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什么鬼?”禾家欢一个卧槽抄起身旁的椅子就扔了过去,接着嘴里念念有词:“富强,民主,爱国……”
椅子正中妇人的额头,砰的一声,她的脑袋直接掉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滚落到一边的墙角。
“好你个负心人,我好心好意的在此梳妆打扮就是为了等你,你竟然如此对待老娘。”墙角的头颅破口大骂,无头身体走过去将脑袋捡到手中。
此时她的面容含羞带怒,像是就在家中等待多年却等到了负心人抛弃她的消息。
禾家欢哪管这个妖孽在这里胡说什么,虽说在这个世界里他也见识过强大的力量和各种奇异之处,可见鬼可是第一次。
对付鬼物什么最管用?
狗血?
黑猪蹄子?
都没有啊!他心急火燎的却又找不到什么好办法。
对了!童子尿!
没想到处男之身在关键时刻还有这等好处。突然他又看了一眼对面手里提着的脑袋和上面一张一合的锋利的牙齿。
还是算了,他现在的确是处男,可他不想一辈子都当处男。
他在这里犹豫不定,对面无头妇人张手用力一挥,头颅猛地朝他砸来。
禾家欢赶紧就地一滚,起身又抄了条板凳。没有板砖先拿板凳凑活着用吧,禾家欢心里想。
飞来的脑袋被禾家欢躲过之后重重地砸在床上,灰尘飞扬,床板都被砸断了半截。
半陷在床板上的脑袋一转,上面的长发末梢突然旋转压缩,接着像是弹簧一样,一蹬地,跳的老高,又飞速地向禾家欢冲来。
禾家欢猝不及防,勉强用手里的板凳用力一挥,这次袭来的头颅确是灵活异常。
板凳袭来的瞬间,头发蜷缩,一卷一弹,在空中直接变相绕到了他的后面。
“啊!甘霖娘!”禾家欢一声惨叫,原来是头颅转到身后咬住了他的屁股。
禾家欢正在手忙脚乱地抵抗着某个变态头颅的侵犯,阳夏这里也被某个变态吓得够呛。
当草纸突然塞在阳夏手里,他大手一抖,赶紧将手里的草纸一丢。屁股也没来得及擦,就裤子一搂转身看看是什么玩意儿在大半夜的吓人。
黑暗中一双大大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反应激烈的少年。
“俺给你纸,你不要,那俺就要你的命。”稚嫩的声音从前方响起。
“神经病啊,大半夜的!”还以为是恶作剧的阳夏突然脚下一凉,他赶紧夹裆曲腿,挡住要害攻击。
只见白天见到的男童面目狰狞,双手青筋暴起向着阳夏袭来。
这才意识到不正常的阳夏全身真元瞬间流转了几个循环。双手抓住下方的男童回身用力一甩,将他摔向一旁。
这一下不说使了全力,也得有八成力了,一般人早就筋断骨折。可这男童就像个气球,被摔在地下弹了好几下,看起来摔得狠,爬起来也快得很。
能见度极低的夜晚,靠视觉来捕捉男童的方位不太现实。阳夏只有靠听觉还有现在男童身上传来的独特味道来预估他的攻击。
不过其实并没有这个必要,因为男童每次的攻击都朝着他的下三路,而且身形诡异飘忽,招招狠辣,式式夺命。
男童攻击的同时嘴里不停地喊为什么不要他的纸。
“不就是没用你的纸呗,至于嘛,我现在屁股还没擦。再捡起来用就是了,要不要这么狠毒!”阳夏哇哇乱叫。
抓住你了!阳夏心中一动。
手臂被抓住的小男孩脑袋一伸,张口咬向小阳夏。阳夏心里又是一惊,抓着小男孩的手就往地上一摔。
砰!砰!砰!砰!
阳夏就像抓了一个沙包,来回地砸在草地上......
当白术发现禾家欢不在他眼前的时候,心神一紧,瞬间后退。
老人举着煤油灯喃喃道:“本来俺们家就穷,就这么几盏煤油灯,你们还要偷了去,真是没良心。”
白术没有接话,这老人明显不正常,而自己也很明显得被什么东西所影响了。
老人轻轻地把煤油灯吹灭,黑暗重新涌入房间。
白术张开手掌,一道电光似灵蛇飞舞从手心迸发,打在跳过来的老人身上。
“滋”,空气中亮光一闪而逝。
发现老人没受什么伤,白术脚底纹路一闪,青花绽放,身影迅速向后飘去。
老人双手撑地,像是化身猎豹或是鬣狗,以一种怪异的姿势不停地追赶。但不管老人怎么追都和白术有一身的距离。
白术衣袂飘飘,白衣似雪。黑发逆着气流舞动,修长有力的手指掐着法诀置于胸前。此时的白术就像一只夜空中飞舞的蝴蝶。
五道光束从白术指尖冒出,打在身前的老人身上,黑暗中泛起五色光华,火焰与水波交融。
如果让其他的修真者或者了解修真者的人这看见绝对会大吃一惊。
五行法术控制入微,举重若轻。瞬间发出却互不干扰。以他的年纪和修为令人惊奇。
当然枯瘦的老人不会明白这些术法的奥妙,不断的追击中,他的速度越来越慢,行动越来越迟缓。
这时白术敏锐地感受到了异常,老人身上的火焰瞬间暴涨。
这里空气中的灵元十分稀薄,小世界的压胜物还没有消息。而且刚到这里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危险,所以每分每厘的灵力都不能浪费,必须用最少的灵力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白术使用组合丰富并且微弱的灵元试探,几次之后,敏锐地感知到了最有效的攻击方式,然后一击毙命。
白术身形骤停,越过已经变成灰烬的老人,弯腰捡起了灰烬中的煤油灯。
......
凤宣听见外面另一个王大娘的声音也没感到有多惊奇,又舀了一碗水喝下肚,然后慢悠悠地走过去打开房门。
门外王大娘拿着油灯,面无表情地对着凤宣说道:“跟你说了晚上不要出门,为什么还要出来?不听话的孩子都要做成包子喂狗!”
寒光一闪,一道冷风猛然从凤宣腋下袭来。
凤宣拧腰侧身,翻腕拿住大娘的手腕。但手上传来的力量却十分巨大,一层坚韧紧实的皮紧紧包裹住整个手臂。
凤宣五指内勾却没有抓到任何经络,似乎骨头外面只有皮肉包裹,没有经络也没有核心。
王大娘用力一挤,挣脱束缚,手上一把菜刀使得虎虎生风。
凤宣没有硬接,以大娘此时的力量和手中的闪着寒光的菜刀,肉身之躯实在是白给。
凤宣步步后退,同时余光注意到,屋里最开始见到的那个大娘好像什么都看不见,还在不停地往嘴里塞着食物,像是饿死鬼投胎。
大娘顺势又是一刀劈来,她也没有什么招式,就是速度快,力气大,啥也不怕。
凤宣退后的时候手上也没闲着,碰到的能拿的东西都被他拿住,然后插在大娘身体的各个部位上。但对面这东西似乎没有感觉,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当啷”。
凤宣这次从锅里抄起了一把锅铲,再次扭身躲过一记菜刀,然后脚步一转,身上层层发力,正是平日里训练的祖拳劲。
这套祖拳练时悠然缓慢,打起来却发劲迅速,势大力沉。
锅铲从上至下斜劈下来,直接削掉了怪物的半个身子。
大娘拿着菜刀的手微微颤抖,然后“吧嗒”一下仰面倒在地上。
“该你了。”凤宣回过头对着另一个大娘说道。
大娘一号已经吃到嘴里都装不下了,她掀开脖子往里面不停地塞着炊饼。
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等等,我在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