喊道:“公子,快走,记住我俩的约定。”
止殇回过神来,他不想再看寒星被虐了,他想走或者说想逃。
“先生,保重。”随后止殇快步离去。
宿雪一看便道:“他想走,没那么容易。”
言罢左手伏在剑上,冰做的剑身燃起一团火焰,随后他口吐一阵青烟,火焰变成一度火墙烧的寒星遍体鳞伤。
顷刻间,寒星身上已无完好之处。
“再见了,年轻人。”宿雪淡淡说道。
一阵巨大的爆炸在寒星身前爆开,直接把他弹出数丈之远。
七把剑插在他身旁的地上已是没了光色。
寒星闭上了双眼,他看到了女儿朝他跑来。他抱起女儿,娇宠地摸着她的头,看向正在做饭的妻子,案上放着他最爱吃的大饼,他幸福地笑了起来。
刚才巨大的爆炸声引来了巡逻的赵兵,止殇听到后心中一凉,但转念一想,道:“这万一是先生的逃脱技巧呢,我在那帮不了他,在这我一定要阻止赵军过去,万一先生有机会逃走呢。”
言罢便与这伙赵军厮杀在了一起。
巷子的众人也听到了赵军赶来的脚步声。
流云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领二位去个地方,咱们去那交代的事情。”
枕风早就知道了流云的计策,便说道:“好,前方带路。”他背起宿雪,流云夹着倒地不起的寒星。
三人快速地消失在了黑夜中。
远处第三组的藏身地驿站内,众人也听到了这爆炸声。
组长惊问到:“出了什么事。”
一旁的子规闭着眼,没有理他。
组长见状非常担心,面色凝重。
一瞬间他感到三股劲风袭来。
“嗯?何人?”
这时子规也回过神来。
着急忙慌地说道:“大哥,他们来了。”
流云、枕风、沐风一瞬间便涌进了屋子。
枕风放下宿雪,流云放下寒星。
屋中众人皆是剑拔弩张,警惕地盯着来者。
飞羽看了看进屋的流云,又看了看地上的寒星,十分惊诧。
组长挥手示意众人不要紧张。
组长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寒星,笑了笑说道:“千面神君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流云三人慢慢坐到那组长旁边。流云说道:“您的人我给你带来了,我希望往后不要再找我的事,你我所做所求皆不相同,我看没必要刀剑相见吧。”
屋中的秦人剑客都十分紧张,都注视着组长的一举一动,若是他有任何指示便直接冲上去。
“哈哈哈,我也是奉嬴公的命令,还望前辈海涵。”组长笑道。
“我清楚那老不死的,若是只为赵姬母子而来,他绝不会如此大费周折,想必你另有任务在身吧。”
组长一顿,沉默了一会说道:“前辈何处此言啊。”
“行,你不用多解释,我来这就是告诉你,我,就一个目的,完成任务得到赵姬母子。而在这之前,有任何人挡我,我都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组长眼中露出寒光,正对上流云眼中的怒火:“先生,想要干什么,我又怎能拦得住呢。您好自为之便可。”
“哼,今日就当给你个教训,我们走。”
随后流云大摇大摆地走出驿站,枕风背起宿雪,沐风紧跟而出。
子规问道:“大哥,怎么说?”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飞羽,快,快把寒星救起。”组长着急说道。
然后他脸色阴沉,恶狠狠地说道:“子规,你跟我一起,去城中探探,我倒要看看止戈家的孬种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