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白星顾不上其他琐事,去看车辰的时间也少了,下课的时候就忙着翻出资料背诵复习。
雍怡然似乎没什么变化,闲来无事的时候依旧找她聊聊天,沟通一下最近复习的进程,因为是团队参赛,所以参赛的队员必须得有相当的默契才有可能在赛场上掌控局面。
徐一涵下课后出去透气了,她总觉得教室里憋闷的慌,要是不在课间去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总有一天会被教室里的腐败气息闷死。
雍怡然坐在了白星旁边的空位置上,靠近了她:“你,认识田森临吗?”
白星一听到这个名字,脸刷一下变了颜色,说不上紧张还是害怕,黑色的眸子暗了下去,握笔的手死死攥住笔。
“怎么了?”她忌讳别人提这个名字,尤其是不熟悉的人提。她和雍怡然还没有很熟悉,当然,今天过后,她们更不会熟了。白星在心里排斥和田森临有关的一切人和事。
雍怡然睁大了眼睛,颇有玩味地盯着白星的眼睛,这样使白星感到浑身都不自在。
“你还有别的事吗?”白星的语气变了。
雍怡然点了点头“好吧,没事了。”她表现的很大度,离开了徐一涵的座位,昂头走出了教室。
白星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她是什么用意:“她怎么知道的田森临?她怎么就认定我认识田森临?”一连串的问题涌上了白星的大脑,她不知道先去思考哪一个。她也不想思考。
原本对雍怡然的好感随着她那一句话和她那一个眼神,彻底烟消云散。她天真善良,但不代表分不出喜不喜欢,好与坏。感觉这东西,就是这么神奇,它能悄悄的来也会默默的走。
大课间,白星不用着急上课,她走出了教室,在大厅的活动区找到了望着窗外楼下的徐一涵。
“一涵”白星走近,拍了拍她的后背“看什么呢?”
一涵摇了摇头,没有转身。
白星顺着一涵目光的方向看向楼下。眼前的这一幕,让她无比震惊。
田森临站在自行车的车棚里,手搭在对面女生的肩上,女生与他近在咫尺,有一种暧昧的感觉。
白星瞪大了眼睛,女生转身的时候,她看清了她模糊的面孔。
田森临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好搭档,雍怡然。
她怎么也不会料到,这两个人竟会走在一起。高中生禁止恋爱,但他们做了。一个好学生和一个差学生有某种意义上的鸿沟,但他们做了。他们做了大多数人不敢做的事,但不会有人为他们喝彩。
白星的内心像打翻了五味杂瓶,说不上什么感觉,总之怪怪的。像一掰橘子掉到了辣椒面里,甜也不是,还呛的慌。
“怪不得她会来问我。”白星自言自语。
“谁?”
白星把刚才事情的经过大致和一涵说了一遍。
“我上回说让你离雍怡然远点平,现在信了吧?”一涵扭过头,希望从白星的神情里得到肯定的答复。
“嗯”……“我知道”
白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对人的偏见,但直觉告诉她,她适合有这份偏见,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楼下,田森临毫不在乎稀稀零零来往的同学。旁人瞟过来的眼神被他恶狠狠的瞪了回去。但雍怡然似乎并不这样想,她不去正视来人的目光,始终背对,有意不让别人发现她。
“你怕什么?”田森临好像察觉到她躲闪的行为。
“我爸在学校里”雍怡然直勾勾的看着他。
即使她心虚,说话的底气也十足。
“哼,就这么怕你爸,难道不怕我?”
“难道我会怕你?”雍怡然唇角划过一道邪魅的笑。
田森临突然一把捏起雍怡然的脸,小脸在田森临的手里团成了一团,疼得雍怡然瞪大了眼睛。她骂了句脏话,使了大劲打掉了田森临的手。
“你敢捏我?”
“为什么不敢?”田森临笑着,他很享受现在的状态。
“你不配”雍怡然扇了他一个耳光,甩过长发,扭头就走了。
田森临愣了愣,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半边脸有些惊讶,这女孩性子真烈,说扇就扇,可不像有些人软软腻腻的,看起来就好欺负。
他还是头一次和这样的女孩交往,也是头一次被女孩这样打脸,奇怪,他竟然不生气。
“有点意思。”田森临朝水泥地上吐了口唾沫,自言自语。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手里摩挲着自行车的车把。
上课铃响了,白星调整了状态,迅速投入到课堂中。她认真的跟紧老师的思路,生怕落下任何一个知识点。脑袋抑扬顿挫,一会低头一会抬头,手里哗哗记录着黑板上的板书。
浅蓝色的晨光A4车线笔记本上已经有满满一页了。
老师的内容讲的很多,讲的也很快。后半堂课,老师进行了随堂测试。
大家拿出自己的测验习题,准备写答案。
随堂测验虽然不那么重要,但老师会偶尔抽查,根据你的平时成绩记录你这一学期的成绩总评,而总评的排名又会影响到你是否能拿到学生奖项。所以每个人都很把握每次随堂测验的机会。
老师抽开了椅子,准备坐下,突然雍怡然走到老师跟前,焦急的对老师说:“方老师我的测验本不见了。”
方老师扶了扶眼眶说:“不是课前发下去了吗?你再回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