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紫柔痛苦的呻吟不堪入耳,闻者落泪。
痛苦的时辰终于过去,紫柔的指甲也慢慢的从黑色的长指甲变为正常颜色和正常长度。
火熄灭了,老婆婆疲惫不堪。
赵三千和雪姐姐忙着做饭,我和司月护法。
紫柔很快醒了过来,恢复了往日的样子,看着司月痛苦的样子,十分不解,“司月,你怎么了,我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司月看他终于醒了过来,激动不已,一把把她抱入怀中。
“你终于好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司月上下的打量着她,十分担心。
紫柔一脸茫然,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紧张,“我好着呢,你看!”紫柔说完还蹦蹦跳跳了几下。
司月和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吃饭。
司月一直往紫柔的碗里夹菜,堆成了小山。
吃饭现场变成了大型狗粮现场。
赵三千推推司月,“你也不怕撑着人家,再说了她是魄,不需要吃饭的,你可能是傻掉了吧!”
饭桌温馨和谐。
饭后。
“紫柔,你还记得剩下的两魄,你失落在何处了吗?”一吃完饭司月月就马不停蹄的问紫柔关于剩下两魄的踪迹,想快点找到,免得再生意外。
我对他的行为表示理解,毕竟青木堂的人在这里死掉,估计麻烦还会接踵而来我们在别人的地盘这么猖狂,难免树敌招来麻烦。
紫柔气色好多了,也比平时活泼了许多,但是一想到这个还是十分迷茫的样子,仔细的回想中。
然后,无奈的摇摇头,“我想不起来关于我的魂魄了,仿佛是做了一个梦,但是梦的内容完全不记得了……”
司月一时失望。
老婆婆这时候站了出来,“或许我可以帮到你们,我会“问路”的方法,在她身上应该可以坐下……”
我感到十分惊喜,这个老婆简直是一位宝藏婆婆!
问路,是一种很很久之前的道术,是对于魂体或魄体而言,可以探知他们过去的记忆,从而套出你想要的话来。
“那就麻烦老婆婆了。”司月赶紧感谢,然后让紫柔坐好,等老婆婆施法。
老婆婆口中念念有词,一边对着她挥舞着什么东西,紫柔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我突然觉得这就是现代的催眠术,只不过这是对于魂魄而言的。
“姑娘,姓甚名谁……年方几何?”紫柔很配合,老婆婆很快进入正题。
紫柔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慢慢的说,“小女子,姓何名字名紫柔,年方十六。”
“姑娘为何而亡?”老婆婆似乎无意的说出了这句话。
紫柔听到这个问题,眉头一皱,但是仍旧思考着,“我投水而亡,就是家门前的古水河畔……”
“姑娘生前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老婆婆问到了关键点。
紫柔从容淡定,浮现一抹甜蜜的微笑,“诗经……那是卿月赠我的……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还有呢?”老婆婆问。
“还有……还有……”紫柔的记忆似乎陷入混乱和痛苦中,眉头皱成八字,“还有门前那条河,那条承载了我生命的河……”
那条河!
难道,她失落的一魄就在那条河里?
“除了这条河呢?”老婆婆诱导着说。
紫柔的状态越来越乱,脸色也十分痛苦。
老婆婆转过头对我们说,“不能继续再问下去了,再问下去会让他记忆混乱,对以后的回忆更不好。”
司月点点头,“请老婆婆赶快停止吧。”
“姑娘别害怕,别害怕,我们在聊天呢,好了,我们现在休息吧。”老婆婆安抚她说。
紫柔慢慢的安静下来,睁开眼睛,恢复了刚才的活泼模样。
“你们可曾了解到到什么?”她一脸疑问。
“你还记得古水河吗?”司月试探性的问。
“古水河?”紫柔听到这个词,脸色陷入迷茫和回忆中,“有印象,但是记得不清楚……”
我们让她再想想,她继续回忆着。
“古水河……是家门口的一条河……水很清澈……小时候经常在那里玩……后来,后来……”紫柔闭着眼睛,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东西,“后来我遇到卿月了,我把心事告诉它,我把小心思都放到这条河里了……再后来……我跳进去了,我抱住了它,不过好冷,好冷……”紫柔脸色不好。
司月皱眉,不知道是因为看到紫柔的脸色不好,还是因为听到“卿月”二字。
如果紫柔对司月有好感是因为千年前的那个人,司月的内心必定十分痛苦。
但是我更加愿意相信,司月是千年前的卿月的转世,两人共同向前看。
“好了,紫柔不要去想那些事了。”他急忙摇醒了她
“我想,紫柔失落的一魄应该就在这条河里……”我托腮沉思说。
“但是那条河分明已经干掉了啊!”赵三千莫名其妙的说。
“我们可以去他的源头,或者尽头看看。”司月冷静的说,“那条河对紫柔很重要,就算把每一寸土都翻过来看一遍,我也在所不惜。”
“嗯。”我和赵三千表示支持。
我的心口突然微微的痛了一下,热度陡升,赤焰鬼珠又不安分了吗?
来苏州之前,师傅才帮我把戾气化为我自身的力量,原以为可以支持一段时间,不让赤焰鬼珠扰我体内的。
现在看来是最近用力过猛,催动了它的苏醒,但是在这紧要关头我不能被赤焰鬼珠控制住。
据师傅说,赤焰鬼珠的各种气息,一层比一层难以克服,上次的第一层花了师傅和司月好大的心力,现在如果在这里发作,我们几个普通的道兵肯定是无法解决的。
我运用全身的力气,聚集到心口上,给了赤焰鬼珠一次重击,它慢慢的安稳了下来,温度也不再升高。
但是莫名的心口又痛了一次,我猜想是我刚刚强行压制它的副作用。
司月和赵三千看我脸色不对,“你怎么了,周铭?好像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