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这下服了,能够把一个虫子,炼成自己的帮手,陈晨自认没有这个本事,看来,木灵的功夫,远远超出了陈晨的预料,深不可测啊。
两人一点点靠近水塘,他们很小心,因为如果那里有可以入蛊的虫子,那肯定会很危险。
随着两个人的接近,在树丛里突然窜出了一群鸟,嘎嘎地叫着。但是陈晨听得出来,这些鸟在哀嚎,前面肯定有些问题。
陈晨看着这些鸟,心里很疑惑,鸟似乎感应到陈晨的心思,绕着他一圈一圈地飞,陈晨听懂了,这是在向自己求救。
随着越来越接近水塘,前方传来了一股浓烈的草腥味,就像是割草后的那种气息,阴气也越来越重。陈晨发现,这些树枝似乎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营养不良似的。
眼看就快要接近水塘里,陈晨的身体碰到了一棵树,哗哗地响着。木灵一把拉住他:“小心啊!你不要命了!”
木灵小心翼翼地翻开一片树叶,真把陈晨吓一跳,原来,树叶后面,密密麻麻地结着十几个白色的虫卵,再看看其他树叶,也是如此,难怪这些树木看起来长势不好,原来是有这些虫子。
继续靠近,终于看到水塘了。水塘的水,碧绿清澈,就像一块透明的绿色玻璃,漂亮极了。中央,有一棵树,枝繁叶茂,生机勃勃。
可是低头一看脚下,陈晨和木灵两个人都惊讶地“啊”了一声,两个人的脚下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不正是昨晚那个男人嘴里吐出来的那种吗?白花花的一片,成千上万,蠕动着,让人不寒而栗。
看来,这里就是练虫蛊的地方了。
池塘旁边,有一只鸟,蜷缩在树枝上,闭着眼睛,合着翅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陈晨心里打了个问号:这只鸟就是刚才那群鸟想要求助的原因吗?出了什么问题?
正疑惑间,鸟睁开眼,一张嘴,嘎地叫了一声,嘴里吐出了一只虫子,随即,这只鸟开始呕吐起来。
陈晨明白了,一定是鸟误触了虫子,被虫子反伤。可是,怎么办呢?
木灵四下里打量,她有了一个想法,便对陈晨说道:“你说过的,万事万物,都是相克相生的,这里这么多虫子,你说,会有什么东西能够克制它们呢?”
陈晨想了想,说道:“能够克制虫子的,要么就是鸟类,要么就是其他昆虫,可是很明显,这只鸟中了虫蛊,其他鸟根本不敢靠近水塘,说命鸟类是克制不了虫蛊的。”
木灵笑了笑,说:“孺子可教!那么,有没有其他虫子呢能够克制他们呢?”
陈晨四处看了看,发现这里除了这种虫子,什么活物都没有,就连飞虫也看不到,看来,这个水塘,是这种虫子的天下啊。
“如果其他昆虫也对付不了他们,那只有一种东西,那就是植物了。你看见水塘中央的那棵树了吗?有没有觉得很奇怪?”木灵继续启发陈晨。
陈晨立刻懂了,他继续分析:其他的树,都病怏怏的,好像马上就要死了,可只有水塘里的树,生机盎然,说明这棵树一定是有些门道的,可是,树在水中央,怎么才能接近呢?
木灵听着陈晨一步步推理,笑着点头:“我没看错你,果然是个潜力股,你做了渡灵师,我们这些老人家,可都要退休了。”
“你?老人家?你就像一朵鲜嫩的玫瑰花,哪里老了?”陈晨嘴里说笑着,可心里却在想怎么办。
有了!让鸟来帮他们采摘树枝啊!陈晨心里默念着。果然,一群鸟像是感应到了陈晨的心思,试探着飞到水塘的上空,盘旋着,有点害怕,却又不愿放弃,一遍遍兜着圈子。
“快啊!不摘下树枝,我怎么救你们的同类啊!”陈晨急坏了,在心里催促着天空中的鸟。
一只鸟大着胆子,猛地俯冲下来,啄住了一根嫩枝,迅速煽动翅膀,腾空而起,噙着树枝飞到了陈晨手上,嘴一张,树枝掉在了陈晨手心,鸟迫不及待地展翅飞上了天空,显得很害怕的样子。
木灵没想到陈晨居然有这个本事,能够指挥的了鸟类,她一边打趣着陈晨,一边接过树枝。这个树的叶子很奇怪,肥厚得像是多肉植物,木灵略一思索,把树叶碾碎,变成了浅绿色的汁液。
木灵来到那只鸟身边,把手里的汁液递到鸟得嘴边。
陈晨明白了,木灵认为,虫子在这里大量繁殖,可是水中央的那棵树却安然无恙,虫子根本不敢靠近树枝,那说明,这棵树对虫子是有威慑力的,也许,树叶就是虫子的克星呢?
鸟把汁液吞下,立刻开始拍着翅膀,激烈挣扎,天空中聚集了一大群鸟,扇着翅膀,盘旋飞翔。不一会儿,那只鸟开始吐出一只又一只虫子,虫子落在地上,皆已死亡。过了几分钟,鸟明显恢复了体力,翅膀一展飞了起来。
群鸟开始在陈晨和木灵的头顶嘎嘎叫着,陈晨听得出来,他们很高兴,在感谢两人相救,看来今天有门路了。
随即,陈晨指挥着鸟儿采摘了大量的树枝,将汁液挤出来,和着水,浇在了地上。满地的虫子一遇到这些水,立刻翻滚挣扎,尸横遍野。
陈晨可不希望在自己家附近,还有这么可怕的虫子为害一方,所以,他要彻底毁掉这里。
除掉了池塘周围的虫子,陈晨立刻要木灵带路,去找蛋蛋。木灵在地上仔细查看,似乎找到了什么,说了声“跟我走”,便一头钻入了树丛中。
陈晨跟在她后面,一路飞奔。木灵在山林间左冲右突,上蹿下跳,就像是个兔子一样敏捷,陈晨实在难以想象这是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弱女子。木灵,真是不断在给陈晨制造惊喜。
“呜哩呜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在两个人的身边飘忽不定。陈晨实在很疑惑,这个人到底是冲着谁来的,木灵似乎看懂了他的心思,站住了,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吗?”
陈晨摇摇头,木灵冷笑着说:“这是苗族布依族的一种乐器,叫做姐妹箫,是女孩子们用来传情达意的乐器,外面的人很少知道,所以,用这个乐器的,是个女人,并且还是来自于苗疆的女人。”
陈晨的第一反应就是工地深坑里的那个黑脸女孩,可是,那个女孩看起来并非恶人,并且她是被驼背老头囚禁的,也是受害者,不应该是坏人啊!
木灵看了陈晨一眼,继续说:“陈晨,你应该知道,这个声音一直在跟踪你,显然,是冲着你来的,那你回想一下,这几天,你得罪了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