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想想放下碗,开声道:“南宫锦,你就不吃了啊,多浪费啊,要知道,粒粒皆辛苦啊,浪费粮食,就是浪费别人的劳动成果,这是不道德的,南宫锦,你还是将它吃完吧?”
东门想想越是笑得明媚,内心那一股无法言明的痛意越是清晰,像是有什么紧紧地箍住心口,那一刻,她深深体会到一种叫作在意的东西,她,在意他……
无关****,只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在意。
南宫锦冷硬的背,轻微地颤动着。
他回过头,目光深邃的凝望向东门想想,在那一眼中,他仿佛看到了满天的星辰,那样明媚的笑,那样璀璨的眸子,他一时痴了……
曾几何时,他所爱的女子,亦有着这样璀璨明媚的眼眸,只一眼,能让人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
南宫锦意识到自己的出神,悠叹于心,表面上,冰冷依旧。他道:“东门想想,你先出去吧,粥,一会我吃便是。”
“呃……啊,好,那我先出去了,南宫锦,你记住啊,一定要吃啊,还有啊,晚上我要帮你把脉,你的病情可不能拖啊,正所谓早医早好,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可就麻烦了。”
东门想想在退开身时,依然是笑得一脸灿烂,仿佛在他人眼中,她是一个没有忧愁烦恼的精灵。
南宫锦微微点头,在东门想想离去将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推动着轮椅朝着内阁而去,然而在近得门前时,他顿了下来,目光若有的思地望着桌上的那一碗粥,他的手,再度滑动轮椅,朝着木桌推去……
端起那一碗犹散着热气的粥,他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着轻浅的弧度,修长苍白的手指,拿着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里,清香温暖,一直渗进心底……
他像着了魔一样大吃起来,他自知自己爱甄泠成病,却无法抽身,如此放任着自己病下去,唯有这样,他才方觉得自己曾经拥有过她,就算回忆是痛,他亦甘之如饴。
东门想想从南宫锦的房间离开,便漫无目地的行走于木屋的院子里。
院中的桐花,开得极盛。满院的花瓣垂落,地面像一块洁白的地毯,微风吹拂,花香淡淡,纷飞似雨,美得恍如梦境。
东门想想站在万千花瓣下,一时间竟分不清是梦境,亦或是真实。
阳光洒在她的背上,投落在铺满洁白落花的地面,呈一种极致的落寞,她的墨发丝丝垂舞,纤长的睫毛微微眨动着,眼眸深处,是暗长的痛……
她蹲了下来,捡起地上的被尘沙凌乱的桐花,放在鼻息下嗅了嗅,然后淡淡地笑了。
“东门想想,你丫就别酸了,你是谁啊,你可是最没心没肺的了,学人家做什么伤春悲秋啊,自寻苦恼。”
东门想想将桐花扔在地上,自言自语一顿,而后扬唇哈哈一笑,便朝着厨房走去。
入夜,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林间的气温,变得有些清冷起来。
东门想想解决完晚饭,便去找南宫锦。
敲了几声门,却是毫无反应。
她微微怔了怔,随后用力地推开门,屋内,黑暗一片。
她犹豫一下,随后迈了进去。
“南宫锦,你在么?”因为太黑,她的手朝前摸索着,在走了数步的时候,她感觉摸到了一个温温热热的东西。
手,顿了顿,随后细心地摸索着,想要求证那个温热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在她用力揉搓的同时,南宫锦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你做什么?”
“呃?啊……”东门想想起初并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捏着的,竟是南宫锦的胸膛——还没有穿衣服的胸膛……
东门想想的脸,不由得直红。“呃,这个,那个,不好意思哈……”她在解释的时候,手还一直捏着南宫锦的胸膛,太过于紧张,导致于她忘记抽回手……
黑暗中,南宫锦的脸看不真切,但那双坚冰似的眸子,却是别样的泠。
他大力地挥去东门想想的手,双手快速地穿戴着衣物。
东门想想尴尬无比,站在那里不是,退开也不是,她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直到南宫锦穿好衣物,冷冷开声。
“下次不要在这个时候过来,我一般都会在这个时候沐浴更衣。”他的声音很冷硬,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东门想想被这样的声音给震住了,下意识地点头。
内心,有什么极快地划过,那是一种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如何形容的感受,淡淡的酸,浅浅的痛……
她故意忽略掉心底那复杂的感受,唇角高高上扬,笑得没心没肺道:“南宫锦,你放心,我已是修练成无欲无求之境,你的色相,对我勾不成诱惑的了,正所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世界万般,皆是虚幻,我情癫又岂会为了你这区区凡身,而误了我多年的道行,对吧。不过话说回来,南宫锦,你洗澡也不至于乌漆抹黑的的啊,咋看得清啊。”
南宫锦冷冷地推动轮椅,不理会东门想想滔滔不绝的一堆话。
在他眼里,东门想想有时与甄泠很像,但她究归是个陌生人,他不想与她有着太多的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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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了很久的更新,对不起大家,最近心情一团乱,我快将自己逼疯了,无法做到淡定地码字,这段时间想了很多,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脱离现实了。嘿,如今想通了,感情不能当饭吃不是,我的生活还得继续不是,同志们,我回来了,你们可还在?我啥也没有了,你们还支持我不?哈哈哈……大笑三声,我还是那个我,明天起来接着码字,大家没有忘记我的就出来吱个声吧,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