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个人的耳朵再次被震的生疼。
“刚刚是哪个兔崽子喊的这么响的,看我不把你屁股打烂!”众人再次笑作一团。
周竟迟也是笑着,同时他的心里也是暖融融的,“阿娘,我回来了!”周竟迟一想到这里,仿佛自己已经完全回到了家里,完全无法克制自己激动的内心。
众人做好吃好早饭之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继续赶路了,一路上的众人也没有之前那样死气沉沉,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的氛围了。
因为周竟迟的加入,众人开始变得又说有笑,张勇也不在管的那么严,陪着周竟迟一起赶路。
看着周围那些熟悉的场景,以及那棵倒下的树,仿佛这些就发生在昨日。周竟迟之前所陈述的事情现在都一一得到了验证。
休息的时候,正好是第一次遇到野猪群的哪个地方,现在那些野猪早已不见了踪影。众人走到这里的时候都有些疲惫,于是在这里休整。
张勇也是问了一下周竟迟这是哪里的时候,周竟迟说道这里是自己当初第一次遇到野猪群的地方。随后他又解释道这些野猪已经走了,不会有什么危险了,随后众人才安心。
然后周竟迟开始讲述自己与陈阿娘上山,然后遇到野猪群,以及如何打斗最后掉落悬崖的事情。众人刚开始听的津津有味,到后面就产生了一点悲伤的情绪。
张勇看到气氛不对,随即转移话题:“没事,竟迟,现在马上就到见到你念念不忘的那个人了,咱们应该开心点,是不是啊兄弟们。”随后立马堵上耳朵。
众人刚想喊“是”的时候,看到张勇这个反常的表现,都先愣了一下,然后仿佛明白了什么一样,又笑了起来。就连一旁的周竟迟也笑了起来。张勇一看,目的达到了,也是微微一笑,随后下令继续赶路。
不出一个时辰,他们就已经下山了。当众人看到小镇的时候,响起一阵欢呼声,随后众人加快了脚步,在周竟迟的带领下赶向周府。而此时镇上的人们都被这些官兵吸引了目光,议论纷纷。
当周竟迟张勇他们来到周府的时候,周竟迟愣住了,自己原来的家没了,为什么现在多了这样一个大宅子?周竟迟不知道他的家在陈阿娘的带领下重新建设了。
正当周竟迟在门口犹豫不决该不该进去询问的时候,他魂牵萦绕的那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而此时正准备出门买米的陈阿娘感觉到旁边站了不少人扭头看的时候,看到了愣在原地的周竟迟,两人四目相对。
陈阿娘愣了一下,随后疯了一样的跑向周竟迟,扑到他强壮温软的怀里。当陈阿娘感受到这份熟悉的感觉以及确确实实是他的时候,再也按捺不住积压了太久的感情,泪水像瀑布一般奔涌而出。
周竟迟也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情感,抱住自己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的时候,两人相拥着号啕大哭起来。
饶是这些当了兵的铁血男儿看到此情此景,也分分落泪。
两人不断拥抱着,巴不得把自己融进对方的身体里,他们怕,怕这是一个梦,更怕这个梦突然醒了过来。
良久,周竟迟最先停止哭泣,轻轻抚摸着还在自己怀中啜泣的陈阿娘的秀发。此时此刻的她还在紧紧的抱住周竟迟,身体因为情绪的崩溃而颤抖不已。
“阿娘,我回来了。”周竟迟温柔的声音在陈阿娘的耳边响起。陈阿娘更加崩溃的哭了出来。而此时,在屋内的孙氏和周珩儿听到陈阿娘撕心裂肺的哭声,赶忙出来查看。而当他们看到周竟迟抱着哭成泪人的陈阿娘。
周竟迟也看到了闻声而出的孙氏和周珩儿,努力笑着用哭的颤抖以至于有些嘶哑的声音说:“娘,珩儿,我回来了。”
孙氏激动的说到:“儿,我的儿啊......”两眼一白,直接要往后倒了过去。多亏王勇眼疾手快扶住了晕过去的孙氏。就连周珩儿也快哭的昏了过去。
很快,周竟迟安顿好了孙氏和周珩儿,和死死抓着自己不肯松手的陈阿娘去见了在周府附近安营扎寨的张勇等人。
当得知周竟迟是被他们救下的时候,也是要下跪道谢,张勇等众官兵赶忙扶起,并告诉了陈阿娘周竟迟的重要的时候,陈阿娘也是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
随后,陈阿娘亲自下厨为众人做饭。无论张勇等人怎么劝都不管用,于是不好意思的吃了这顿佳肴。和别人一样,每个人吃上陈阿娘做的饭菜的时候都连连称好,很快这些饭菜被席卷一空。
夜幕降临,周竟迟陈阿娘二人刚洗漱好安排妥当之后,紧紧相拥着进入了梦乡。
或许,这是他们睡得最香甜的一次吧。
“穆老板,这几天隆兴酒楼的生意比咱们好了几倍,听说隆兴酒楼去了女人,净做一些没有见过的菜品。”
一个小二打扮的人正鞠着躬对着一面屏风说话,那屏风后面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人影。
“一个女人?有趣,待我去会会那个女人。”温润的嗓音溢出 ,听声音也知道屏风后面那人是个不错的样貌。
自从周竟迟回来之后,陈阿娘就没有去过隆兴酒楼,在家中跟周竟迟说说话,去张勇那边看看官兵操练,她感觉现在的每一天都比以前充实。
这天,周竟迟被张勇喊去喝酒,陈阿娘想起多天没有去打理的药店,给孙氏请了安,就准备去药店看看,正好空间里面的草药多的不能再多了,正好拿去买些钱。
陈阿娘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在路上走着,却总感觉有人在后面跟踪自己,陈阿娘虽然是穿越过来的,但上一世杀手的直觉还是在的,她停下了脚步,试探性的问道:“后面那个人,出来吧。”
其实陈阿娘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这一招百试不厌。
果然,身后响起来一个男人爽朗的笑声,“陈姑娘真厉害,在下佩服。”
陈阿娘慢慢转过身,悠然一笑,“我跟这位公子无冤无仇,公子为何跟踪我?”
看清了那人的长相,确实为之一惊,剑眉薄唇,比一个女人都要白哲的皮肤,晃的陈阿娘眼晕。
那人也没扭捏,“陈姑娘为隆兴酒楼做事,自然知道我来干什么。”
陈阿娘这才明白,县城上不止隆兴一家酒楼,她与隆兴合作,肯定影响别家酒楼的声音,不然不会找上她。
“公子,我与隆兴酒楼只是合作关系,何来做事一说?”陈阿娘顿了顿,迎上那人的眼睛,不带半分惧色看了上去,“况且,当初是隆兴酒楼将我相公救出来的,帮他们,何乐而不为?”
“隆兴酒楼出多少钱请你,我们穆记出两倍,这样可好?”
陈阿娘撇撇嘴,转过身去,继续赶自己的路,丢下一句,“你想着吧。”
那人也没有再次追上来,在原地看着陈阿娘远去的背影,又从怀里掏出一副女人的画像,仔细看时,陈阿娘与画像上的女人有七分相似,嘴角一弯,将画像收了起来,往陈阿娘相反的方向走去。
陈阿娘屡次回头,确认那个人没有再次跟上之后,开始奚讽起穆记酒楼,“我当是什么人,这种挖墙脚的事也能干的出来,还亏的穆记酒楼说自己高大上,真替他们丢脸。”
穆记酒楼是近两年才出现的一家酒楼,听闻背后的大老板是京城穆家,但京城的人为什么要在这种小地方开酒楼,很多人都不明白。
陈阿娘吐槽完,也走到了她的药材铺,里面小伍跟陈四正在忙碌的收拾药材,看见陈阿娘过来,连忙迎了出来。
自从她跟隆兴酒楼合作之后,便将自己的西餐店关了,让小伍他们来照看药材铺的生意,也留了许多草药在这里。
小伍最是活泼,“陈姐姐,你好长时间都没有来过了,店里好多药材都不够了。”
陈四看着小伍的样子不屑一顾,翻翻白眼,“就你能,就你知道。”
眼看他们两个又要吵起来,陈阿娘连忙引开了话题,“周婶了,怎么没有看见周婶?”
这次倒是陈四机灵,指了指后院,“周婶在后院晒药。”
陈阿娘又跟着他们俩一起去了后院,看见了正在晒药的周婶,周婶看见陈阿娘过来,也激动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陈阿娘笑了笑,变戏法式的从背后拿过来一个篮子,篮子里面装得全部都是草药。
小伍嘴快,“陈姐姐,你这篮子藏在哪里了,进来是时候没有看见你拎着篮子呀,陈姐姐…哎呦!”
小伍话还没有说完,便挨了陈四一拳头,“陈姐姐有陈姐姐的打算,你多嘴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