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包下的游船起码是中型的,而且是专门用来海上作业的船,价格也极为昂贵。
我心说如果真的这个墓是我要找的,这次算是捡了个大便宜,包船这件事儿不但都有钱,还得有关系,否则不可能轻易包下一艘船的。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坐船,显得有点局促不安,面对波涛汹涌地大海,我竟然有点眩晕感。
“嘴爷,你晕不晕...”开出岸边没多久,我心里一直很不安,看着外面的海,脑袋特别晕。
大嘴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不晕啊。你丫该不会是有深海恐惧症吧?”
深海恐惧症我在书上看到过,据说是患者非常害怕极大地海域,对于未知的深海有着莫名恐惧感。我心里慌张感或许就是由此而来的,在大嘴的搀扶下,我回到了房间,在船头待着属实很不习惯。
开船的人是霍东带来的,据说是河北这边的当地人,由于从小在海边长大,人们都叫他阿海。
船头上面都是霍东带来的人,我们都不认识,干脆所有人都聚在房间里一起打牌抽烟,刀疤磕着瓜子问:“唐老板,这个乔师爷什么来头,看着挺有城府啊。”
“我不清楚,这次是跟那个叫霍东的男人合作,船只以及装备都是他们准备的。至于他们都是什么身份,大嘴跟我都不晓得,咱下去以后拿自己的东西就行。”我摇了摇头,对于霍东那边我也没有过多的了解。
我发现自己不但有深海恐惧症,还有点晕船,干脆躺在沙发上打盹。等我清醒的时候,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差不多是下午三点钟了。
大嘴告诉我,我们已经进入了勘测范围,古墓具体的位置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确定。我走到甲板上,发现霍东正在跟那个乔师爷在商量事情,霍东见我到来,连连对我招手。
过去后,霍东正式地把乔师爷给我介绍了一遍。
乔师爷今年已经六十三岁了,原名叫乔河伟,在河北算是地头蛇的存在,是个盗墓世家的长子,年轻时候盗了不少汉室古墓,算是祖师爷了。久而久之,道上的人都把他叫做乔师爷了。
“乔师爷。”我笑着叫了一声,但乔师爷眯着眼看我,他打量我许久,我有些莫名其妙,乔师爷道:“小伙子,你是从四川不死墓里面走出来的那个人?”
我眉毛一挑,十分的震惊,我盗过不死墓的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在道上流传的消息我也都让手下的伙计封锁住了,然而眼前的乔师爷竟然知道我下过不死墓。我谨慎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别紧张,三年前我也准备去看看那个不死墓,准备工作没做多久,就听陕西有个大型团伙下去了,后来我派人打听,结果听说了那个团伙全死在了里面,只有一个人活着出来。经过我后面的追查,查到了你。”乔师爷顺了顺他的白胡子,饶有深意。
我哦了一声没再这个话题上深究,我不太想回忆在不死墓当中的事情,便问霍东下一步打算是什么。
霍东说:“是这样的,几个月前乔师爷有个伙计在这片海上作业的时候,有看到一个类似于小岛屿的东西浮上来,他接近查看,发现是座水宫。这个伙计并不是倒斗的,当时是晚上,吓得魂都没了,赶紧开船跑回去了。乔师爷知道这件事儿后,就觉得是座海斗,但是乔师爷已经退下来了,没兴趣去看这个海斗,自然而然不了了之了。”
他的意思是,乔师爷也不知道海斗具体位置在哪,只是他手下一个伙计见到过。我郁闷了,那让乔师爷来有屁用,直接喊那个伙计过来带我们去就行了啊。
但是乔师爷咳嗽了声,他说:“那个小伙计自从回来以后,就变的神经质了,口齿不清晰,嘴里整天都是鬼啊鬼的。我猜是跟那个海斗有关,但我老了,没精力去管,所以搁置了下来。这一听说东子要下那个海斗,我才一起来的。至于那个小伙计,一个月前在医院自杀了...”
“海斗让他变疯了?”我有些诧异,霍东也说了,那个伙计明明只是看了一眼就落荒而逃,为什么一回去马上就疯了?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但我祖宗留下来的墓集上有提到在渤海这里有很多海斗,其中有个海斗最为诡异,据说进去的人没有活着出来的,就算是有,也都疯掉了。我想小伙计遇到的海斗,很可能同墓集上的那个一样。”
乔师爷先前说过,他是盗墓世家的人,世世代代都是盗墓贼,他甚至都追溯到了曹操那会儿的摸金校尉。这个墓集也多半是真的。
霍东打算在晚上的时候我们在仔细找,在白天海上船只很多,容易被发现我们的行为。
要说盗墓世家,就不得不提到摸金校尉了。摸金校尉是古代一个盗墓者的门派。据史书记载,摸金校尉起源于东汉末年三国时期,当曹操为了弥补军饷的不足,设立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军衔,专司盗墓取财,贴补军用。摸金校尉盗墓主要依靠观风水、辨气象,以《易经》为宗旨,以定位古墓的穴位。
现在很多的盗墓典范行为都是从那个时候流传下来的,当今真正摸金校尉已经没有多少了,而乔师爷的祖宗就是曹操手下的一位摸金校尉。而他的后代一直延续香火,到了乔师爷这里。
而且,乔师爷提到的墓集,多半是在曹操那时留下的。因为在曹操军饷充足后,便解散了摸金校尉跟发丘将军这一职位,从而变成秘密的铁头骑。
这些人不同于摸金校尉的是,从不会以军队的名义盗墓,而是找到很多古墓位置,然后记下来,以便以后没有军饷时,拿出原先记好的古墓位置,统统挖开。
而乔师爷手上的墓集,多半就是个铁头骑记下来的。
一下午,都待在船舱内,我还眯了一小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