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城里早乱成了一团,德格类的侍卫拼了命终于把老爷救了出来,不过他们的老爷一边咳嗽一边吐血,已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至于美人和他的侍女,谁还有那闲工夫去管啊。
第一个带队来的是德格类的副将,听了现场的描述,气得只知道用马鞭抽打侍卫头领。
不一会李永芳带着人马来了。佟养性走后,李永芳暂时接管了汉军的管理,这时候还没有汉八旗,所以佟、李二人其实也算兵强马壮。
李永芳进门施礼道“额真大人,这到底发生何事?”
那甲喇额真气撒的差不多了,回头想了想道“李大人,这里是我家老爷的别院。今天老爷在此过夜,不想却中了暗算?”
“十贝勒现在情况如何?”
“老爷已经送回府上去了,我也派人进宫请大夫去了。”
“走随我进屋看看!”李永芳带着副将进了屋。
屋内依旧有些刺鼻的气味,李永芳一边查看一边听着侍卫讲述当时的情况。
屋内除了两个酒坛没有任何可疑,看了半天的李永芳不得其解,问道“你们真的没有发觉任何异常?”
侍卫是旗人,平时根本不会正眼瞧李永芳,现在却低头道“是的,李总兵。我等一直守在外面,肯定没有人靠近房间。”
李永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房门推开,进来的人大喊着“是谁害了我十弟。”
来人原来是努尔哈赤四子,爱新觉罗·塔拜。众人见状急忙跪倒行礼。
塔拜叫得大声,心里却爽翻了天。从父汗开始自己就不受重用,老八接了汗位自己日子更是过得一般。现在城里就两贝勒了,自己居然一点兵权都没有。现在机会来了。
都知道这个四爷日子不好过,也就没人在这时候去送死,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得出奇。
塔拜四处看着,哇这个妞身材不错,连这种好处我都没有!眼睛上移,蒙古妹纸七窍流血的惨状,吓得塔拜一哆嗦。转头看着跪了的一地“可有发现什么可疑?”
不答不行了,李永芳毕竟这里名义上官最大“回四贝勒,下官也刚到暂时没有发现可疑。”
“真不知道先汗阿玛,老八看重你们什么!”塔拜进屋前已经收到十弟不行了的消息,所以现在有意拉拢有兵权的李永芳,说话比平时客气了不少。
“来人啊,把这群没用的狗奴才,拉进牢里严加审问。”塔拜指着侍卫耍了个威风,然后对李永芳道“既然这里查不出什么,你就随我去看看十贝勒吧。”
德格类抬回家,不久宫里的大夫就到了,无奈谁也没见过这症状。
等塔拜和李永芳一行进了德格类的府邸,里面已经乱做一团。塔拜怀着激动的心情,强行哭丧着看望了几乎放弃治疗的德格类,出来后一边安慰着德格类的家眷,一边令李永芳召集沈阳城里所有牛录以上的将领。
尽管没有兵权,无奈塔拜根红苗正,李永芳怕担责任也就事事都言听计从。
沈阳城戒严了,在德格类家的大堂里,塔拜坐在主位上,一旁是李永芳。
塔拜挤出几滴眼泪道“十弟今夜暴毙,诸位应该都听说了吧。”
下面的人大都听说了这个消息,一经确认还是忍不住相互打听起更多细节来。
塔拜等了一会,站起来“好了,都别说了。这沈阳是我后金重镇,不可一日无帅。我作为努尔哈赤的儿子,结过此重任义不容辞。诸位可有异议?”
堂下的满人以正黄、镶黄两旗的人为主,都忍不住讨论起来。汉人将领见李永芳站在塔拜身后,都明白了,也都站着默不作声。
正黄旗一个年轻的牛录出列道“四贝勒,十贝勒到底因何暴毙?”
塔拜一看,原来是费英东的侄儿,鳌拜。这家伙出了名的刺头“我与李总兵第一时间去到了现场,并无发现任何异常。他的卫兵已经全部收押,正在审问中。”
此时的鳌拜20岁左右,作为正黄旗冉冉升起的勇士,很受黄太极的重视。这也是鳌拜敢质问主子的勇气来源“四贝勒,此事是不是应该急报大汗定夺?”
“现在雪这么大,大汗又远在关内,一来一回最少两个月。万一沈阳有事如何处理?”塔拜被鳌拜这样一个牛录质疑,心中十分郁闷。
李永芳觉得应该出马了,出列对沉思的鳌拜道“四贝勒言之有理。大汗远在关内,消息传递不易,不如四贝勒暂时统领一切,等大汗做了决断再议。”说完转头拜倒“四贝勒作为为君分忧实乃我辈楷模、后金之幸。”
李永芳都明确说了,观望的人也就纷纷站出来。剩下的也都只得同意。
鳌拜大概听明白了,却不敢直接不给塔拜面子,小声骂了一句狗奴才。对黄太极的了解让他决定置身事外,讨了一个调查十贝勒的死因的差事。
塔拜自然应允了。终于名正言顺做了沈阳一哥,塔拜意气风发的发布了一系列的命令。
而会议结束的时候,传来了德格类咽气的消息。
天亮后,在沈阳城外的尚可喜惊喜的发现了许多异常。
首先,城门还没开,已经有最少4波骑兵出了城。
其二,今天城门开的特别晚,城内的百姓,特别是旗人好多出了城还骂骂咧咧的。
其三,城墙上的旗帜在开城门后不久,换了!尚可喜还是认识一些满文的,细看旗上写着塔拜二字。
而且今天进出城,特别是入场盘查得特别严。
等到中午,似乎没有太多的情报值得收集,尚可喜收队回营了。
朱君安心情太好了,回来的路上收到系统提示,正在滑雪的朱大少差点摔倒。70万的贡献值到账,兴奋的他回营后睡意全无。
好不容易睡了会,听闻尚可喜回来了,干脆起床两人一同吃了些东西。用餐完毕,朱庭赞也出现了。撤了餐具,会议开始。
尚可喜汇报了情况,朱君安觉得都在预料之中,唯独对换帅旗一事感到意外。同时一丝不安涌上心头。
朱庭赞从张清哪里知道了少爷用毒一事,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朱君安道“此事无需担忧,此事必成无头悬案。对了老尚你们原来东江的兄弟里,有没有会满语的?”
尚可喜道“小人算是最好的了,一般的对话没问题,写可能就没办法了。”
“没事,会说就好。”说完朱君安小声布置了行动。
尚可喜听完笑着走了。朱君安转头对朱庭赞交代道“庭赞,不知为何我感觉有点不安,下午我带人走一趟,先给咱找一后路。营地就交给你了,和老尚多搭档争取更多情报,最好详细到沈阳城里每一个牛录的喜好。”
朱庭赞不信什么鬼神,但少爷都这么说了,还是习惯性的领了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