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镇定下来,便就想出了办法对付南充西元两国骑在马上的将士们。那明晃晃的锋利的刀刃,轻而易举的便将马腿斩断。那些骑在马背上的将士们纷纷收势不住,从马背上摔落下来。一落入中都势力范围之内,便被乱刀砍死,身首异处。
两国将士一见中都士兵渐渐反应过来,知道若是再战下去,只怕会全军覆没。当机立断之下,便立即传令众将士撤退。片刻之间,众将士纷纷策马远去。这一次不仅顺利完成了凌琴女藏二人交代下的任务,还烧毁了中都部分粮草。想那大火一时之间也扑灭不了,相信粮草损失还会更多。有此收获,已经是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了。
凌琴女藏二人率领大军攻入中都军营之时,果然防守薄弱了不少。一到营地之外,凌琴便下令弩箭手在前,顿时如雨点般的弩箭呼啸着向着中都军营落下。
那些留在营地的中都士兵一见两国大军来袭,吓得惊慌失措,跑去了池铭营帐中禀报。
池铭原本还镇定自若的在营帐中自斟自饮,一听到营帐外的动静时,稍稍一想,便就明白了南充西元两国的计策。另一面,又听到营地西方传来厮杀之声,片刻之后便有火光照亮了整片夜空,想必是点燃了粮草。正要下令撤回兵力之时,却已然来不及了。
那些守在营地的士兵根本没有料到南充西元两国会选择在已经经过一整天苦战,众将士还没有缓过来时大举来袭,顿时是手忙脚乱的拿起放在营帐中的兵器,穿戴好盔甲之后便就出了营帐迎战。
池铭此刻是懊悔不及,只得迎着头皮出了营帐迎战。那从营地外飞来的弩箭威力极大,不少才走出营帐的中都士兵已经有不少中了箭,倒在一旁呻吟哀嚎不止。那随军的军医一面要提防不时飞来的弩箭,一面又要给那些受伤的士兵包扎伤口,及时救治。这忙来忙去的,已经有不少的军医自己都中箭。
池铭一见这种状况,大吼一声,似乎是一阵狂风刮过,那威势堪比天人。可是弩箭还是不停的飞来,池铭的那一柄画戟抡起,将飞来的羽箭一支支打落。接着,便见他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很快就到了两军交战的前方。
凌琴女藏二人大军之中,已经点起了火把,照亮了整个夜空。一见池铭冲出了营地,便听凌琴冷笑道:“池铭,你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吧!”
“哼,凌琴女藏,你们别得意,你以为我池铭是这么好对付的吗!告诉你们,想都别想!”池铭一出了营地,就有中都士兵拿着盾牌紧紧的跟了过来,替池铭挡住了所有的弩箭。
“池铭,你妄动干戈取得整个天下,置黎民百姓安危于不顾。你这样的人,注定不会得到你想要的,到最后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女藏虽是女子,可是此刻穿上一身铠甲,也是飒爽英姿。
“废话少说,有种的就出来跟我大战三百回合,我倒要看看你们除了偷袭之外,还有什么本事能够赢得了我!”池铭虽然生得五大三粗,可是这么多年的仗打下来,心境已经到了常人所不能达之地。就算耳边自己的将士哀嚎声不断的传到自己耳中,也没法将他的心绪打乱。
“池铭,这是两军交战,不是双方比武点到为止,没有必要跟你大战三百回合!”凌琴知道池铭这番话,就是为了激怒自己与他动手,还可以拖延时间,等到另一半兵力赶到。
“凌琴,你还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你哥哥倒是一点都不像你。就算是临死之前,还叫嚣着要杀了朕!”池铭一见凌琴,一丝诡异的笑容便在嘴角绽开。
一听池铭提起青筠,凌琴心中一动,大喝道:“池铭,识相的赶紧把我哥哥的尸身交出来,我或许还可以考虑留你个全尸,如若不然,定将你大卸八块!”
女藏一听池铭凌琴二人的话语,心中便明白了一切。原来青筠为了两国的安危,潜入中都军营之中打探消息,行刺池铭失败之后,已经身死,而尸身还留在了中都军营之中。
“凌琴,千万别中了他的计……”女藏刚要开口提醒凌琴之时,便见凌琴已经策马冲出了大军之中。而女藏为了防止弩箭误伤了凌琴,忙传令弩箭手停止射击,尔后自己也紧紧的策马跟上。
池铭一见凌琴中计,又见弩箭停下,便令人将青筠的尸身抬了出来。凌琴一眼便看到中都士兵将青筠的尸身抬上来,那一身青衣上到处都是斑驳的血渍,惨白的脸色,入目则痛。
池铭见凌琴动怒,心里更是冷笑了一番,便就提起自己那柄画戟,飞身冲了出去。人还在虚空之中,便就对着凌琴劈了下来。
女藏策马跟来,见池铭那柄重大百余斤的画戟劈下来时,一声惊呼。凌琴倒是不慌不忙,双手在马背上一拍,人便迅速从马背上飞身退下。而那匹马则没躲得过池铭的一击,被画戟硬生生的给劈成了两半。
池铭这一击,让他身后的中都将士无不一阵喝彩,似乎池铭劈死的不是对方统帅的战马,而是统帅自己一般。
女藏见凌琴躲过了池铭这一击,心还未平静,又听池铭暴喝一声,手中画戟陡然间似乎发出了淡蓝色的光芒,而那光芒又追着向凌琴袭来。这等身手,女藏自愧不如,心知肚明换做任何人都难以抵挡住池铭这般的攻击力,单打独斗,谁都不会是池铭的对手。
可是,这个时候的凌琴已经听不进去半句话语,一心只想抢回青筠的尸身。就算池铭的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他也不会畏惧半分。
见池铭追击而来,凌琴也是抽出随身的长刀,那长刀用力往地面上一顿,人便也如大鹏展翅一般,冲向了虚空之中,向着池铭迎击而去。
女藏在地面上看着两人交战,忽然间策马狂奔,目标直取看护着青筠尸身的中都士兵。一条软鞭,在她手中挥舞着,犹如灵蛇一般缠住了一个中都士兵的脖子,尔后借着马力,女藏轻轻一收软鞭,那中都士兵的脖颈应声而断。
见女藏敢独自前来抢尸身,出手又是如此的狠辣,那些中都士兵纷纷围拢而来,很快便将女藏困在了其中。南充西元两国士兵见状,才收了的弩箭又应声放出。那些将自己暴露在盾牌之外的中都士兵,顷刻之间身上就已经插进去了好几只弩箭。而那些围困住女藏的中都士兵,更是没有好下场。除了被弩箭射中,吃痛分神之外,又被女藏的软鞭缠住,轻而易举的便取了其性命。
池铭在空中与青筠正面对决,眼角余光看到地面上的情势后,大喝一声:“拿下!”
一声号令,数以千万计的中都士兵举着盾牌涌上前来。眼看女藏就要被困在大军之中,脱身无计时,远处忽然又传来一阵嘈杂混乱的马蹄声,便是被清凝女藏二人派去烧毁中都粮草的骑兵赶来支援。
千军万马奔腾,整个地面都在不住的颤抖着。而跨坐在马背上的骑兵,从中都大军侧面而来,弩箭络绎不绝的飞出,射向中都士兵。才镇定下来的中都大军,顷刻之间战术又被打乱。哪里还顾得上池铭的吩咐,纷纷后退数丈之远,躲在盾牌之后,也不敢探出头来瞧一瞧双方的形势。
就乘着这个机会,女藏策马而来,在马背上稍稍侧腰,一手探下,抓住了青筠尸身的一手,尔后一用力,便将青筠的尸身拉到了马背上,复又迅速退回大军之中。
“凌琴陛下,令兄的尸身朕已经拿到了,千万别跟池铭硬拼! ”成功抢回青筠的尸身后,女藏连忙向着虚空中还在不断打斗的二人大声喊道。
凌琴微微一侧目,便见女藏已经抱着青筠的尸身,平安回到了自己的大军之中,便想着赶紧从这场答好元气的战斗中退出身来。
可是,池铭好不容易才激怒了凌琴,岂会这么容易放他离开。听了女藏的话后,更是加紧了攻势,动作极快,画戟忽然间便横扫而来,凌琴顿时就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正从一旁呼啸而来。
想要避开已然是来不及了,女藏下马之后,将青筠的尸身交给部下暂代看管之后,便也准备去帮凌琴。一见池铭的画戟向着凌琴扫去,慌乱之下,也不顾自己女儿之身,气力上落后池铭一大截,竟是狠狠的将那软鞭向空中挥去。
软鞭如愿以偿的缠住了池铭的画戟,可是女藏一个猝不及防没使上气力,便被软鞭带着甩起,整个身子都失去了平衡,人飞出去了数丈之后才落到地上,已然是受了内伤。幸好有两国将士一见情势不对,连忙就赶上前来,护住了女藏,不让中都士兵有机可乘。
女藏虽然未能及时拦下池铭的画戟,可是也稍稍让画戟的横扫而去的气势顿了一顿,速度变慢了许多。就乘着这短暂的时间,凌琴运气全身内力,以长刀格住了扫来的画戟。尔后又借着画戟之力,迅速向一旁躲闪开去,出了池铭攻击范围之内。
落地之后,也便有西元的将士迅速围了上来,手中弩箭对着还在虚空中的池铭射出。池铭虽然武艺惊人,可是身在空中无处借力,即使有画戟抵挡弩箭,但是也避不开这密集的弩箭。只是一个眨眼之间,便被弩箭射中的右腿。
弩箭插入右腿骨肉之中,池铭一个吃痛,没能稳住身形从空中摔落下来。女藏虽然受了内伤,可是池铭落下的地方正好离她不足三丈之远。此刻池铭的右腿受伤行动不便,便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一念及此,女藏强运起一身气力,再次挥动软鞭,果然缠住了池铭的双手。软鞭之上,有着极其细微的倒钩,一入皮肉之中,想要拔出来便要忍受巨大的痛苦,甚至要以牺牲皮肉为代价。
那池铭的双手被女藏软鞭束缚住,鞭上的倒钩已经深深的刺进池铭的皮肉之中,女藏稍稍一用力,便是一股钻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