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直追出了很远,都没有任何痕迹,陈晨眼看继续往.前,也不会再有什么发现,只能掉头回来,可是到了院中,却发现胡老头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了一堆黄色的渣滓,还有他的衣服。
三叔和阿飞也回来了,同样一无所获。
三个人看着这个渣滓,马上明白了,这是胡老头的尸体,他们再一次被人给耍了。
在暗处,似乎有一个厉害的对手,一步步地控控着一切,把三个人玩得团团转,陈晨真是懊丧不已,他不打算走了,如果不留下来把这件事搞清楚,指不定以后还会发生些什么事。就算自己走了,全身而退,但是这条路上还会有其他通灵人,陈晨不想把问题留给别人。
陈晨看着院子四周,突然蹲了下来,翻检起胡老头的衣服,一通搜寻之后,一把撕开了衣服的夹层,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突然大声对三叔说:“师傅,我这里有发现,快,咱们进屋,胡老头给我们留下线索了!”
三叔看着陈晨,一脸茫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阿力更是傻了,问道:“什么发现?我怎么没……”
阿力没说完,三叔就制止了他,附和着陈晨:“我也看见了,太好了,这下有线索了,走,进屋,把门关好!”
三叔说完,就拉着阿力快速回到屋里,和陈晨一起把门关上了。
阿力还在傻乎乎地问:“陈哥,你发现了什么,我怎么没有看见啊?”
“小点声!我是故意那么说的!这叫愿者上钩!”陈晨笑了起来。
陈晨他们追了那么久,都没有任何发现,并且当时在院子里没有传出脚步声,他判断,对手很可能还在附近。因为胡老头此行的目标不只是偷走那四瓶囊子油,并且还想毁掉四具尸体,显然,尸体没有被毁,所以陈晨认为对手不会就此罢休。
所以,他故意在院子里大声说有新发现,就是为了吸引对手的注意,让对方自动现身,否则,自己在明,对手在暗,那还怎么玩?
三人在正屋里装模做样地待了一会儿,还嘀嘀咕咕地商量着什么,随后开了门,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了一番,感觉没人,三人贼溜溜地摸了出来,还用一道禁令封住了门,出了院子,抱着胡老头留下的衣服,朝着左手方向溜了。
跑出了两百多米,三个人躲在了一个灌木丛里,三叔和阿力把陈晨围起来,陈晨则盘腿而坐,开始在心里默默念动咒语。
没错,陈晨把纸人留在了正屋里,他判断,对手如果想毁尸体,一定还会折返再次动手的。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了,三叔和阿力有点急,眼看下午了,再用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他们还要继续赶路呢。
陈晨不着急,他很笃定,对手一定会现身。
果然,二十分钟后,正屋的门动了起来,有人很轻松地破了禁令,轻轻推开了门。这人身形不高吗,甚至有点矮小,一张脸平淡得几乎找不到明显的特点,唯独眼睛很亮,贼亮,看起来,这是个练家子。
来人的目光左右一扫,就盯上了四具尸体。他从怀里掏出了个什么东西,蹑手蹑脚地朝着尸体走去,刚准备动手,纸人蓦地从角落里弹了起来,死死贴在了那人的后背上。
他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后背上到底贴了个什么的东西,伸手去后背想要把纸人揪下来,但是纸人哪会给他让他抓到。那人急了,想要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纸人突然变成了一张白布一样的东西,将他死死困住,整个人包裹起来,活像个蚕茧。
白布里开始还发出呜呜的声音,随着纸人的越裹越紧,慢慢就安静下来。
这边搞定了,可是陈晨那边却差点没命。
原来,不止是陈晨脑瓜子灵光,可以给对手设下陷阱,对手也不是菜鸡,就在他们悄悄钻入草丛之后没多久,对手也盯住了他们。
陈晨在闭目念咒控纵纸人的时候,阿力很大意地四下里走动,想要看看周围有什么异样,就连经验丰富的三叔也有点分神,他在考虑胡老头的来历,以及自家那四个同乡的遭遇,谁都没有注意到危险悄悄来临。
就在三叔想得出神之际,一个身影从侧面猛地朝他扑过来,三叔本能地扭了下头,只觉得脸上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划过了皮肤,紧接着,就看到一把匕首亮闪闪的,从眼前掠过。他身子一闪,躲了过去,这才发现身旁有个人,手里握着一把匕首。
如果三叔刚才没有那一转头,只怕这个匕首就把他的脖子大动脉给划开了,好险!
“小心,有人偷袭!”三叔大吼一声,直接扑过去,按住了偷袭者,就连阿飞也跑了回来,想要帮着三叔。
“别管我,你保护好他!”三叔命令道,阿飞赶紧守在了陈晨身边。草丛里又窜出一人,想要对陈晨动手,一看到阿飞,再看看三叔,知道自己败露了,一溜烟地从草丛里溜了。
三叔三下五去二,收拾住了偷袭的人,一打照面,冷笑了一声:“呵呵,果然是你们!”
陈晨睁开眼,说了句“有了,跟我走”,立刻起身,直奔小院而去。
三人带着俘虏,回到正屋里,看着眼前那个被包裹得好像蚕茧的落网者,松了一口气。陈晨收回了纸人,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陈晨踢了那人一脚,让他好好站起来,别装死,可那人一动不动。
“你是不是把他给捂死了?”三叔有点担心。
陈晨知道不会的,纸人又不是密封的,只是困住对手,而不是让对手窒息,他凑过去看了一眼,嗯,这人看起来是昏过去了,也没什么大碍。他伸手按在那人的人中上,想把他掐醒。
可是陈晨的手一用力,却好像按在了一个棉花包上,手指一下子就陷了进.去,他吓一跳,收回手,只见那人的人中位置,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坑,片刻之后,慢慢复原了。
这人没有骨头吗?陈晨吃了一惊,再按他的额头,也是异样,软绵绵的,一按一个坑。到底怎么回事?陈晨伸手去脉那人的鼻息和脉息,结果,什么反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