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祁翰英的事情,终究还是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
林琼雪已经失身于祁翰英,除了跟着祁翰英之外,别无他法。
祁翰英知晓自己与林琼雪脱不了干系,但是依旧不愿意放过林映梦,于是心底真的盘算了起来,如何能够享尽娥皇女英之福。
原本祁翰英还能够平心静气地等着太尉大人回来,可是在听到祁琛胥见了林映梦之后,他便坐不住了。
自己与林琼雪行苟且之事,虽然没有查出什么蹊跷来,可是他自己有没有被下药,他岂能够不清楚?
思来想去,会这般害自己的人中,祁琛胥的嫌疑最大了。
祁琛胥虽然不得皇帝器重, 身份也比不得自己尊贵,可是此人却心气高,定然不愿意低人一等,不愿意等皇帝百年之后,对自己俯首称臣,于是乎,他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妄图一箭双雕,一来坏了自己的名声,二来阻碍自己迎娶林映梦,让自己不能够得到太尉府的支持。
难怪祁琛胥近些日子,与林映梦走得颇近,甚至于一向深居简出的他,当初还参加了林映梦的及笄礼。
原来他也是狼子野心,想要通过林映梦,得到太尉府的支持。
“简直是痴心妄想。”祁翰英咬牙切齿,分明这一切都不过只是他的猜测,毫无根据,但他向来自负,便将自己饿猜测当做了不争的事实。
祁翰英自视甚高,自以为了不起,理所当然低认为,天下女子皆想要成为自己的女人,所以他断然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林映梦设计的。
“叶峰。”祁翰英朝着自己的贴身侍卫招了招手,那换作叶峰的人,小心翼翼地上前,满目阴沉,一看便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祁翰英压低了声音,在叶峰的身边交代了几句,便道:“此事你速去告知母后,能否得到太尉大人的支持,成败在此一举。”
“殿下,林大小姐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现在这个时机,实在是不宜再惹祸端。”叶峰踌躇未动,眼看着祁翰英的面色沉了下来,他忙将自己的劝诫之词,都吞进了肚子里, 匆匆道:“卑职立刻去办。”
“殿下请放心,皇后娘娘出手,必然能够功成。”叶峰此人,最会察言观色,长袖善舞,做事素来没有原则,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主。
这不是一看祁翰英面有怒色,就赶忙压下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殷切地去办祁翰英交代的事情了吗?
祁翰英负手而立,志得意满地自言自语道:“凡是本太子想要的,谁也不能抢。”
林映梦果然到了卫奕云的去处,卫奕云从始至终都未曾露面,只不二招待着林映梦。
春桃撇了撇嘴,卫奕云这么做,实在是没有礼数,但是卫奕云又是好心收了他们在这里,说来她们又应该感谢卫奕云,这般算来,她又没有道理去怪卫奕云什么。
春桃心下纠结,想不通自己应该怎么看待卫奕云,干脆便什么也不想了,只是她心底,对卫奕云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的。
总认为此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好相处。
打自重生以来,林映梦便一直思虑重重,许久未曾好好休息过。今日她旗开得胜,设计了祁翰英与林琼雪,心情大好,倒是有意好好休息。
正准备沐浴更衣,冷不防皇后身边的女官却到了这里。
林映梦不敢耽搁,赶紧将自己的打算放在一边,出了房间。
卫奕云早已经在一边候着了。
“林二小姐都来了。”皇后身边的女官瞥了一眼林映梦与卫奕云,对于林映梦为何会在这里,她也不多问。
“祭典在即,按照惯例,要由我大晋贵女们同绣绣品,上贡青天。”女官声音洪亮,到底是在皇后身边伺候 的人,什么名门贵女没有见过,在林映梦与卫奕云的面前,她不卑不亢,从容自若,倒是一点也不露怯。
“今年是要小姐们同绣我大晋河山图。”女官此言一出,春桃不二等人,都疑惑不解,大晋幅员辽阔,山河壮丽,一副绣品只有那么大的尺寸,如何装得下大晋河山?
春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这里显然没有她说话的份,她小心翼翼地瞥向林映梦,却见林映梦面上一片平静。
再看卫奕云,她也与林映梦一样,无忧无喜。
“两位小姐是我大晋才女,河山图如何绣制,便要两位小姐多多费心了。”言外之意,这河山图就交给卫奕云与林映梦负责了,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便是她二人的责任。
这虽然是一份重责,却也是无尽的荣耀,要是办妥了这件事情,祭典之后,免不了丰厚的赏赐。
林映梦与卫奕云对视一眼,纷纷谢恩。
女官满意点头,又让身后的宫婢呈上了丝线。
众人同绣河山图,每一个人的丝线色彩都是不同的,这般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也好按照丝线色彩问责,将责任落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因而,每一次同绣祭典大图,所有的小姐都是小心翼翼,精益求精,就怕是自己的部分出了什么问题,若是绣得不好,丢了脸还是小事,就怕是惹上了什么麻烦。
卫奕云与林映梦的丝线都是明丽的色彩,正如同她们在一众贵女之间的地位一般,最是显眼。
二人亲自将丝线接过,再一次谢过女官,不二上前,将一个荷包递在了女官的手上,又道了辛苦。
女官伸手一捏,荷包轻薄平整,不用说也知道,里边装的必然是银票,既是银票,数目自然少不了,女官当即眉开眼笑。
张妈妈一边懊恼自己没有准备打赏的银两,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衣兜,可恨自己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只能目送女官离去,只希望于她不要因此记恨林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