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浴袍,露出结实的胸膛,还没吹干的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落。
房间昏暗的灯光映衬着厉晟严立体的五官,漆黑如墨的眼睛,带着几分深邃,看到女人痴痴看着自己的模样,他勾唇一笑,带着一丝邪魅:“没看够的话,我不介意让你摸摸。”
曾语希听闻,总算回过神,意识到刚刚自己愣神的窘态,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看够了。”曾语希冷冷丢下一句,见男人依旧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自己,气得笑一声,“摸就不必了,毕竟就算这触感再好,摸那么多年也腻了。”
“爹地,妈咪,你们要摸什么?兮兮也要摸摸。”
兮兮觉得好玩,也跟着过来凑热闹,三个人顿时闹成一团。
但兮兮闹了一会儿便睡着了,曾语希将她的小手放到被子里,在她嫩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起身就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
一只遒劲的大手拉住她,她转身,对上他那双不满的清眸。
“去外面睡。”
曾语希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句,想要挣脱开,却被厉晟严一个用力,直接被扯到他怀里。
“就这么讨厌我?和我睡一晚都不行?”
他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凝视着她,刻意压低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好像有什么东西拨动了她的心弦。
“我不想兮兮睁眼看不到你,你今晚就在这里睡,我保证不碰你。”
厉晟严说完,将曾语希强行搂到怀里,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话里的可信度,躺下之后便没有任何的动作。
见他闭着眼睛,显然是要睡觉的意思。
她才不想和他睡在一处,可旁边就躺着兮兮,她怕自己的动作吵醒她。
就这么,在纠结中,曾语希也睡着了。
窗外暗淡的星辉透过没有拉紧的窗帘照进来,月光洒在她的脸上。
“希希,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我怕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在曾语希睡熟之后,厉晟严睁开了双眼,深邃的眸子透露出复杂的光芒。
翌日,兮兮一睁开惺忪的睡眼,就瞥见自己身边的爹地和妈咪,她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啊啊!唐小米,你也转校过来了。”
背着印有小猪佩奇的卡通书包,兮兮在新学校里看到自己曾经的同桌,开心的上前打招呼。
“爹地,你果真没有骗人。谢谢爹地。”
兮兮在厉晟严帅气俊朗的侧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随即拉住死党唐小米的手,高兴的上课去了。
走出校园,云青过来报告。
“总裁,最近徐氏很不对劲,似乎是得到什么人的资助,短短一周就融资了上千万,如今势头上来,隐隐有种要与我们集团作对的趋势。”
坐到加长版的限量豪车上,厉晟严坐姿霸道,他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眸光晦暗不明。
“去查他的融资来源。”
“对了,韩瑶的消息有没有新的进展。”
车内的男人恢复了以往的冷酷森寒,周身都散发一股让人望而却步的森冷气息。仿佛之前还和女儿微笑告别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云青摸了摸鼻子,心中腹排总裁变脸如翻书,但面上仍旧恭敬的说道:“有人在魅惑酒吧见过她,但据说光线晦暗,并不能确定。还需要我们进一步查证。”
“嗯,动作快点。”
厉晟严狭长的凤眸微眯:“你亲自带人跟在老夫人身边,只要韩瑶还在这个城市,她就不会放弃去找厉老太太。”
……
而此时此刻的韩瑶正躺在男人的怀里,昨天晚上,她与徐岩铭再次共度良宵。
“你,你怎么会又在我的床上?”
徐岩铭一把扯过被子,如果换做别人,他早就一脚将人踹下床了,但这个女人是顾总的人,他还不敢动。
韩瑶媚笑一声:“徐少怎么总是这样?睡过了就不认人了。昨晚你来找我们顾总,后来酒喝多了非要留下,我能怎么办?这个别墅里,就只有我一个女人,难不成你还指望顾总亲自伺候你?”
徐岩铭揉了揉脑袋,他的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他昨晚过来催促顾景晟快点帮他得到曾语希,后来喝了一些酒,但并不多,怎么会造成如此宿醉的后果?
“你在想什么?难道我昨晚做的不好吗?”
韩瑶勾起红唇,就这么趴到他的肩膀上。
光滑细腻的肌肤就这么果露在空气中,他的视线下移,心禁不住有些颤抖,双眼的眸光也渐渐沉沦……
就在这时,门被人打开。
“韩小姐,徐先生,顾总喊你们下去吃早餐。”
一个女佣打开门,看到这一幕也十分的冷漠,像是习以为常。
被这句话惊醒,徐岩铭恨得想扇自己一巴掌,心中对曾语希也更加愧疚了。
他匆匆穿上衣服,下楼看到顾景晟正坐在餐桌前。
“顾总,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实际上,我根本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徐岩铭甚至怀疑是这个女人故意设计他。
顾景晟嘴角扯出一抹淡笑:“我又没有怪你,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我拿你当好兄弟,分享一个女人算什么。坐下吃早餐吧。”
此刻,韩瑶套一件绯色旗袍就这么走了下来,旗袍的衣角一路开衩到大腿,伴随着她下楼的动作,十分的惹眼。
顾景晟眼中露出兴味的笑。
徐岩铭却坚决摇头:“我没有和朋友分享女人的习惯,顾总,您应该清楚,我喜欢的事曾语希,这辈子也只喜欢她一个人。你们以后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了。”
他手里拿着西装外套,愤然离开。
“景晟哥哥,他好像发火了?”
韩瑶坐到餐桌前,随手拿起一片吐司,好奇的问道。
顾景晟眸光异常冷酷:“总有个训练的过程,不急。”
徐岩铭回到家,脑海里想的却全都是昨晚种种,韩瑶纤细的长腿,一颦一笑仿佛印刻在他脑子里一般。
“徐岩铭,你醒醒!”
他站在浴室,拿起花洒就直接从头顶对着自己冲了下去,冷得他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