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过多久,我们就走出了龟宫。只不过距离出口还是剩下一半的路,我们从前半段龟宫当中走到了龟宫中央,这里俨然有一尊巨大的玉石像。
是乌龟形状的,起码有一辆汽车那么大,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先前在石台上眺望龟宫时看到的绿光,应该就是这个玉龟了。
大嘴呛了一下,震惊地走向玉龟,用手在上面摸了摸他叹道:“我滴个乖乖,这么大一块绿玉,要是搬出去卖了,他娘的都能在首都买四合院了.....”
看着他丢人的样子,我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刀疤跟阿海等人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在玉龟边上打量着,而霍东跟乔师爷就显得很平静了。我看到霍东那淡定的神情,更加确信他绝不是来摸东西的,不然在这样一块世宝面前,怎会显得如此淡定?
“劝你们别乱碰,这种玉可是整座龟宫的磁场,自然是保护措施要很到位的,指不定上面有没有机关。”我提醒道。
在玉龟周围,还零零散散一些明器,还有一支烧完的火把,看样子周冰清他们也在这个玉龟前停留过了。而且地上的明器很少,还是散落在地上的,多半是他们那队人丢下的。
但是,他们为什么会舍弃明器,难道在这里他们捡到了更好的明器,或者是还有什么他们认为比明器更重要的?
刀疤从地上拾起那些明器,背包上装不下,干脆用绳子拴在自己身上。总算是尝到了甜头,沉着的脸有所好转。
乔师爷上前观察了一番玉龟,背着手说:“这玉龟身上的磁场已经消失了,恐怕是龟心已经被取走了。”
龟心?
我向乔师爷投去疑惑的眼神,乔师爷龟宫前方看了看他,有些意味深长:“龟心是玉龟的磁场轴,如果没了龟心,基本上磁感线就不会产生了,这样的一来,玉龟的磁场会大大削弱,对于龟宫来说,基本无用了。”
等于是说,现在的玉龟,仅仅是个模型罢了,实际上它已经失去了原本的作用。
我对刀疤使了眼色,刀疤马上爬到乌龟下方,片刻他惊呼道:“老板,这王八下面空了,里面有个坑,东西应该是被拿走了。”
刀疤出来后,我又打着手电筒爬了下去,确实看见一个很大的洞,四周开凿的痕迹一眼看的出来是现代工具所为。此时,我也总算想通周冰清那些人要把明器丢下了。
玉龟下方的坑很大,跟人头差不多,玉石也不会很轻,周冰清他们凿下龟心后,肯定是要搬运的。扔下明器,肯定就是为了给龟心留位置。
我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大嘴诧异道:“我靠,没想到姓周的也爱钱啊,丫的,这么大一块玉石叫他给整走了,在黑市起码能卖个四位数!”
说着,大嘴还挽起袖子招呼刀疤跟杨老三他们一起上,也想从玉龟身上敲下一块玉石带出去。乔师爷嗤之以鼻,不屑道:“玉石都是特制的,如果没有专门的开凿工具,你连一粒渣子都敲不下来。”
大嘴没理会乔师爷,硬着头皮在玉龟上拿捡来的石头砸了老半天,结果在玉龟上连个缝隙都没砸出来。我赶紧把他来开,让他别丢人了,大嘴黑着脸没说话。
我们没在玉龟上耽搁太久,稍稍休息之后,马上往前赶路。
这一次,在交叉口并没有看到周冰清留下的记好了,想必他根本没想过我们会来到这个地方吧。不过乔师爷说,既然龟心已经被盗走了,那么磁场也就消失了,指南针都可以正常使用。
随后,我们一行人就拿着指南针,快速往前赶。
只花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我们便走出了龟宫,在眼前出现了一个好似冰窟的洞。空间不算很大,差不多是两个房间那么大的。在地上,还能看到一些血迹,地上还留有弹壳。
看到这一幕,我眉毛一挑,心说难道周冰清他们居然还有枪!
大嘴道:“这里打过枪战?”
乔师爷白了眼大嘴,说那不是废话吗。他走进冰窟以后,招呼我们赶紧进去。
进去之后,发现这里并非“冰窟”,两边的石壁是一种类似于干冰的物质,具体的学名我也想不起来了。不过一般土夫子的黑话把这东西叫:石冰。
暂且就叫冰窟吧。
冰窟两边很多小洞口,一半都是巴掌大小,要说它们是洞口,我更觉得是气孔。除此之外,在我们头顶上有三个巨大的通道,往里面望去,黑漆漆一片,拿手电筒照,也看不出个什么名堂。
大嘴在查看弹壳之后,诧异地说道:“这弹壳是小型喷子的弹壳,在十米以内威力巨大,要是人被喷上一下,分分钟变马蜂窝。丫的,在这么狭小的空间竟然敢开这玩意儿,姓周的是不是疯了?”
霍东说,如果一个人在非常狭小的空间里敢这样开枪,必定是遇到了不可抗拒的因素,不然在这么小的空间开喷子,多半会误伤到同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会开枪。显然,在这里他们遇到了变故。
霍东正说着,从我们头顶的冰洞掉下一个背包,包上面还沾有血。
大嘴急忙跑到冰洞下面拿手电筒去照,结果被阿海一脚踹开,阿海吼道:“别靠近冰洞,里面有东西!”
阿海让我们跟冰洞保持距离,尽量靠墙站着,“这包肯定是在咱前面那些人的,上面有血,肯定是遇到啥东西了。他们有枪都会栽跟头,咱可是啥都没有,不注意点,恐怕下场比他们还惨!”
大嘴捂着刚才被阿海踹的地方点了点头,他道:“是我鲁莽了。”
说罢,大嘴用匕首小心翼翼地把从冰洞里掉出的背包拉了过来,打开背包后,在里面发现了整整两盒喷子子弹以及绷带还有食物之类的东西。装备齐全,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个补给箱!
“啧,这哥们是个好人啊...”刀疤笑了笑,结果下一秒他脸就变了,指着我身后颤抖的说:“老板...你后面有只手。”
我听了刀疤的话,头皮顿时发麻,险些快要哭出来了。
草,为啥每次都是老子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