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前走吧,好像在那个立交桥下面有一间出版社,你去看一下。”有一个“小叔”这样说。
来到那儿,过了天桥,我不太敢信这就是我心中的圣地,出版社很小,也很矮,也很旧,我们看着不禁心凉,不过一会儿心就平静了下来,毕竟从建国起它就在那儿了,当年的光彩也许灿烂,但现在已经风尘。
中午时氛,出版社里面的人已经下班,我们只得再跨过天桥到对面的那家小铺那儿去吃了一碗墨菜汤饺子,北京人吃东西很凄凉,不像我们南国人那样大鱼大肉,更不如我们海边这里的人。
吃完之后我们走上天桥望着那来来往往的车子,心里颇为感叹,说实话在那北国里面全都只是房子,我找不到南国水乡的那种优美,在这里我不能创出什么作品来的。或许这辈子我再不会再去北京定居的。人啊就这样飘来飘去,没一个着落,总是心里没底,我坐了一会儿和薛文灵去了人民出版社旁边的一个小书库那儿看一些,看了很多作品。
“这里会不会卖盗版品?”我这人去那儿都是不太正经,骨子里太过于孤傲了。
“相信还是不会的。”那时候薛文灵正拿着一本“蒋家后代”来看,我拿着一本“张作霜大传”。
好不容易到了一点半钟,北方人在下午比南方人提前一个半小时上班。在门口处我们签了入门名,然后推开那扇门角像被老鼠咬一样破的老门走了进去,在里面转来转去,有的人说是要去“青年杂志社”投稿,有的人说要到什么地方去投稿,反正在里面薛文灵迈着战战兢兢的脚步,我则坦然地看着过道那儿几个作家原稿的小说插图,不是很好,毕竟我也是学画画出身的,我知道看作品。
来到了不记得是五楼还是四楼,我们先进了一个儿童杂志出版室那儿,坐在门口的一个戴着眼镜把头发放下来的男子拿着我的光盘看了一下,然后告诉我们应该往右边继续走一会儿,在那儿,一个姑娘接待我们,然后打了电话。
静静的坐,静静地看着室内那些印着陈忠实写的《白鹿原》,我们两个在那儿看了一会儿书,那个姑娘显得很年轻。
“你应该是刚刚毕业出来的学生吧?”我总是有点“肆无忌惮”地问,那个姑娘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根基的人物,对我们很是恭敬。
“不,我毕业好几年了,我是一九七九年出生的。”这个姑娘自报家门。嘿嘿。
“喔。”我翻了翻怪眼,比我大四岁呢,不过看来我在当时是未老先衰,看起来比她老多了,她才那样对我尊重。
后来有一个比较老的阿姨先来,我和薛文灵也从候客室去到了那个接稿室,我向她简介了一下我自己的情况及小说里面的内容。“你们先坐一会儿,会有另一个阿姨来帮你们看的。”这个阿姨去到了一个比较偏的桌位去了,我们只得坐在另一个阿姨所要坐的位置上等着,桌上有一张少女照,很是漂亮,会不会就是那个阿姨的女儿,我不知道,总之我是见到美女就动心的男子就盯着那幅少女照盯望了一好一会儿,也发了一会儿呆,看来这个女生也是有才华的女生呢。
“呵哦,就是你们吧?”这时一个风韵犹存的阿姨迈进来,嘴上微微地涂着一些口红,这是我来到北方后所经常见到的习惯,不管是老是嫩,是女是男,都习惯地在嘴唇上涂上一些防干红。
“是的。”我先开口,把光盘拿了出来,我没有把小说手稿拿出,正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响起,里面传来了一阵比较急躁的声音来,是个男声,好像是问眼前这个王阿姨他的稿是否已经寄到了人民出版社,阿姨很小心并礼貌地回答了,可见这些长辈还是挺爱护写作之人。我看一下那个用白硬纸壳盒装着手稿,或许就是对方的那个年轻人的。我不禁有点悲哀,如果这手稿丢了,那他岂不是跳楼。
“你是从广西来的么?”她打完电话就微笑地问我。
“是的,我就是写西部大开发。”我觉得当代西部大开发挺高尚的,于是就这样说,其实在我写手稿时我没有想过要把它写成为西部大开发而作的书,但后来或许是为了让自己显得崇高一些时就在修改稿里加入了西部大开发,我写《梦里逝川》仅是为了写我心中的流浪感,写我骨子里面的忧郁和如风感。
“我们早就期待这种作品出现了。”正是这个王阿姨的这句话让我苦等了三个月,也让我浪费了三个月。
我说了我是一个很好的男高音,油画也得到我的刘东路老师欣赏,书法获得过全校第一名什么的。
“你的父母培养了你这么出色,看来也是不白废了他们的功夫呢。他们应该值得心慰了。”王阿姨习惯地抿嘴边笑边说,想当年她应该是个美女,现在想起来或许在她桌子上的那张比较旧的染色照片上的少女就是她年轻时的照片,她继续说,“你这部小说一百二十多万字的确太长了,我们还是不太敢随意的。但我希望你以后还是坚持地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看陈忠实先生他可是写了一辈子才能够写成了《白鹿原》这部能够反映中国民族性质的小说,所以啊写小说这东西可是要经得起很多考验的。不要像某些年轻文人在电话里面对我们说他为了写作品而把家里的人都掏空了钱,还说如果我们不能给他们出版,他们还会去卖血写作,或者跳楼,我们对此是非常痛心的。你有什么不良嗜好么?”
“我没事的,我既不抽烟也不喝酒的。我平时还经常跑步。”我当时保持着很英气的样子,毕竟我写的《梦里逝川》反映的东西是很积极的,如果我却是那样颓废的青年,那别人也会觉得言不属实,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也总是让自己保持着一种比同代人要青春得多的心态来,但这种心态后面却是血淋淋的。
“那挺好的呢,你看你这位同学血色多好啊,还有你不要留长头发,年青人应该像个年青人的样子。”那个阿姨这样说。
“好的,我回去就剪,平时我也很留长发的,只不过是为了上北京不太冷了头皮才留的。”我这样说,很快我们的谈天也结束了。我们这次北上就是为了这次投稿就这样而终了。
慢慢地踱出了人民出版社,心情里淡淡的,陌陌的,整积了几年的压抑和努力终于就是这样而去了,不管是如何,以后能不能出版,反正我的青春就这样过了,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觉得脚有点软,心有点虚,我的梦是不是该醒了?不知道,我反而觉得在这个北国里面我的脑更不清醒,我就想静静地倒下去,躺在大街上,任身边的车来车往地驶过,我不再忧郁,我想我这一辈子就写这一部小说就可以了,真的,写作太累了,只要我这次出版了,这小说就是能够让我的在老去的那天就可以回头来看一下,我对罗丹的承诺也可以够一段落了,证明我的青春是对的,不是么?但我已经忘却了别人是如何想象我的了,我活在一个自己的精神汽球里面去。
“我还是留在北京这里工作吧,去那边去的工地去找一些工作儿去。”我手里拿着王阿姨给我写的那张“稿件收据”,毕竟是人民出版给的,不管是如何总得有点儿份量,呵呵,那时候正是这样想着,或许用它在北京这儿找工作会带来一些好处。
“我是来自于广西柳州的一个大学生,是建筑本科的,想在你这儿实习一段时间你看可不可以?”因为那时候凌鸿和黄维拥老师带我们的大四寒假实习,而我却这时冲上北京去,我是一个从来不缺课的学生,也基本不想因为自己的爱好而影响了自己的课程,我其实也是患得患失的一个人,我并不洒脱,其实我知道韩寒先生也不是洒脱的人,他曾经说过“一个人表现出来的并不一定是他真实的性格”,我其实后来做的一系列事情正是因为我不洒脱才装做那样洒脱。
“好啊。”那个工地工头见我拿是个本科生,并且手里拿着人民出版社的那张收据还是很欢迎的,但很快他打了电话,并想了一会儿之后就一直说着,“够呛,真的是够呛,我们不能叫一个大学生和那些工友们一起住吧,这样我们负不起责任的,真的够呛。”他在问了住宿的情况后不禁连连地说,并且像我这样一个写作的青年对他们来说这相信会成为一颗定时炸弹,因为我发现他们的工地上也有很多工友因为没有按工地上的规定而被扣分或者被开辞,我在这里住着,这一切会成为他们心里不爽的事情,并且他们所说的负不起责任这事情真的是可怕的,其实我从小一直住的条件很差,即使是再差的条件我也是能够经受得起的,毕竟我心里的理想很高,这么多年来我发觉我很多在别人眼里认为是很苦很难的事情却在我面前却是很轻松地处理好了,我这个在必要的时候很细腻很敏感,但在痛苦面前我会很它很简单化,我也不知道为何我会有这种能力,或许是因为我的腰比较直朗,或者是因为我父母对我的教导比较好,心理素质不错,才有了今天正在写作给你们看的张顾议,才敢依旧不屈不挠地写着作,坚持着写自己的理想。
没办法,我们只能够离这个工地而去,很快我们也到了另一个工地去,这次我不再拿出那张“稿件收据”出来了,我只是把我的身份证拿出来。这张身份证是我上大学后办的,地址上写的是“广西柳州市城中区东环大道集体户”,这个工地刚刚建地基,他们问我手机的号码,我不知道,因为我是刚刚开始用手机,那台旧手机上显示不出我手机的号码,或许是那几个女的不太想要我,所以也是糊弄地和我说了一会儿话,我也是很失望着,很快我薛文灵就沿着一个往东的方向走去。
“现在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我们现在必须得找到林小平才行了,否则我们真的没有地方可以了。”北京的天色黑得很快,不到下午五点钟像我们南方晚上九点钟那样黑,现在在南方冬天下午七点钟时太阳还挂在对面的坟山之上呢。我们现在又回到了昨晚来过的八王坟的这片地方。
“我要三十元钱。”那个出租司机大开价。
“二十五元。”薛文灵咬着牙齿,可以看出他有点生气,因为他以为随同我上来会有出版社的招待,但却错了,我心里微微有点惭愧,眼睛也习惯地眯了眯,露出我很宽的双眼皮,无奈啊。
我们打电话给林小平,但薛文灵记不得他的电话了,所以打到林小平福建的家里去,但他们的家人都不在,或许是去上班了,所以这次冲去“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去,也是“盲鸡夜碰死老鼠”去地冒进,但我们这对喜欢美声的哥们还是想去一下刘欢先生执教的学校去看看,毕竟刘欢可是我们很崇拜的偶像,我们都收藏到刘欢先生的几张碟。
车在对外经济贸易大学那儿停了下来,门口很小,几乎成门口,当时校门里面有很多人,黑人也很多,在那儿大说特说英语地泡妞。
“在这种文科学校里面男生少,女生多,都是女生追男生。”薛文灵边习惯地翻了那双白眼边羡慕地说,顺便地带了一句“他姐姐滴”。
我们有点饿,去了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对面的一间小吃店那儿吃了一些面条,做得不像我南方好吃,但还不赖,能在北京这种寸土成金的地方开了这样一家小吃店,赚的钱应该也不少。我无多大胃口,但又不得不吃,我不喜欢吃面食,想吐。
“其实你只要舍得放下架子,在这种地方做杂工,也可以赚很多钱。”薛文灵现在还为我找工作而提议着。我微微的摇了摇头,我心益彷徨,离去之意分秒递增。
《琴心里的一滴泪》八十八章
这几天一直在写作,一直在做宣传,全身都累坏了,每天晚上都在做梦,每天都还在为所谓的理想而活着,这段时间只有这个星期天休息了一下,这段时间里总是静静的写作,一定会在上午九点钟到十点半钟会写作,但这段时间里写作的字数越来越少,以前在大学里面可以一天用笔来写作一天七千字也不觉得累,但现在用电脑打字很快了,却打的字越来越少,一天只能写三千字,并且偶尔一个星期还要休息一两天还是无法排斥这累意。今早起来还是坐在电脑面前。但久久地敲不出一个字来,目光呆呆地望着荧频,想着昨晚想的梦:这段时间或许是因为章节写到了罗丹,总是不禁常常地想起了她,梦中她似乎来到了广西,我和我妈妈都去送她了,她穿着军装,我也穿着军装,但她似乎更愿意接受其它朋友的相送,而在梦中她还是拒绝着我,我最后还是装着倔强硬地走了,一觉醒来,后来就睡不着。
写作真的是件苦事,好像要把自己掏空了一样,我这段时间总是尝试着不同的生活作息,比如说上午写了三千字的作后就为小说作钢笔插图,然后下午去做宣传,但这几天来发觉这样很累,而前段时间里面我也曾经试过下午写作,但我发现我虽然执著,但并不是一个机器式的人,我喜欢尝试着不同的生活,至少是生活规律,就像今早,我还是边开着刘欢的歌曲边听边写作,以前我写作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干挠的,但现在却只有听音乐才能够让我能够写作,真的是奇怪了,现在正在听着的是刘欢唱的《绿叶对根的情意》,这首歌在我印象中好像是毛阿敏先唱的,眼前又不禁闪现了我的钢琴老师鲁果老师的样子,读者你们或许会记得她是我那幅小说油画的封面里赵重敏的原型人物,她长得也很像毛阿敏的,她是今生第一次为女生画水粉肖像的女生,第二个画的才是罗丹;我那时候刚进入合唱团时,她也是刚刚从广西艺术学院里面毕业出来,那时候青健康的样子让我颇为着迷的,大的耳朵,比较前伸的下巴,说话时总是还着一丝女生般的娇柔清越,那时候我这个非常乐器的小子看着她在图书馆的那个报告厅里面弹着钢琴时感觉真美,有时候她穿着那一身经典的银白色的裙子坐在那儿时就如女神一样。在毕业的音乐前夕,我还问她还想不想去浙江,其实这句是有深意的,真的。
在二零零三年的那个教师节里面,我曾经写过几幅书法送给我的黄兰老师和谭雯老师,第二天也送了一幅给鲁果老师,本来是想送给这个脸上总是带着稚气的女生一幅隶书书法的,但那天早晨写书法时肚子太饿,所以写的格式不是很好,所以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把那三幅书法一齐写成,第二天只得把一幅小一些的写给了她,我也不太记得当时是如何写的,好像是这样的“独蜀故里观长堤,柳飞如絮海鸥叽;常怀叹然忆滨纷,霓虹之下俗粉脂;我身欲去轻呛然,隋性大增脱尘味;涛间忽惊十指间,如鸥翻跃如女神”,那时候不知道为何我会把最后的那两个字“神女”写成了“女神”,发觉时已经晚了,但又不想再改了,于是就把“女神”的“神”字最后一笔拉得长长的,以增加气势的,并且是续笔了,我爸爸说写书续笔是书法的大忌,但我还是改了,当时我还怕鲁果老师会看出呢,但她没有看出,收到我的书法时她竟然是那样的高兴,那双深度近视眼里呈现的眼神是一种母性及雌性特有的美丽,我醉了,她当时为了答谢我还给了我一个鸡腿,或许当时在她眼里我还是一个稚毛未褪的小子呢,不过当时我还真的很腼腆。
“你帮我解释一下这首诗的意思先。”鲁果老师对我这个在合唱团里声音最突出的小男生的诗及书法还是颇为感兴趣。
“嗯,这首诗是指我在故乡的长堤上追忆着往日的足迹,已经厌倦了一切舞台上的霓虹灯,对舞台上的一切的一切都反感了,但还有你的那按在钢琴上的十个手指如海鸥一样让我怀念,唯有你是我舞台上的神女。”我声音和脸上都是一片羞红。
“呵呵,你真的是过奖了,过奖了,呵呵,我那里是什么神女呢,嘿嘿。”这个可爱的女生连连地说我对她的赞赏太过于强烈了,其实她还是真的成为了我《梦里逝川》里面的“李丰琪”的那个主角,不知道你们看到了我写的〈梦里逝川〉第三部里的李丰琪,她就是李丰琪最真实的生活写照,她那样活跃,那样放得开,简直让我觉得这种淡淡的留恋让我有了写歌剧〈承重逝川〉的最直接来源,真的,“嗯,明天是我们艺术系正式成立的日子,我给你准备多一些毛笔,到时候也给你摆一个写书法的节目如何啊?”看来学艺术的她也是那样随性(我不能说她是感性,因为感性和性感字眼太近了,我不能对我的老师那样无礼地形容)。
“好啊,不过我还得去刻一印才行,我的印弄丢了。”我还是不禁担心了,因为我当时没有印,当时在送给她的那幅书法尾那儿的印是我画的,我是从我初中老师黄兴强那儿学来画印章的这招。书法可以画印章也可以盖印章的,读者们不要惊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