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桃花心有余悸地放下电话,在床上滚了几圈。皱着眉,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蛇大佬要是知道她还活着,不知道是何反应。
一想到那个男人,梦桃花就头疼。
……
“梦梦,你睡了吗?”
门外,响起韩瑶的声音。
“还没呢。”梦桃花连忙去开了门,“您有什么事吗?”
说着,她就瞄到了韩瑶手中的医药箱,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韩瑶悄声说道:“快,拿着这个去给南浔换药。”
韩瑶将医药箱塞给了梦桃花,还朝她wink了一下。
刚刚佣人跟她说了祁南浔丧心病狂地把梦桃花拒之门外的事,差点没把她给怄死。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儿子?
简直比他老子还木。
再这样下去,她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反正她是不指望自己儿子开窍了,只能从梦梦这边下功夫。
梦桃花咬着唇,情绪有些低落地道:“可是,我刚刚还被他拒之门外呢。”
她不要面子的啊?!
(╯°Д°)╯︵┻━┻
韩瑶拍了拍梦桃花的脑袋,语重心长地道:“没关系,你们华夏不是有个成语叫做‘迎难而上’吗?阿姨相信你的一片真心,相信南浔也会感受到的。”
梦桃花:“……”
临走前,她还不忘为梦桃花打气:“加油,阿姨支持你!”
看了看韩瑶留下的“眼线”,又看了看对面紧闭的房门。
梦桃花:我太难了。
最终,还是憋屈地再次敲响了祁南浔的房门。
“南浔哥哥~”
那个佣人朝她这边看了一眼,接着又装作毫不在意的去擦花瓶。
正当梦桃花以为祁南浔不会开门,准备转身回房的时候。
面前的房门倏然开了。
穿着黑色睡衣,身形高大的男人慵懒地靠在门边,眉眼浅淡的垂眸,眸光有些冷清的睨着她:“又有什么事?”
梦桃花仰头看着他,脸颊微微透着红,气势汹汹地质问道:“你说,你为什么要害我?!”
祁南浔:Σ(°Д°;碰瓷呢!!???
“我害你什么了?”
“害我这么担心你啊。你的手受伤了,还不按时换药,不就是想让我担心吗?!”
说完,梦桃花抬起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还朝他秀了一把手中的医药箱,手指悄悄地指向旁边。
祁南浔呆呆地眨了眨眼,然后探身朝外面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眼睛时不时往他们这边瞟的佣人。
瞬间祁南浔心中了然,旋即侧过身,面无表情地道:“进来。”
梦桃花拿着药箱进去,大大咧咧地坐在他的床上。
祁南浔也没理她,在旁边兀自看着书。这样的他,平时的戾气锐减了不少,多了几分干净儒雅的气息。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梦桃花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被灯光照着,在脸上投下一片敛影。
整个画面,就像是一幅静态的美男图,让人不知不觉,盯着看了很久。
梦桃花又瞄了他手中的书一眼,书名是《人心:善恶天性》。
还挺有深度的嘛,竟然在研究心理学。
但她知道祁南浔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学霸,跟她这种念三流大学的人不同。人家就算昏迷了三年,还是在23岁的时候拿到了帝大计算机学的博士学位。
很快,梦桃花就发现门外有人在偷听,她马上又语气委屈道:“南浔哥哥,你就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嘛~”
闻言,祁南浔朝门口瞥了一眼,也看到那道人影。他冷笑了声,嗓音却很温柔:“乖,这种小事我自己做就好。”
“那怎么行呢,我会心疼的。”
梦桃花说着,把祁南浔手中的书拿走,然后将他的袖子挽了上去,将纱布拆开。
没取线之前,伤口还是很容易被感染的,按理说洗澡时伤口不能碰水。可是这厮全然不听医嘱,纱布已经湿了一大片。
梦桃花瞪了他一眼,注意到外面的佣人还没走,语气喏喏:“你的手被划了一道口子。我也想割一道在我的手上。”
祁南浔:?
梦桃花:“这样我们就是两口子了。”
祁南浔不为所动,“别了,我怕血融在一起,被你发现其实我是你爸爸。”
谁知,梦桃花比他更骚,龇牙一笑,“原来你想让我叫你爸爸啊~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癖好,有点小变态哦~”
看着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祁南浔一瞬间秒懂!耳朵尖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开始泛红,“你想多了……”
梦桃花从医药箱里取出来包扎用的棉布、消毒水与药物。给伤口消完毒,她用棉签蘸了自己特制的药膏给他涂,打着圈,将药物抹开。
她眨眨眼,很无辜,“嗯?我想什么了?”
看着她黑白分明浸着笑意的眸子,衬得她白净的面孔,犹若天使般纯澈。
祁南浔低头静静地注视着,思绪游离了半晌。
其实这样近距离看着,小萝莉还是挺赏心悦目的。
“看你祖宗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梦桃花已经帮他换好了纱布,清澈透亮的眼与他四目相对。
祁南浔:“……”
他刚刚一定是瞎了。
显然,佣人已经走了,梦桃花才敢这么大胆地跟他说话。
祁南浔笑了笑,这女人还是那么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