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咳嗽声愈发的剧烈,我握紧了手枪,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还没等我看到鬼胎,大嘴手中的沙喷子就响了,我急忙看去,发现他打了个空。随即看到的一幕,令我终身难忘。
一个浑身冻黑的婴儿,光着脚在地上跑着,最让人难以忘却的就是,他脸上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实在是诡异。
“鬼胎成精了我去,还能跑!”何尚惊呆了,看着那如同正常婴儿一样的鬼胎,眼睛瞪得老大。周冰清从兜里面掏出一把钢珠,咻咻的射出去,我觉得以他的精准度,只要鬼胎一出现,必定可以打中。
但让我出乎意料,这鬼胎速度极其诡异,周冰清弹出去十几个钢珠愣是一发没中。大嘴骂骂咧咧地继续开枪,直到子弹都快要打光了,道:“别打了,这小鬼速度太快了,用子弹打简直就是浪费。我们动手直接抓吧,反正没毒,伤不到咱们。”
不得不佩服大嘴的勇气,居然提议抓鬼胎。不过也释然了,刚才鬼胎周冰清都能举手拎起来,其实也没什么恐怖的。
大嘴撸起袖子就奔向鬼胎,鬼胎嘴里发出奇怪的叫声,我总感觉他把我们当做玩伴在和他戏耍。
“阿辉你去帮他们,不用管我。”马华义道。
阿辉愣了一下,就说让马华义照顾好自己,接着丢下自己的背包去抓那鬼胎。而何尚和周冰清也不再旁观,四个人追在鬼胎后面场面居然有些滑稽。
鬼胎总是和他们保持距离,不快也不慢,总之就是让人抓不到他。周冰清脚底一蹬,直接后空翻到了鬼胎的面前,而何尚他们也堵在鬼胎的后面,鬼胎顿时无路可去。
而我也举起手枪瞄准鬼胎,小声对大嘴道:“把他围住,我来打!”
大嘴冷笑起来,走向鬼胎说:“你这个小鬼东西还真他娘精了,不过在老子面前过来过去,找死呢么不是?”
鬼胎还想跑,周冰清反应很快,一脚把鬼胎踹飞几米远。大嘴猛地扑了过去,鬼胎就被大嘴压在地上,我冲过去举起枪对准鬼胎的脑袋就是两枪。脑袋炸裂以后绿色的汁液四溅,弄得大嘴满脸都是,我生怕这些液体有毒,急忙给他擦拭。
“靠,这小鬼脑袋里面是大便吧,臭死了!”大嘴抱怨起来,看到汁液并没有腐蚀他的身体,我心也是放了下来。
“里面不是毒液都够好了,你偷着乐吧你!”我舒了口气,还不忘调侃大嘴。许愿看着脑袋炸开花的鬼胎,又看看周围的墙壁,说:“鬼胎死掉了,出口应该出现了。不过走过这里,前面就是主室,待会儿又会遇到什么都是个未知数。”
“那就在这儿先休息一下吧,我们从护城河那边跑来的时候都是五个小时前了。修整好状态,就进去!”阿辉提议道。
众人点点头,这下也没有什么危险了,在这里补充好体力再过去,以免再遇到什么危险连精力都没有。食物都是由我来分配的,可我从包里面取食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所剩下的食物仅够我们除了这顿外再吃两顿,如果不赶快出去的话,我们面临的就是饿死在这古墓里!
我纠结了一下,对他们说:“现在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大嘴说先听好消息吧,至少可以先开心一下。
“好消息就是,我们穿过主室以后就可以出去了,但出口一般不可能再主室里,所以我们需要原路返回另寻出路....”
“这算啥好消息,原路返回外面不是那怪鸟就是地煞....算了,说坏消息吧。”大嘴撇撇嘴。
我顿了顿说,“坏消息就是,我们就剩下二十五包压缩饼干、二十包牛肉干、十六瓶水了,也就是说,除去这一顿剩下的食物只够我们再吃两顿饭了,随后面临我们的就是饥饿。”
我说完以后就沉默了,谁也没有说话,显然也是被现在的处境搞得很闹心。其实我们来时带的食物非常充沛,在护城河那边休息时,遇到地煞攻击以至于弄丢了很多食物,才出现现在食物短缺问题。
许愿说:“那就每个人都少分点,每顿都少吃,这样能撑多久是多久。我们想要出这古墓,至少需要一天,然后再出雪山又需要两天...”
“许愿说得对,想要拿到补给至少需要三天,我们剩下的食物却只有一天的量,把一天的量分成三天的吧。”何尚点点头,赞同许愿的说法。随后,我就把剩下的食物分成了三天的量。
事实上,分成三天的量实在很勉强,每顿都跟塞牙缝似的,根本吃不饱。
吃完东西,就生了一堆火然后各自睡进睡袋里,我望着天花板上雕刻凤凰,栩栩如生,不禁赞叹古人的雕刻技术。
迷迷糊糊地我睡着了,梦里有一个凤凰飞在我面前,让我诧异的是凤凰背上居然坐了一个人。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觉得他的背影兴许熟悉,他的声音特别低沉,对我说:不要再往深追寻答案了,许多答案不是你能承受的,回去吧。
我极力追上去,想要看看男人到底是谁,可我猛然间就醒了,一睁眼就看见天花板上的凤凰。我揉了揉太阳穴,看来心境都被这座古墓影响了,就连做梦都是凤凰。
“吧嗒...”
我听见了打火机的声音,侧过头去,发现是大嘴嘴里叼着烟望着通向主室的方向沉思,我从睡袋里走出来,披上衣服发现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冷了。
大嘴听到动静,惊讶的看向我:“你怎么也还没睡?”
“我都一觉睡醒了,听你这话,你一直没睡?”大嘴脸上满是疲惫,更加验证了我内心的想法,看来他是真的没睡。
“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晓峰抱着炸药推开我冲向地煞的画面,这小子之所以这么拼,是因为没个亲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进了部队,我是他班长,这小子挺皮,让我教训了几顿安适了下来,再然后我退役了,晓峰就跟我一起出来了,我的命被他救了好几次....这次,又救了我,不过是最后一次了。”
他的眼抽到了底,他直接用手揉了,居然感觉不到一点疼。在我看到他手上的烟疤后,也就释然了,看来他已经习惯用手揉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