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司芷姗!”苏浅一口咬定,“绾姐姐你放心,这件事情我自会为你做主!今日你也受了惊,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一向温和的眼神中变得冰冷至极,充斥着狠毒与阴险。
“好,我知道了,浅浅多加小心。”陆绾绾答应道。
之后苏浅又安慰了陆绾绾几句,才将她亲自送回莞尔阁,刚出院门,苏浅便对着知书道:“这件事情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切莫要说了出去,明白吗?”
“是,奴婢明白。”知书低着头道,只不过苏浅的眼神却越发凛冽起来。
入夜,苏浅却迟迟没有入睡,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内心不安,认为对方留有后手。
这样想着,房门被轻轻敲了几下,苏浅坐起身来,皱眉问道:“何事?”
“王妃,奴婢有要事禀报……”是知书的声音。
“进来吧。”
话音刚落,知书推开房门走了进来,顺便点燃了房间内的两盏烛火,同时,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个生得人高马大的丫头她记得这个丫头,名叫逸疏,三等丫头,在小厨房里做事,负责打扫卫生。
“扑通”一声,一个娇小羸弱的人被逸疏狠狠丢在地上,苏浅抬眸望去,蜷缩在地上的人苏浅一眼认出她就是那日自己惩罚司芷姗后去给人通风报信的丫头,名叫如意。
逸疏的手里还拿着个大麻袋,开口道:“禀报王妃,奴婢是小厨房里负责打扫卫生的三等丫头逸疏,整理完水果蔬菜后从厨房走出来,却发现她在王妃的屋子后面鬼鬼祟祟的,奴婢问话也不答,便直接上去把她抓住了,结果发现她手里拿着一麻袋的,全都是蛇,而且还是毒蛇!”
话音刚落,苏浅凌厉的目光就落在如意的身上,宛若刀子般锋利,一刀一刀割在她的身上:“我记得不错的话,你是司芷姗身边的人。”
如意虽然被五花大绑起来,跪在她的脚下,但嘴巴里裹着一块破布,呜呜呜地叫唤着,实在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你很喜欢玩蛇是吗?”苏浅冷眼望着她,黑白分明的双眸中一点属于人的气息都没有,冰凉至极。
如意连连摇头,眼睛里闪着泪光,喉咙里不但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只是苏浅并不想听她解释,直接让知书前去把各个院子里的人都给叫了过来,包括那边玲珑阁里还在洞房的二人。
长孙媚打着哈欠,阴阳怪气道:“不知道王妃又有何事啊?大半夜的不睡觉,把大家伙都叫到这里来?”
“此事事关重大,庶王妃还是耐心等待王爷前来比较好。”苏浅淡淡说道,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语气中的不耐烦。
又过了一会儿,白良荣和徐琳儿才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不等他发问,苏浅率先开口道:“既然大家都到齐了,知书,把人带上来吧。”
说着,如意就被逸疏给押上来了,连同那袋子活蹦乱跳的毒蛇,也一并被拿了上来,此时此刻的司芷姗就是再能装淡定,也无法淡定,她低垂着头,嘴巴轻咬嘴唇,飞速思索着对策!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那丫头不是芷姗身边的吗?”白良荣皱眉问道。
“王爷果真好记性,那丫头名叫如意,的确是司侍妾院子里的丫头,只不过今天夜里我小厨房里负责卫生的丫头逸疏却发现如意躲在我房屋后面鬼鬼祟祟,于是将人捉起来,连带着还有那一麻袋的毒蛇呢,我寻思着私底下把司侍妾给处罚似乎有些不太好,所以才请来王爷和各位。”
原先众人不知道那麻袋里是毒蛇,此事一听,面上骤然变色,尤其是坐在下首的陆绾绾,差点连手中的茶杯都没有拿稳。
“把她嘴里的破布取出来。”白良荣开口道,“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奴婢,奴婢冤枉啊!”如意连连磕头道,
司芷姗也忍不住站起来,解释道:“如意是我的丫头,她会蛇舞不错,但平日里用来表演的都是五毒的五花蛇,何来的毒蛇?”
这件事情她不能承认,如果承认了,就算白良荣不喜欢苏浅,凭着苏浅的身份,谋害正妻,她就是不死也要完全失宠了,还有可能被逐出王府!
苏浅垂着眸子,轻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司侍妾,你的意思是我冤枉这丫头了吗?真是好笑,难不成这大半夜的我还可以让你的丫头自发走到我的院子里来放毒蛇吗?”
“可那毒蛇不也没有放出来?说不准是你让人绑了我的丫头,自己准备的毒蛇,以此来污蔑我呢?”司芷姗反驳道。
“这么活生生一个丫头,我还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让人把她绑走,司侍妾能不要和我说笑吗?”苏浅反问道。
但是下一刻,跪在地下许久没有说话的如意却开口了:“奴婢有话要说!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奴婢回房睡觉的时候后颈被人打了一下,随即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被人五花大绑,冤枉啊!”
“你可真是高估我,我何来这样的本事,我手底下又何来这样的人?可以在王府里任意出入,你把王府当什么了?”苏浅冷笑着说道,随后又问如意:“你不承认是吗?”
如意还以为是她拿自己没法子,挺直腰板,道:“奴婢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何要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