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什么都没做。”周竟迟还有些晕乎乎的说道,说实话昨晚要不是陈阿娘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恐怕自己真的就要危险了。
但孙氏可不会给周竟迟机会,她直接开口问道:“依依昨晚上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她在你的门前,还是这个样子,请问您要说什么都没做,我们会相信吗?”
周竟迟一听头就两个大,周竟迟如何不知道这是他们给自己下的一个套呢?但是现在自己并没有与王依依发生了什么,所以周竟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
“信不信?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可到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是吧?”周竟迟冷冷地开口说道,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脾气,但是理性告诉他不能发脾气,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你还想找我们算账?”王培本来就自知理亏,也没有想多说啥,但是谁知道,孙氏这个时候又来搅局了。
只见她两手一叉腰,活脱脱一副丈母娘因为自己女儿受了委屈而来找自己女婿说理的样子。
“你看看依依,她一个弱女子出现在你的门口,你昨晚上的房门内还发出呻吟,那么你说你昨晚做了什么?还能在我们这里找青楼女子不成?”
孙氏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可是却并不知道王依依的守宫砂都还在,她只认为昨晚上她的计划成功了,虽然对依依来说有些不公,但是这并没有什么损失。
“是吗?”周竟迟发出一声冷哼。
“难不成你还真在我们这里找青楼女子?你把我们这里当什么了?你把依依当什么了?”孙氏越说声调越高,大有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
“你先冷静,这件事……”王培能很明显的看得出王依依其实并没有事,不管是从衣着上还是身体上,除了一些摔伤导致有些破皮之外,她与平常无两样。
说实话王培自己都很震惊,因为他也没有想到周竟迟能够抵挡“罗女笑”的威力,没有毁了依依的清白,反而是另外找了一个人,但是那些下人他都看到了与平常无两样,这就让王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但是眼下可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孙氏毕竟是一个妇人,即便有一些心机,但是目光还是短浅,沉不住气,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了,王培刚想拦住孙氏让她不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谁知道孙氏却瞪了他一眼。
“咱们宝贝女儿的清白都让人毁了你还帮这个什么周竟迟说话?就算是皇上来了也不得这般无礼,毁了我女儿的清白还死不承认?我们依依真是瞎了眼了怎么看上你这种人?”孙氏骂到。
“说够了吗?”周竟迟终于是要忍不住而发脾气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孙氏一副吃定周竟迟的样子,看着周竟迟说道。
周竟迟冷笑了一下,随后看着王培说道:“守宫砂是什么,我想王掌柜比我更清楚,我有没有对她干什么,看看守宫砂还在不在不就行了?守宫砂可不能作假吧。”
“而且。”周竟迟顿了顿,显然是真的被气到了,“王依依出现在我的房间里面,我还没有和你们算这笔账,你们现在到先来质问我了?是不是觉得我和王掌柜互相欣赏,就觉得我好欺负,可以任人玩弄?你这种行为是要浸猪笼的知道吗!”
孙氏一听,显然被吓住了,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浸猪笼?你好狠的心呐,先是毁了依依的清白,又是不肯承认,现在还要把我们关起来浸猪笼?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狼心狗肺的畜牲?”
王培这会儿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将王依依的衣袖撸了上来,果然,一个鲜红的守宫砂印在王依依哲白的手臂上。
宋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会这样?怎么可能……一定是你,这是假的守宫砂,一定是你伪造的。”宋氏又开始大吵大闹起来。
“够了!”周竟迟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了,他猛地打了一拳打到旁边的柱子上,这跟柱子顿时被周竟迟打的凹陷了进去,拳印都清晰可见!
他抽出因为用力过猛而导致卡在柱子上的手,当他把手拿出来的时候,因为疼痛而导致右手不断的颤抖。
王培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周竟迟,活脱脱一副见了怪物的模样,双目睁的如同锣鼓一般看着周竟迟。
孙氏更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看着周竟迟一副如同随时会爆发的洪荒猛兽,她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周竟迟确实发怒了,而且是非常的生气,他看着孙氏用冷到极致的声音说道:“我不想惹事,也不想节外生枝,但这不代表我柔弱可欺可以认人蹂躏。”
“王依依昨晚是自己出现在我的房间里的,怎么进来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的那些小把戏我都已经记住了。”
一说到小把戏,孙氏就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有些紧张的看着周竟迟,但是神色上装作平静,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怎么,说不出话了?”周竟迟冷冷地看着孙氏。
孙氏刚想开口,却听到另外一个声音传来,“孙夫人真是好兴致呢,连自己亲女儿都能卖出去。”
众人回头一看,正是换好男装的陈阿娘,当周竟迟看到是陈阿娘的时候,暗自呼了一口气,说实话,上战场杀敌可以,但是和一个妇人吵架他还真的不在行,还好陈阿娘来了。
不过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陈阿娘走路姿势微微有些怪异,只不过衣服裤子足够宽大,才没有看出来。
“孙夫人真是好兴致,一大早不去睡觉养颜反而在这里闹事?这要是传出去,说孙夫人为了自己的幸福刻意下药陷害携扶大人,请问这个消息传出去,会怎么样呢?”陈阿娘一脸玩味的看着孙氏。
孙氏却不买账,“什么下药,你别血口喷人,你们都是一伙的,我完全可以认定你们是想要损害我们的名声,这如果要让县官知道了,是要拔舌的!”
孙氏也开始学聪明了起来,试图用法来威吓陈阿娘。不过这种对于陈阿娘来说简直是班门弄斧,关公门前耍大刀。
陈阿娘先是愣了一下,后来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孙夫人,我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您这比城墙拐角还厚的,我陈某人自问行走江湖多年,难道连“罗女笑”我都认不出来吗?更何况,你们还在我和孙侍从的茶水里下迷药,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放的迷药还是有味气味的迷药,当郎中的在嗅觉这方面比常人都要敏感,所以你们想要下迷药?真是天真,你们玩的都不过是我三岁玩剩下的。”
孙氏和王培被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是孙氏显然不服输,她继续反驳道:“那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给你下药?”
“证据?”陈阿娘冷笑一声,随后拿出一个器皿,里面装着的正是昨天泡的茶水。
当众人都疑惑着的时候,陈阿娘却不知从何出拿出了一根银针。
王培一看到银针,顿时脸就和银针一样惨白惨白的。
陈阿娘看着众人的反应,淡淡的笑了一下,随后把银针放入茶水中,而当陈阿娘再次把茶水捞出来的时候,银针变成了淡淡的灰色,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确确实实变成了灰色。
这下孙氏就真的无话可说了,她一脸吃瘪的看着陈阿娘。
陈阿娘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证据?这个够不够?不够的话,我还有。”说完,又从周竟迟的房间中拿出了一个香囊,里面装着的正是让周竟迟险些犯错的罗女笑!
“现在,孙夫人还需不需要我来为您检验一下,这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不是罗女笑呢?”陈阿娘满是笑意的看着孙氏,但是这个笑容却在孙氏的眼里,却比妖魔鬼怪还要恐怖!
“孙夫人,这个东西,你说要是交到衙门手里,会变成什么样子呢?”陈阿娘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又是你!”孙氏紧紧的盯着陈阿娘,脸上的阴沉仿佛随时都能滴出水来。
陈阿娘已经是接连破坏了王培,王依依,再是孙氏的计划,这和让他们对陈阿娘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偏偏无可奈何。
王培一看这个陈阿娘居然这么难对付,连忙赔笑到:“陈郎中说笑了,这个疯婆娘,又开始疯癫了,还请陈郎中不要见怪,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把她看好的。”
“既然有病那就去治。”陈阿娘冷冷地说道。
孙氏刚想愤怒的开口大骂,却一把被王培给拉倒了一旁,“闭嘴,你还嫌今天不够丢人吗!”王培可以降低了生意骂到。
孙氏刚想说什么,但见到王培这个样子,自是不敢在说些什么,而是默默的低下了头。
王培又转过头赔笑到:“实在是不好意思携扶大人,这个婆娘却是精神不太好,如今成了这个样子也是我惯坏的,我一定会好好的改正的,还请您谅解。”随后拉着孙氏和王依依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