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是趁着没课,回利栀市,他回来的次数并不多,一来大学离利栀市并不近,来回费用不小,二来,为了减轻姐姐的负担,周末也会抽时间打工挣钱。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自然是和姐姐日日黏糊在一起。于是,感受到了时蓝老母亲般全方位的“关爱”。
大白天:
某女人:“染什么黄头发,流里流气的!”
某黄发男人:“潮流啊!像你这种百无禁忌,无欲无求的,说了也不明白”
“给我染回来!”
“姐姐耶,这可是我花了二百块,屁股遭了两小时的罪才染出的杰作”
第二天,黄发不良少年,痛哭流涕,成了黑发乖乖男。
大晚上:
某女人:“手机手机,收了~”
某黑发男人:“姐姐耶,万里长征最后一步,我正准备推塔呢!”
“收!现在都十二点了,你当自己16岁小孩身体倍棒啊”
苍天饶过谁!我今年才20!咋的被你说得要寿终正寝了!
最后,某男被队友加入黑名单,永世不得翻身……
回利栀市,当然要去看望母亲,周五晚,两人看完母亲黄钰桦,从病房里出来。
眼眶酸涩,时越心疼地看着时蓝:“姐,这么多年,全靠你支持着”
揉揉他的头发,时蓝撇撇嘴,咧咧笑:“你姐只求你四肢健全,不求头脑发达,我就感恩戴德了”
切~就知道糟践你亲弟。
似乎又想到什么,时越东看看,西瞧瞧,问:“对了,姐,我姐夫呢?”
“姐夫?谁”时蓝懵。
时越白一眼时蓝,一副看你装到何时的表情:“萧泊黎,萧医生啊!”
小子活腻了吧,拿医院是你家的产业,大呼小叫,语不惊人死不休。时蓝眼角抽动,嫌弃:“滚滚,别乱牵红线”
“反正我就认定萧医生是我姐夫,我不管,他比那怪小孩好多了!”时越开始撒泼打滚,誓死捍卫萧医生的地位。
怪小孩,路安深?哪壶不开提哪壶,跟路安深有半毛钱关系?
心有灵犀不点也通,时越飘逸的非主流头发在空中全方位搜寻萧泊黎时,萧医生穿着白大褂,出现在眼前二十米外。
好像饿死鬼投胎,时越扯开大嗓门,朝萧泊黎喊:“姐夫,姐夫~”
“别乱嚷嚷,这可是医院”时蓝悻悻环视了周围,避开前后左右的吃瓜群众,投来的这傻屌是哪位的目光。
别说,这一嗓子,还真管用,萧泊黎转过身,笑着朝时蓝这边走来。
熊孩子,坑姐的,本来想探完病就溜了,哪能想,被这坑姐的熊孩子给套进去了。
“时越,好久不见了”萧泊黎笑得清澈。
一把熊抱住萧泊黎,时越贱贱笑:“萧医生你是越来越帅了,我等望尘莫及啊”
萧泊黎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拍拍时越的肩膀,舒心一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呜呼,不愧是官方认定的姐夫唯一人选,太会收买人心了!”时越更来劲了,干脆直接叫萧泊黎姐夫。
“蹭蹭”某女人幽怨的目光,利剑般劈砍过来,时越被吓得一激灵,立刻闭嘴,不再说话。
萧泊黎捂嘴轻笑,抓住机会,敲定:“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见不散”
“这……”
身旁的时蓝,满脸懵逼,这两男人,一唱一和,一来一往,就把自己给安排得妥妥帖帖的,而且看上去毫无抗议的余地?
等萧泊黎走远,时蓝大梦初醒,却无力回天。
弱小无助的我,又被一顿饭出卖了,欲哭无泪……
豪气冲天,牛逼哄哄的时越,下一刻,竟一改平日里吊儿郎当,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支支吾吾:“姐,把那啥,叶紫叫出来吧”
时蓝轻轻瞥一眼,日常怼弟:“要叫你自己叫,你又不是没她的电话”
“哎呀,你是她的闺蜜死党,说话管用!”时越无所不用其极,晃起时蓝的手臂,撒娇起来。
去去……一身鸡皮疙瘩都掉了,180的巨婴撒娇,还真招架不住。时蓝秉着人美心善,关爱残障儿童的优良传统,拨通了叶紫的电话。
叶哥一来就阴阳怪气:“陛下,您终于想起我这个被打入冷宫的贱婢啦?”
“别贫,别贫,叶紫,我们是不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朋友?”
嗅到异常的气味,叶紫提高声音,逼问:“有何阴谋,老实交代!”
“晚上一起吃饭,大餐~”时蓝故意拉长尾音,生怕叶紫没注意到大餐二字。
“嘶~都有谁啊?姐看看排场够不够,我的出场费可不低”叶紫故作姿态。
时蓝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我和萧医生”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心肠,绝不当两千瓦电灯泡,人家萧医生万年约得一顿饭呢!
“我今儿有事,改天吧”叶紫果断拒绝。
时蓝瞄了瞄身旁的时越,才发现,这坑姐孩子,竟安静得反常,而且紧张兮兮,一张大脸染上了几分红。
“对了,还有我弟,时越”时蓝顺口一说。
电话那头,忽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忽高忽低的呼吸声。
时蓝连忙问:“叶紫,叶紫,人还活着?”
“嗯……我知道了,地点?”叶紫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干涩和慌乱。
告诉叶紫地点,时蓝挂掉电话,隐隐约约感到不对劲,叶紫这姐妹,听到时越的名字,有些失神。
“怎么样,她答应了吗?”时越第一时间追问。
抬眉,时蓝扬起傲娇的小下巴:“你也不看看是谁出马,一个顶俩”
偷偷瞟了一眼时越,坑姐孩子那张紧绷的脸,终于舒缓下来,关键,还划过一丝窃喜。
呃……叶紫和时越,这是啥情况?
该不会……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