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7720400000152

第152章 什么时候

叶姨娘喊道:“像这样,要弄倒什么时候去了?”

她越发想的清楚。

这件事情,总归是可以栽在齐国公身上,谁让齐国公夫人的身边人闹出这样的事,她也是为了救出被辖制的齐国公,不是吗?

说到那里都占着道理。

阿朱越是不让开门,她就越要在林慎回来把门撞开。

说来说去,这可真是天赐良机。

叶姨娘指挥几个人去抬木头,让他们用木头来撞门。

在屋内的阿朱咬牙切齿地道:“这个贱妇。”

齐国公捂着还在流血的脸,忍着疼痛,挣扎着怒骂道:“你这个贱婢,真是张狂的不要命了。”

阿朱只是冷笑不出声。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只恨自己没有维护好主子的清白,对于齐国公的威胁,压根不放在心上。

齐国公现在在她的眼里,和一条狗差不了什么。

如果不是怕连累齐国公夫人,就算是杀了这个像鼻涕虫一样无能的男人又如何。

侍卫们很快就抬来了粗大的木头桩子,对着厚重的门重重地撞击。

阿朱再也没有犹豫,从脖颈处掏出一直哨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那哨声响彻云霄,声如裂锦。

齐国公呆住了。

这哨声如此熟悉,他小的时候就经常听到这样的哨声。

老齐国公培养他的时候,曾经告诉过他,这是国公府里私下养着的暗卫,没有得到主人的命令,绝不会出现。

而身为齐国公府的主人也不能轻易动用暗卫。

齐国公一直知道这只暗卫队的存在,可是老齐国公发现他不堪大用之后,就再也没有让他接触过这只暗卫。

时日久了,齐国公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老齐国公死的时候,林慎还在沙场上未归。几番追问,老齐国公也未曾将暗卫交到他的手上。

齐国公想,兴许随着老齐国公的逝去,这只暗卫也消失了。

没想到,竟然在齐国公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身上还有着联络的暗哨。

熟悉的哨声,唤起了齐国公的记忆。

“难道父亲竟然将这只暗卫交给了这个贱人?这个贱人凭什么让父亲这么维护她?连我这个亲生的儿子都不放在心上。”

齐国公心里狐疑,朝齐国公夫人看了过去,在对方憔悴而狼狈的脸上,他看到的是茫然。

这是一种一无所知的茫然。

显然,齐国公夫人并不知道阿朱吹暗哨是做什么的。

齐国公心中大惊。

这个阿朱究竟是什么来头。

哨声吹的急,撞门声更急。

门快被撞开了,齐国公幸灾乐祸地看着齐国公夫人,等着她在众人面前出丑。出完了丑,暗卫们再来也不起作用了。

至于他的嫡妻出丑会不会让他也跟着颜面无存,齐国公压根不会考虑。

就在门快要被撞开的刹那,响起了惊呼声,接着撞击停了下来。

“这么快就来了,”齐国公的脸颊更加地疼了。

护在齐国公夫人前面的阿朱,高耸的肩膀松懈了下来,长长地呼了口气。

一切还来得及。

还好……

外面响起了叶姨娘颤抖的声音,“世子……”

没有人回应。

沉默。

齐国公的身子颤抖,阿朱吹了暗哨,却招来了林慎,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他还是低估了他的儿子。

平时看起来冷清又沉默,却在暗中掌控着一切。

齐国公夫人恐怕都不会相信,身边信任的大丫鬟阿朱,竟然是儿子安插在身边的人。

真是藏得深啊。

齐国公的眼中闪过恐惧。

如果……如果林慎想,随时都能要了他和林楠父子的命。

他曾经和叶姨娘的那些筹划,在林慎的婚事上做的手脚,只要林慎想查,不可能不知道。

亏他还自以为得计。

只怕林慎当时也压根不想娶妻。

齐国公尽力地朝着柱子后面缩去。

虽然,他知道林慎不会杀他,或者说,林慎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他。

但是恐惧依然让他做出了这样的行为。

齐国公夫人却恰恰相反,原本心中存有死志,如今得知儿子就在外面,她的心,又烫又麻。

那些所有的伤心和辗转反侧,都像是在一瞬间得到了回报。

她用袖子捂着嘴。

无声地哭泣了起来。

方才的殴打和伤害,恐惧和凌辱都没有让她落泪。

但是,儿子的出现让她的眼泪就像是泉水,肆无忌惮的流淌。

好像所有的苦都能随着这泉水的流淌而治愈。

“怎么回事?”

外面响起了世子清冷的声音,那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却莫名让人浑身颤抖,带着重重的杀意。

“世子,是夫人身边的阿朱企图谋害国公爷,还将书房门反锁,不让侍卫救国公爷出来,妾身等在外交涉也不成。妾身也是害怕国公爷被阿朱所害,情急之下,这才命人撞门。”

叶姨娘硬着头皮上前结结巴巴地将内心早就打好的腹稿说了一遍。

是的,在林慎未来之前,叶姨娘就已经打好了腹稿。

只是没有想到,林慎竟然回来的这么快。

这么是时候。

叶姨娘自然要将儿子林楠掩在身后。

她知道,她有站得住脚的理由,又有庶母的身份在身,林慎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如何。

林慎没有理她,而是对着屋内道:“我进来了。”

说罢,轻轻用手一推,甚至那手压根都没有接触到门。

那让众人都无可奈何的厚重的书房门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推开了,像是门后空无一物。

众人心中敬畏。

世子露的这一手,让众人心中分外震慑。

侍卫们大气都不敢出。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这身手意味着什么,他们全都清清楚楚。

世子的身影轻轻一闪,就这么走入了房门,他们还没有看清楚屋内,紧接着,门又掩上了。

叶姨娘对林楠道:“我们也进去。”

林楠有些犹豫。

叶姨娘在他的身上掐了一把,扯着哭腔道:“国公爷,国公爷,不知道您怎么样了,让奴婢看看,奴婢才能安心啊。”

林楠也哭着道:“父亲,儿子来迟了。”

两个人匆匆朝书房门扑去,门却纹丝未动。

叶姨娘:“……”

林楠:“……”

众人:“……”

世子已经入内,不管书房里发生了什么,自然都会有个交代。

叶姨娘是个姨娘,林楠是个庶子,这个时候怎么也不能再命人撞门了,只能乖乖地等在外面,趴在书房门上听动静。

……

屋内。

林慎走了进来,一眼就瞧见了齐国公夫人和阿朱两人的狼狈,黄金面具下的脸虽然瞧不出神情,但莫名屋子里就比平日里冷了不少。

“怎么了?”

林慎没有和齐国公夫人说话,却问起了阿朱。

阿朱垂着眼睛,不敢看林慎,低声道:“奴婢赶来的时候,国公爷已经发了疯,掐着夫人的脖子,奴婢不得已……”

林慎了然地点点头,抬起了手,止住了阿朱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会查清楚。”

这话一出。

缩在柱子后面的齐国公,吓得尿都流了出来。

这句话他太熟悉了。

每次,他做了什么事,老齐国公就会这么说,随之而来的是何等雷霆般的手段。

林慎的手段如何,齐国公并不清楚,但是就凭着对方这么些年,那份隐忍的劲头,若是翻脸起来,只怕不是他能承受的。

“我,我没有发疯。”

齐国公警觉地道:“我并没有疯,是那个贱人血口喷人。”

这个时候,他被定上了疯子的角色,以后就摘不下来了。

即便是害怕林慎的报复害怕的到了尿裤子的地步,他也不能任由阿朱给他按上发了疯的名声。

“不疯,你干嘛要杀我?先是让你身边的长随叫我去叶姨娘的院子里议事,我拒绝了。又请我来外书房。”

“你突然发疯掐我的脖子,若不是我用金钗插你,你必然会得个杀妻的罪名。”

“现在想来,国公爷不疯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颠三倒四,没有半点对嫡妻的尊重。”

齐国公夫人沙哑着声音斥责齐国公。

眼睛里满是鄙夷,看着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

齐国公瑟缩地道:“我本来是想问你,慎儿的婚事,慎儿私自去了宫里请旨,将我这个父亲置于何地?你是我的妻子,却也不尊重我。我一怒之下,难免要发火,你又唇枪舌剑,这才逼得我大怒失手。”

“这件事情,本就不能只怪我。而且,你不也重重地伤了我么?”

齐国公的脸上还插着那只金钗,随着他说话,金钗顶上的流苏颤动个不停,血还在流。

换上不久的常服上血迹斑斑。

夫妻二人都十分狼狈。

林慎没有作声,径直走向了书架,从里面的暗格里拿出套换洗的衣衫,转过脸去,递给阿朱,道:“去书架后面给夫人穿上。”

阿朱点头,连忙接过衣衫,扶着衣衫褴褛的夫人走去。

齐国公脸上恐惧的神色更浓。

这间外书房,林慎从未入过一次,却能这么准确地找到他放换洗衣衫的位置,轻车熟路的像是自己的外书房。

齐国公夫人停下脚步,沙哑着声音对林慎道:“慎儿,你父亲素来是个脑袋糊涂的,今天也不知道是被叶姨娘下了什么药,这次疯的厉害。若不是阿朱护着我,我被冲进来的侍卫冲撞了,只有一死。而且也会连累你的名声。”

同类推荐
  • 重生之嫁给死对头后

    重生之嫁给死对头后

    前世惨死,一朝重生。归来的她只为复仇,设计自己嫁给仇人的死对头。只要能守护家人手刃仇人,她甘愿付出一切……她最感激的,是改变这一切起点的救命恩人,寻寻觅觅兜兜转转,最后却发现另外一个阴谋……她,到底该相信谁?
  • 错嫁太子妃

    错嫁太子妃

    一朝穿越,竟发现自己已经与人拜堂成亲,那人竟然还是当朝太子!不对不对!虽然陌生的记忆里,她绝对不会记错,自己的夫君应该是吴王才对!同父异母的姐姐竟然上演了一出上错花轿!最可恶的是,竟然给她与太子下了春药!太子容貌虽美,却是个病的奄奄一息的身体!难道她真要做一个寡妇?做寡妇好啊!但是,如果太子是装病……【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墨笑江湖,沐笑泪

    墨笑江湖,沐笑泪

    曾经有一颗心,流浪于茫茫白雪之中,它之所以迷失,是因了一个被岁月深藏的过错。时光摧折它渐渐遗忘了许多事情,但无人问津,并不意味着问心无愧。早在那一刻,这些已经被深深种进岁月,任谁也无法磨灭。
  • 离韵歌

    离韵歌

    她,相府千金,一记阴谋,被推上断头台;他王上最不受宠的王爷,没有之一,一朝救下,一世依存。“呵,相府千金又如何,还不是被人陷害。远方的敌人,等着我复仇的怒火”“相府千金,你现在不过是杀害全家的凶手。你确定能帮我?”
  • 慕家姑娘娇又软

    慕家姑娘娇又软

    “赚钱,赚钱,赚钱!”慕挽歌现在就想攒够钱,摆脱素黛,把仇得报。种药草,养药草,培药草,配药汁,成第一培者。奈何孩他爹纠缠,“孩子有了,该奉子成婚的!”她自是不应,可后来瞧着他身侧的一朵朵桃花,终是忍无可忍,一把拽着他的衣领,笑靥如花,“嗯,奉子成婚,听起来挺不错的。”
热门推荐
  • 怒剑狂潮

    怒剑狂潮

    中土神州,大明天朝正统大帝再度君临天下,盛极而衰,社稷动荡,沉寂已久的武林暗潮汹涌,武学势力趁势崛起,强者纵横搅动天下风云。天朝故有百万精兵强将,武林却有飞天遁地的强者,这是一个练气修行的中土神州,有崩碎山河的武者,有夺天地造化的符灵师,有修炼千年化妖的灵兽,有一道古老道强大的武学传承……江湖血斗,强者争锋,楚辰唯有挥动手中一剑,血染长空为红颜,剑锋怒斩天下敌!
  • 时空之源第一部乾坤之动

    时空之源第一部乾坤之动

    陨神大陆上曾经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太古年间,一位大神统一了整个大陆,并预言千后出生的一个特殊的孩子会毁灭整个大陆,千年后,一个新生的少年,因为预言被整个家族所抛弃,被抛弃的那一天,少年发誓要让整个家族后背,即使他已经一无所有,让我们看着他,如何凭借一己之力玩转整个世界
  • 思路决定出路(Mbook随身读)

    思路决定出路(Mbook随身读)

    思路决定出路,有什么样的思路,就会有什么样的出路。拥有好思路,就是拥有了处理、解决问题的能力,就能在工作中独当一面,成为企业的中流砥柱。最有价值的员工,在面对困难时,能破除大脑中的陈规陋习,在逆境中投入激情,大胆突破,从而找到出路,迈向成功。
  • 权宠之将本红妆

    权宠之将本红妆

    上一世,佞臣谗言,帝王谴人求和,城门大开,从此边境七城沦为炼狱谢柒扶誓死守卫却挡不住远在宴城里,庙堂中,帝王的一颗猜忌之心满目疮痍的边境里,埋葬着数十万南秦儿郎的忠魂;歌舞升平的宴城里,将军府满门被屠,从此蒙冤难平她带着绝望不甘而亡;又带着拼死一搏的信念而生江山腐朽,皇帝怯弱,皇子自私,且看她如何深谋远猷在这波云诡谲的南秦都城里,走出一条独属于她谢柒扶的路来原以为,这条路她会一人走过,但那龙血凤髓的瑜王殿下,看似温和少年郎,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护她左右。上辈子,他为她,大殿上辩驳清白,却最终蒙冤而去,清名不在。这辈子,她绝不会再让这事发生。【小剧场】深秋夜里,冷风萧瑟,齐阳郁氏府邸里小院中,烛火摇曳,窗棱半掩,似在等着什么人子时未过,一道身影翻窗而过,惊着了榻上小憩的人谢柒扶轻笑:“明日便是登基大礼,今夜却翻窗而入,可知非君子所为?”那人浑不在意,放缓脚步走至谢柒扶面前,温和笑道:“有君却无后,像什么话,我是特意来接我的皇后入宫的。”“可我从未答应陛下。”谢柒扶从容应道。那人却笑道:“你答应了,六年前出征前夕,你说你若活着回来,便会嫁我为妻,阿扶,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 重生之腹黑帝妃

    重生之腹黑帝妃

    一代修罗门楼主,杀伐果断。想不到竟然死于自己最为信任的人手里,怨气横生。一朝得以重生在异国。她,纳兰家族嫡系孙女,天生无法修炼斗气,相貌丑陋,在整个京都闻人笑道的笑柄。性格懦弱,在家族里人人欺辱。当她变成了她,那些曾欺她辱她伤她欠她之人一一讨回来。
  • 老婆大人,别想逃

    老婆大人,别想逃

    连谋,A市第一大家——连家的长子,正宗的太子爷;风澜,处于上流社会的风家的公主;当他遇见她将会是一场怎样的局面呢?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

    我和尸体有个约会

    为了霸占属于我的遗产,婶婶把我带到了一座鬼屋里。迎接我的是一场恐怖的婚礼!婚礼中的红被子是用血染红的,新娘就是我,新郎竟然是一颗头!有谁能承受得了夜夜睡在一具尸体身旁的,不要啊,就算那颗头长得很帅,就算他很有钱,但是我还是会恐怖得尖叫。但是婶婶的心机,同学的嘲笑,让我选择留在他的身旁。那么就约法三章吧。任千沧说:“商商,你跟我住一起要约法三章。”可是这些约法却融合在了任家那口井里的藏着的尸体的阴谋。有一天,我和任千沧用一根头发,钓起来井里的千年女尸······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缘起缘灭缘又聚

    缘起缘灭缘又聚

    “我恨你”这是莫寒留给蓝邪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她此生的最后一句话——带着疲惫和决裂。不错,她恨他,她也爱他。她怨他伤了她,但她忘了,是她最先伤了他。白雪皑皑,漫步在雪地上,任风吹起三千青丝。回首从前,究竟是谁伤了谁,谁又伤了谁,已然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