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瑾瑜一副果然如此又怎么会如此的表情后,连禄道:“秋姑娘,其实我不觉的你对爷全无感情,也不明白为何你最终会不选爷。”
瑾瑜也想不到秋娘当初为何没选清,怎么看清都应该比那表哥讨人爱啊,难道说那表哥比清还要帅、还要魅力无挡?
前因弄清楚了,瑾瑜又问后果,连禄又是一番解释,瑾瑜也就知道奶娃他爹也不普通啊。
上官鸿,年仅二十六岁就身为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这样的男人放眼整个江湖也算得上是青年才俊,况且人家还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以后世人的眼光来看是近亲结婚,但古时的人不都喜欢亲上加亲嘛?
瑾瑜也懂得秋娘当初放弃清的无奈,这样的男人放弃了谁都不会若无其事吧。
“秋姑娘,若是……上官庄主遭遇不幸,你是否会和爷在一起?”
连禄问的很小心,生怕听到会让清再次黯然神伤的答案。
瑾瑜眯起双眸,似笑非笑地望着连禄,“连禄,若是我说会,你不觉得是对清的亵渎?”
连禄替清难过了,只是感情的事他自身也没经历过,更别说那是别人的感情,他无权指手划脚。
瑾瑜一捋鬓边的乱发,呵呵地笑了,“你该是听说我失忆了吧!”
连禄不解她为何突然提起此事,满心还在替清难过,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瑾瑜狡黠一笑,“既然是失忆了,从前的种种都是云烟了,若我说想和清重新开始一段感情,你可愿帮我?”
虽说她是以秋娘的身份重生,却没必要一定要走秋娘的路,既然命运让她在重生后就遇到清,一定有他的道理,或许正是要让她来完成秋娘当初没有完成的心愿,或者是对清的痴情的补偿,既然如此,她又何必为了那个素未谋面的天下第一庄庄主辜负了清的一番情意呢?
凭什么清就一定要是最无奈后的第二选择呢?
哪怕是明知道他的情意是对秋娘的,那又如何?她已经顶替了秋娘重生,那么从那一刻开始,她就是秋娘,是清爱的人,她就是要抛开过往的一切重新生活。
至于那个第一庄的表哥庄主,就算是他再次活生生地站到她的面前也只是个陌生人,她又怎么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而违背自己的真实情感呢?
若一定说两人有什么联系,那就只有奶娃。
奶娃,瑾瑜已经完全当成自己的孩子了,也可以肯定地认为清待他会像亲生的一样疼爱。
为了奶娃不会有被抢走的一天,瑾瑜已经打定主意大不了就一辈子躲在这个小地方,反正清也在这里住了两年,对这里的一切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看样子也完全融入其中。
而天下之大,表哥庄主未必就会找到这里来和她抢奶娃。
连禄面露喜色,“愿意,愿意,连禄愿为秋姑娘赴汤蹈火。”
瑾瑜嘴角微抽,摆手道:“没那么严重。”
将心中的想法和连禄说了一遍,连禄连连点头,两人初步达成统一阵线。
只是当瑾瑜问起清的身份时,连禄依旧顾左右而言他,弄的瑾瑜好不郁闷,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弄的这么神秘啊。
连禄不肯说,三哥不肯说,就是宜暖被问到时也是神神秘秘的,都让她自己去问清,可是……清也不肯说。
瑾瑜甚至在想会不会是什么江洋大盗,绿林强盗,不然这么好的清怎么会得不到秋娘的芳心呢?
好在和连禄达成共识,瑾瑜已经做好向清下手的一切准备了,只是要连禄对于这个计划保密,就算是清也不许说。
既然是能帮自家主子摆脱单相思,连禄一再保证不会说出去,生怕瑾瑜一怒之下反悔。
瑾瑜又让连禄去寻了一盘大的石磨,并买了一头毛驴拉磨,准备大干一场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很多人注意到豆腐所带来的利润,慕名而来的人肯定不会少。
无论是酒楼、食铺,还是自家食用,豆腐的前景不容小觑,恐怕到时再多人手也是不够用的。
晚饭时,就看到清魂不守舍的样子,完全是从连禄那里套不出话的结果。
瑾瑜在心里嘿嘿冷笑:小样!就等着束手就擒吧!
之后的几天,瑾瑜每天都是早早就睡下了,天不亮就起床,日子过的辛苦却又充实着。
自古以来做豆腐都是最起早劳碌也是必须的,好在这个集镇不大,过了午后人流量渐少,没什么生意就可以歇息了。
有了雇工,瑾瑜也不必事事亲为,那些泡豆子磨豆子、熬粥蒸包子、炒菜的活都有人做了,她每天只要煮豆浆做豆腐就行,偶尔想些新的菜式交给连禄去做,其余时间就是指挥别人忙碌。
三哥也基本从繁重的劳作中解脱出来,整日泡着一壶茶悠哉游哉地铺子里外地转,负责收收钱、算算帐,忙不过来时也搭把手。
宜暖做为大家闺秀不好每日扎在一群男人之中,就让她哄奶娃,还别说相处几天下来,奶娃真就腻上了宜暖,弄的瑾瑜好不吃醋,可是她又实在是忙的分身无力。
果然如瑾瑜所料的那样,没用上三天时间,豆腐就在方圆百里内引起轰动,甚至有别的县的酒楼都来向他们订购豆腐,每天食铺的门都要被挤破了。
最初,清每天赶着毛驴拉的车到处送豆腐,后来干脆也没时间送了,谁家想要豆腐自己过来拉。
清自己则是和瑾瑜一起躲进灶房忙碌,亲眼看着她是怎么把那奶白奶白的豆浆变成方块豆腐,实在是太神奇了啊。
而豆腐供不应求直接导致瑾瑜手里的石膏用量惊人,可是为了不被人发现石膏点豆腐的秘密,瑾瑜当然不会傻傻地就在镇子里的药铺去买石膏,所以怎么不被发觉地往回运石膏也成为一个艰巨的任务,而这艰巨的任务自然是要交给清去做。
常常在夜黑风高时,清就会带着做为苦力的连禄消失那么一下下,回来时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回一袋子石膏粉。
至于豆子就好说了,这个时代的黄豆,农户多有种植,食用比如今的大米白面还要普及,价钱也便宜的很。
瑾瑜放出风说长期收黄豆,差不多每天都会有人送豆子来卖,有时瑾瑜是忙不过来的,见李嫂办事很稳妥,还念过几天书,算账没问题,就把收豆子的任务交给她来做,几天下来果然半点不差。
瑾瑜就记在心上,待月底一定要记得涨她的工钱。
就这样一直忙了差不多十天时间,瑾瑜的铺子里又招了几个工,一切都走上正轨。
这日午后,忙碌了一天终于闲下来,请的工人都各回各家,李嫂家中有事把奶娃喂饱后也先走了。
三哥坐在铺子前面品品茶、算算帐,清在一旁帮忙,宜暖逗着奶娃玩。
瑾瑜坐在后院新打做出来的摇椅里歇息,心里盘算着该是对清下手的时机了。
最近这段时间忙的每天除了钱,什么心思都没有,如今都井井有条了,她也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和清之间总是这么不明不白地暧昧着也不是那么回事,该是挑明的时候了。
把厨房里还在研究新菜的连禄喊出来,让他去买些酒,大家乐呵乐呵,顺便动些手脚,让清来个酒后吐真言,到时她再略施手段也不怕他能逃得出自己的五指山了。
连禄嘿嘿笑着出去,终于被他盼到这一天了,只要爷和秋姑娘成了好事,他也不用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