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青苹过去也买些鸡蛋来,青苹过去没多久,拿着一小篮鸡蛋跑回来,小脸兴奋的红扑扑的,倒像是红苹果一样。
“主子,主子,你猜卖鸡蛋的是谁?”
瑾瑜哪里知道,不过青苹这么问了,肯定是认得的人了,而且关系还应该不错。认得的人里面关系不错,又会这么闲,最重要的是会这么不厚道的只有三个人,一是雪妃,一是云阳,最后一个就是三哥,又或者是这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聚在一起……
没等瑾瑜说自己的想法,青苹已然一脸崇拜兼爱心泛滥地公布答案了,“文王真聪明,竟然想到卖臭鸡蛋赚钱。”
瑾瑜无语地翻白眼,这青苹一看就是在发花痴,她一定是不了解三哥邪恶的本质,不然也不会对他露出这种表情。
不过,三哥家是要有多少臭鸡蛋?还是说他专门收集了这些臭鸡蛋就是为了卖给别人砸水花月的?
从群情激愤的买鸡蛋长龙边上绕过去,果然就看到摇着扇子指挥手下人卖鸡蛋的三哥,这三九寒冬的天他还能若无其事地摇扇子,卖鸡蛋卖的该是多激动呢?
三哥也看到瑾瑜,吹了声口哨走过来,用扇面挡了半张脸,以周围人都听得清的声音‘悄悄’问道:“这是谁家的公子呢?也是来买鸡蛋的?”
瑾瑜白了他一眼,自从回京城后她只见过三哥一次,就是宜暖和云阳公主也很少见面,主要是看到她们要前有前、要后有后的身材总让她会伤心啊,干脆就来了个闭门谢客。
对此,几人可是怨念深深,又不敢得罪维护老婆的清,只好默默地、默默地希望瑾瑜能够早点恢复成有前有后的身材。
如今瑾瑜自己送上门又没清在旁虎视眈眈,三哥自然乐得调侃一番。
瑾瑜才懒得和他斗贫,照以往的经验,虽说不至于落败,想占便宜也是难,满脑子坏水的三哥,只有清的无影脚才治得住。
指了指一箱一箱好似卖不完的臭鸡蛋,瑾瑜问道:“你这是料着水花月会落网才特意准备的?还真难为怎么就被你这瞎猫碰到水花月这倒霉的死耗子。”
这次三哥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这鸡蛋是宫里吃不完坏掉,准备要扔的,被本王给拦下了,毕竟本王也是快有老婆要养的人,总不能比五弟穷的太多。”
说完,望着水花月的方向邪恶地笑道:“就算没有水花月,也会有别人,被他撞上只能说是他坏事做多了,运气差。”
这样听来水花月被安置在这里任人扔臭鸡蛋,果然并不是偶然,就算水花月不是刚好被抓,三哥也会弄个穷凶极恶之徒游行了,这就是有权有势的好处。
看来,以后皇宫里的垃圾之类的不愁处理麻烦了,只是……瑾瑜用袖子捂住臭气薰天,这味儿,着实有些难闻。
又过了一会儿,当臭鸡蛋都卖光了,三哥这才让人收摊准备走人,瑾瑜自然也没有过去和臭气薰天的水花月打招呼的打算,反正人又跑不掉,大不了拉回去冲洗干净再问好了。
不过,就算是采花贼,但是这样对待一国之君……好吗?
若是瑾瑜,先换个几千万两白银使使,再弄几座城池玩玩,然后再马马虎虎的惩治一下,当然,最后还是要意思意思再把人送回去。
水花月的木笼车被三哥带人拉走了,瑾瑜也带着两个婢女跟在后面,尽量躲着风口,不让臭鸡蛋味飘入鼻腔,直到回到天牢,让人用几桶凉水将水花月连着木笼车都冲刷干净了,瑾瑜才一声惊叫:“我终于知道什么才是奸商,文王你果然有前途,和你比起来,我实在是善良的惭愧啊。”
三哥一愣,“只是卖几只用不到的臭鸡蛋也算奸商了?和金鱼你哄抬物价的本事比起来,本王着实厚道的紧。”
瑾瑜嗤之以鼻,依旧指着水花月,“明明没有抓到采花贼,文王偏偏就弄个假的来游街,骗那些无知百姓的血汗钱,这也算厚道?”
说完之后却是有些明了,若这个是水花月,那落丹国的皇帝便是假冒的了,可他好好一个皇上不当,偏偏要假冒采花贼水花月,真真就是有病。
三哥望着笼中的水花月,半晌唤过牢头,“这个水花月是假的?”
牢头在文王面前哪敢抬头,听三哥一问更是马上澄清道:“启稟王爷,这水花月如假包换,是真的!”
瑾瑜颓败地跟着三哥从天牢出来,水花月是假的,她自然就没拿到解药,看来这个平胸男人还是要继续当下去了。
三哥难得遇上瑾瑜,自然不会轻易放她走,摆明了就是要让瑾瑜弄些新奇的东西吃吃,甚至还让人到护国公府去请宜暖过来。
瑾瑜也好些日子没和宜暖及云阳公主聚聚,干脆一并都去请了。
可这眼看着就要过年,荣王府忙忙碌碌的事儿也多,瑾瑜也不愿去凑那个热闹,怎么说有那位能力超强的总管,过年这种小事还是安排得井井有条,毕竟往年也都是那么过的。
只是她若是在府上,总管便会以她是主母为由事事来问,闹的瑾瑜好不烦恼,干脆就躲到颐和园了。
而且,颐和园里有暖房,那里的蔬菜花卉长势正好,坐在里面品茶聊天也是雅事,瑾瑜就让去请的人请宜暖和云阳公主直接去颐和园。
结果,当宜暖和云阳公主来时,身后还跟着一个笑的很无辜的雪妃。
瑾瑜才记起来,自从自己上次昏迷七日之后,清已将雪妃以太过喧闹为由扔给云阳公主带走了,如今云阳公主被请来了,雪妃自然也跟着来了。
瑾瑜就有些头疼,虽说这位雪妃娘娘看着挺可爱的一个女孩,可那闹人的本事,着实让人发怵,就是云阳公主都对她头疼不已,可是,总不能把她一个女孩家家赶出去流浪吧?
其实当初雪妃被清赶走后,瑾瑜也有些不忍,清却是嗤地一笑,“若真是有赶她走的心,何不送回雪山?难道他们玩那些心计筹谋的就要累我们跟着受累?这是哪有的道理?”
瑾瑜一听心也不软了,清说的也是,皇上若真是对雪妃无情了,为何不送回雪山?既然想对付皇后,又恋着这个,你是多情了,我们凭什么就要跟着受罪?
照三哥的意思就是,要打就痛快打,要杀就痛快杀,像这般软软懦懦的性子,他这斯文人都觉的没意思了。
既然人都来了,瑾瑜虽说是头疼,也不好赶人走,幸好这雪妃记得瑾瑜‘体弱’这件事,不敢太过喧闹,就怕清会把她扔出去。
尤其是听说清有事来不成时,她竟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似乎放下心中一块落石。
今天来的人都是奔着吃的来的,瑾瑜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一番,只是吃什么却是个问题,最后众人一商量,决定还是吃火锅的好,在这寒冷的时节,暖暖的一口入肚,浑身都充满热意。
瑾瑜一听吃火锅,就让香浓去取了新制的一只铜火锅来,这只火锅不同于店里所用的那种内置火炭的铜制炭火锅,而是可以一锅多吃的新火锅。
圆形的锅身被分成五个隔断,每个隔断里放入不同的热汤,放在火上一烧,热热的可以随自己的喜好选择不同的汤底,完全可以满足一桌人不同的口味,瑾瑜将这只铜火锅命名为五福临门,取个好彩头,正准备放到火锅店里去使用,这才拿回来就赶上几人来,正好先拿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