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和kiroro将那些道士,一个接一个绑起来,串成一串。
刚才那个领头的道士醒时看见他们,想要逃走,猛的起身,连带着扯了后面一大串,直接被拉力拽倒在地。kiroro见此,只是走近了些,将他头发一把提起,这样的动作使得道士的脸都被拉皱了,但他并不敢作声。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绑在一起吗?”kiroro脸上阴邪的笑容,让那道士害怕的咽了口口水,不敢讲话。
“我让你回答!”
kiroro的手劲大了些,声音也突然加重,道士吓得一抖,一副要哭的表情。
“我……我不知道。”道士往后靠了靠想离他远些,无奈脑袋被他抓在手里。
“呵,你们等会儿如果逃跑的话。”kiroro的眼神扫过他们,“我就可以一口,将你们一个接一个的吃掉,只需要,一,口。”
这时人都醒了,本是一个个手缚着乖乖听他讲话,但是kiroro言语的威胁语气,手指还指指点点着,让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死到临头命不久矣,只得一个个跪地求饶。
“不过,我现在不饿,倒是有件事情需要你们做。”kiroro将手放开,那些个立刻上前讨好。
“你说,我什么都答应。”
“怎样都行,我什么都能做。”
kiroro牵起绳子的一端:“你们宗门,好像偷偷在这附近摆了很多阵法,谁先说,说的多,拆的多,就让他晚些被吃,我这妖呢,食量不大,等我前面的吃饱了,后面的,就放过他。”
那些个面面相觑,这可是能活着出去的希望啊!
“我先,我知道哪里有。”待一人主动抓住生机,其他人也开始争抢着发言。
“我,我知道的比他多。”
“我知道一处阵法,他们都不会拆。”
……
易凌开门时,门口乌压压的都是人,天上御剑飞的,地上法器指着。
场面倒是挺大。
易凌见此,也就直接挑明:“可有领首的,与我谈谈,就算我这处僻静,你们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天上飞吧。”
站最前方的一人上前几步,那人面无表情,只是将剑拔出,剑尖指向易凌:“把那个叫紫烟的叫出来,荀胤玄殇要与他比试。”
他这样说着,有只手搭在他肩上,那人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只是将玄殇的手臂按下:“诶,怎么可以拿剑,指着这么美丽的小姐姐?”
玄殇看向那人,面若寒霜:“树宇,平时就算了,妖怪你也要?”
树宇双手一摊,不作理会,只是向前握住易凌的手:“小姐姐,可见过一穿着破烂的道士?”
易凌面上含笑,并没有甩开:“我并未见过什么道士,更不认识他刚才说的什么紫烟。你可信?”
“信,当然信,哥,你带他们走吧,她没有见过紫烟。”树宇头也不回的吩咐玄殇。
玄殇一把扯住树宇的后领,把他揪了回来:“给我回来,像什么样子,好歹是个有名头的,丢家里的脸,这么快就中了魅惑。”
易凌只觉得好笑:“这位小先生,这你可冤枉我了,我还未使魅惑呢。”
戴着眼镜,表情肃穆,像极了早些年的教书先生。
玄殇听出她话里的嘲弄,却懒得去搭理,他现在只想把要找的人逮住:“紫烟呢?”
“我说过,没有这人。”易凌敷衍的回答,让玄殇的剑又指了过来,一旁的阁想要上前教训,只是被易凌劝住,“你先看着,用不着你动手。”
对于妖怪而言,人只是一群毛没长齐的孩子,一群闹腾的熊孩子在门口叫嚣,换谁都不爽。
阁叹了口气,既然易凌这样说了,就先静观其变。
“确实无需你动手。”一个有磁性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看去。
树宇见来人样貌,眼前一亮,便向易凌讨好:“好姐姐,你们这神仙一样的地方,这么养人,我能不能借住几天?你看这,女的美,男的俊,我也挺羡慕的。”
“不能。”易凌丝毫不给面子,见他一直不正经,也懒得予以理会,便转身悄声对陆仁说,“这儿就交给你了。”
陆仁没有作声,只是微笑轻轻点头,易凌握了下阁的手,示意她要离开,阁自然会意点头。
易凌离开后,陆仁还是不作声,任对方怎么说,他都不回答,甚至进门弄了把椅子在门口坐下。他们就这样对峙着,玄殇他们也不敢冒然出手。
“怎么办?”玄殇有些头大,‘影’是出了名的难搞,他们虽然人多,但胜算不大,冲进去也要两败俱伤。
“能怎么办?只能等他说话。”树宇倒是挺乐意的,美人美景,赏心悦目。
玄殇也没有办法,只能静静等待,脑子里思考对策。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嘈杂喧闹的声音,只见kiroro牵着一群人,一个跟着一个,乖巧的很,丝毫不敢冒犯他们身前这位爷。
“货品到了,我们现在可以谈了。”陆仁翘着二郎腿,十指交叉。
“啧,失败了,几个蠢货,还跑去送死,甭管这些什么妖,都跟狐狸似的,一个比一个狡猾。”树宇小声感慨,玄殇忍不住紧锁眉头。
“你什么时候派他们去的?”
“他们自己溜去的,我发现的时候,你已经到门口了。”
他们小声嘀咕,被陆仁打断。
“选吧,一群人还是一个人?名声还是神血?”陆仁说完,全场鸦雀无声,他见此,又继续说,“且听我一句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们如果选择冲进去,且先不考虑会不会赢,那妖怪们撕票,以后传出去就是他们薄情寡义,为了个人牺牲一群人的命,这名声可就不好看了,身后这一群不明真相的人,以讹传讹,还不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少主,救我们呀!”
“快救救我们。”
跪地求饶,哭天叫地,难看。
“窝囊。”玄殇冷冷的瞥了一眼,他们又噤了声。
“哥,还是回去吧。”树宇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的没心没肺。
“退兵即还,说到做到。”陆仁这样给了台阶,玄殇不下也得下。
只听怒喝一声:“回去!”
“是。”
手下的人应声都退了,树宇却一步未移。
“你不回去?”
“我挺喜欢这儿,要在这儿借住几天。”
玄殇的剑直接搭在树宇的肩上:“回去!”
“好吧……”树宇只能无奈被他扯走,走前还不忘给陆仁一个wink,“漂亮的小哥哥,下次再见!”
易凌顺着地道,到了紫烟藏匿的地方。
“易姐姐。”毛线蹦跳着接近易凌,嗲嗲的喊了一句姐姐。
易凌摸了摸她的头,问道:“紫烟呢?”
毛线指向一处房间:“那儿。”
易凌打开房门,却见一陌生男人穿着浴袍,毛线吓得大喝一声:“卧槽,你谁啊?”
紫烟听见声音,看向门口,邪魅一笑:“是不是,被帅到了?”
太久没有收拾,洗澡整理了一番妆容,竟像变了个人,虽不及陆仁那般惊人,也是潇洒俊逸,相貌堂堂。
易凌笑着无奈摇了摇头:“毛线,你先出去吧,我要和他聊聊。”
“易姐姐,你和他……”毛线指了指紫烟,紫烟一脸疑惑,她皱着眉继续说,“孤男寡女,不好,不好,看起来……很危险。”
紫烟撩开浴袍领子,朝里面看了一眼,然后捂着自己的领口:“确实危险。”
毛线见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易凌对紫烟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又安慰毛线道:“放心,他不敢对我怎样。”
“好吧。”毛线将信将疑的关上房门。
易凌找了把椅子坐下:“紫,烟,日照香炉生紫烟?”
“你可以这么觉得,都OK……”紫烟用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
“道派四名门:云纪,荀胤,连冥,孟弦,只有道法高强之人才能拥有称谓,而被称为“紫烟”的你,身上的符咒却带着那个传言中已经失传的血脉,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紫烟听着,坐起身:“说说看,除此之外,还要问什么?”
“你手腕上有像镣铐一样的黑色痕迹,那是什么?”
“居然不是问锦囊是从哪儿拿的。”紫烟看了下手腕,那个痕迹已经被他隐去了,“你怎么发现的。”
“你睡时,没有藏好,被我看到了。”
易凌说完,紫烟捂住领子:“你没趁我睡觉时,对我做什么吧?”
“正经点。”易凌说着,露出尖锐的狐牙以示威胁。
紫烟叹了口气:“好吧,正经,正经。”
紫烟起身,背对着易凌坐在床沿,看动作是在解衣带,而此时易凌没有丝毫动静,紫烟奇怪,便转头问了一句:“你没有反应吗?惊吓或是害羞之类的。”
“你继续,我就看看。”
哼,老妖精,就是无趣。
紫烟继续动作,仅露出后背,背部一片深红色的封印,像花纹一样布满后背,向四肢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