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板板被突如其来的撞击惊醒,险些吐出一口老血,却见一只白色的毛球,正压着他弱小的猫身。
“嘛啾!”
“嗯?”板板和那毛球四目相对,“你说什么?”
却见那毛球变成一白发男孩,眼神冷漠,一把揪起板板:“猫咪,你该起床了”
你个憨批,身为一只猫,怎么跟猪一样懒。
“喂,你的白眼要不要掩饰一下,太直接了!”板板可以从他的眼神察觉到他的极度不屑。
“没有,你真的很可爱。”说着薅了下板板头顶的毛。
可爱个球球,黑不溜秋的。
板板正对于为什么可以听见两个声音感到疑惑,哲学却突然闯入:“我的猫咪呢?睡醒了吗?板板!我们一起van吧!”
“在这儿,你的猫。”那小男孩说着,把猫递给哲学。
靠,又是这只傻笔,离他远点。
哲学笑着接过来:“麻球,你是不是又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麻球语气淡淡,轻声道:“下了一点,不会伤害身体的。”
我下了一整瓶,你不想听也得听!
“你这点真不可爱呢。”哲学不顾板板的挣扎,揉了揉猫毛,“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不就行了吗?非要逼着别人喝那些奇奇怪怪的水来读心。”
“不可以,那样不礼貌。”麻球眨了眨眼睛,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
你什么样子,自己不清楚吗?我用嘴骂,还不累死。
板板见识了几只妖,觉得‘影’就没几个正常的,他挣扎着想从哲学手里逃出来:“你们要干嘛!”
“我们要……嘻嘻嘻。”哲学对着板板,露出狡黠阴险的笑容,不苟言笑的麻球,也附和着呵呵几句。
并在心里念叨着。
真麻烦,弱到连变身都不会,你不练,还要别人保护你吗?
“我听的清清楚楚啊喂,能不能关闭这个功能,我听的好不爽啊。”板板超级想用爪子挠死这两只。
“放心吧,过几天自然就没有了。”哲学搂着板板出门,从厨房柜子里拎出一袋猫粮,“来来来,吃饭饭。”
woc,恶心不恶心啊,还用叠字。怎么不叫哲哲啊?
哲学的手顿了顿,看了一眼麻球:“我也有点不爽了。”
“我去打扫训练室。”麻球走前还薅了下板板的脑壳。
“没有其他办法吗?”板板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嚼了几口猫粮,哲学见板板的可爱模样,将那些烦人的事抛掷脑后:“你如果打的过他,他就不敢惹你。”
“他很厉害吗?”板板瞅了眼麻球离开的背影。
哲学嚼了几口面包:“还行吧,你如果是像易凌姐那程度,他绝对不敢惹,kiroro的话,他如果作死,还能惹一惹。”
板板看着哲学,突然愣了一下:“妖怪也要睡觉吃饭?”
哲学摊了摊手:“我们是妖怪又不是神仙,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也是妖?而且我们妖怪还可以……”
哲学说着,小声凑到板板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板板立刻炸毛从桌子上奔下来,远离哲学:“我……我……草,你变态。”
仿佛隔着猫毛都能看到板板的红脸。
毛线伸着懒腰走近餐桌:“你们聊什么呢?对了,哲学,新的窃听器在哪儿,我找不到了?”
“窃听器?”板板好奇的凑近些,却不忘绕开哲学。
毛线倒了杯牛奶:“哦,原先是根据窃听器改的妖怪法器,就用这名了。”
“没有其他名吗?”板板趴在毛线旁边继续吃饭。
“有啊,它叫……”
哲学话说一半,毛线立刻捂住板板的耳朵,待他说完,毛线才把手松开,并嘱咐一句:“小孩子,不要听。”
板板见识过哲学的变态,自然乖巧的点点头:“要不换个名字吧。”
易凌恰巧走来,便随口说一句:“叫潜风吧,潜于风中,遁于无形,我倒希望你们能改良到这种程度。”
哲学捞起板板,准备带他去训练室:“我可能没这本事,邬鹿语可以试试。”
他们走后,紫烟扶着腰,扭了扭肩膀,嘶嘶的吸气走来,后面的kiroro却得意洋洋的样子,毛线险些一口牛奶喷出来:“你们昨晚干嘛了?”
“疗伤啊,还能干嘛。”紫烟顶着个黑眼圈,面色憔悴,路过的陆仁见此,拍了拍kiroro的肩膀:“注意身体。”
紫烟蹙了蹙眉:“我怎么感觉,你们好像误会了什么?”
“没有,我是说,疗伤很辛苦,嗯!”陆仁说罢,意味深长的一笑而去,易凌喊了一句:“陆仁,你等等,我们外面聊些事情。”
易凌走后,毛线的眼神更加肆无忌惮:“你们……嘿嘿嘿。”
“别,你们可别闹了,以后我也不敢受伤,你们这医生这么恐怖的嘛?”紫烟小声的嘀咕,眼神瞥向kiroro。
毛线赞同的点点头:“你还没见识过他开刀子呢,不亚于死神镰刀。”
kiroro自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但也欣然接受。
紫烟可不想再聊这话题,只是调开话题问道:“你们刚才说的邬鹿语,是什么妖怪?为什么晚上是青年,早上是孩子,外面的小道消息也众说纷纭,而且昨晚好像还变成老人。”
毛线手里捏着蘸了果酱的面包还未送到嘴里,兴趣盎然的回答紫烟的问题:“他啊,不是妖。”
紫烟皱了皱眉:“‘影’居然有人?”
kiroro插了句嘴:“他也不算正常人。”
毛线反问紫烟:“知道晨夕草吗?”
紫烟自然答到:“早上发芽,夜间枯萎,寿命只有一天的那个?现在不是没有了吗?听说被某个神秘妖怪刨了根,一大片都……那个妖怪跟‘影’有关?”
kiroro眼神一亮,嘴角一扬:“正是在下。”
这让紫烟又回忆起昨晚的梦魇来,啧啧的感叹:“厉害厉害。”
毛线解释道:“易姐姐捡到邬鹿语时,他已经疾病缠身活不了多久,kiroro用晨夕草做了个治疗法器,像链子一样挂在脖子上,夜间零点便会变成婴儿,一天之内渐渐老去,睡觉的时候才会停止生长,因为那法器中间亮堂堂的像镜子似的,因此易姐姐便想起首诗,给法器取名:朝如青丝暮成雪。”
“还挺文化。”紫烟接过毛线递来的早餐,并小声的问毛线一句,“kiroro会莫名其妙的笑吗?”
毛线闻到了八卦的气息:“怎么说?”
“他昨晚与我打斗,什么时候把消息传给你的?”
“挺早的吧,但也不算太早。”
他们这么嘀咕着,kiroro直接回答:“你从地上起来,走的时候。”
嘁,原来听的见啊。
紫烟便不作掩饰:“那你被封印之前,笑什么?”
“我开心啊,我乐意笑。”kiroro勾着嘴角,又道,“我确实没有后招,被唬了吧。”
紫烟心疼起那张昂贵的符来,毛线叹了口气,掰着手指头给紫烟说教:“年轻人啊,我劝一句,‘影’有三个老妖怪,易凌,陆仁和阿嘤,前两者的笑绝不能信,kiroro就是被易姐姐带坏的。”
而此时被嚼舌根的两位,正在门口。
易凌凭空取了把伞,将阳光一遮:“陆仁,今天,你带阁去道门一趟,尤其是荀胤,多聊几句。”
陆仁眯着眼睛,享受早晨的阳光,额前隐隐有红色闪耀:“因为紫烟的事情?”
“不全是。”易凌顿了顿,又道,“我顺手把荀胤剑给拿了。”
陆仁听罢,稍稍有些吃惊的看向易凌:“你是把我当神仙吗?这事,我怎么掰?”
易凌眯了眯眼睛,笑道:“能怎么掰就怎么掰,那剑认识我,我就借几天。”
陆仁无奈妥协,拿都拿了,现在还回去和过几天还回去差别不大,又聊下一件事情来:“你也觉得紫烟眼熟。”
“很小的时候,感觉见过他,但他只是个人,又没那么长的命,我怀疑会不会是他哪个祖先。”
“你说,这世上有可以穿越的法器吗?”陆仁说着,看向易凌,易凌愣了愣:“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也不清楚。”
沉默了几秒又道:“对了,昨晚阿嘤他们遇到一个人,那人是当初在行道妖者计划里的朋友。”
“那,或许会很有趣。”
阳光和熙,世间却不如这般,平静无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