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深侧抱着她,尽量不碰到她的背,伸手把她颈骨旁边的头发都弄好,不让沾到伤口上:“还痛吗?”
不知道是灯光太过柔和,还是他的眼神太过温柔,声音太过低沉,辛甘的心一软,摇了摇头:“不疼了。”
霍云深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下次疼告诉我。”
辛甘嗫嚅:“我说了,可你就是不听……”还弄的更狠。
霍云深勾了下唇,好像确实是,可她每次都说疼,他以为还像以往一样,而且,她说疼的时候,娇滴滴的声音犹如欢药一般,他控制不住。
“我下次注意点。”说是这样说,但那种时候真的是情难自禁。
“霍云深?”辛甘叫了他一声,她觉得吧,趁着他心里还有那么点歉疚之情,还是把有些话提前说下,明天可都要上班了呢。
“嗯!”
“我。”辛甘有些难以启齿,可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我虽然是你买来的,是你的……女人,我知道这种事都是应该的,就是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在外面弄……回到卧室再那样……”
辛甘说的磕磕绊绊的,说完脸红的滴血。霍云深眼中闪过一抹阴鹜,笑容没有敛去,但整个人的气场变了,低眸俯视下方,唇上酿出薄凉的笑:“你觉得你是女人?”
辛甘表情一滞,什么意思,还问她,当时的女人契约是他让签的,这会他又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是想不认账,还是不放她自由?
因为不管是哪一种,辛甘好像都没什么办法和他抗衡。
辛甘心思一瞬间的千转百回,猜测着霍云深的心思:“就是三年前我们,我们签的那份合约,您说您买了我三年时间,您不记得了?”
还有一个多月就到期了,他可千万别不承认。
您?
霍云深冷声嗤笑:“三年前你多大?”
“十,十七!”辛甘紧张的嗓音有些抖。
“那就是未成年。”男人俊美的脸淡漠的厉害,这个女人今晚不把他惹怒了是不甘心了。
刚才说保持距离,假装不认识,现在又说什么女人,她倒是很知分寸啊。
“什么意思?”辛甘不懂,这和她未成年又有什么关系了。
霍云深黑眸睨了她一眼,波澜不惊道:“你三年前还是未成年的高中生,没有自己的经济来源,严格来讲你不能算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不具有民事行为的能力。”
辛甘偏头想了下,脑子高速运转着,然后惊喜的看着霍云深道:“那就是说,那份合约无效,你不可以禁锢我,我是自由的。”
合约确实无效。
但她的用词,禁锢?
她说他禁锢她?
辛甘这会儿心情有些激动了,合约无效的话,那是不是就是说,她只要还了他的五十万,然后她就是自由了。
她,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她当时未成年啊。
当注意到他阴沉的面容时,辛甘笑容僵在脸上,她好像表现的太外露,惹他不高兴了。
反正没剩多久了,两年多都过去了,也不在乎这段时间了,还是不要惹怒他。
最关键,若霍云深真觉得那份合同无效,他就不会这样对她了。
他是在给她下什么套吧?
“谢谢先生为我考虑,不过,既然这是我们的私下协议,我还是会遵守合约的。”
这个女人很聪明,先给他扣了一顶大帽子,谢他,好像是以他为先,可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乖巧都是装出来的,狡猾才是真,可这样才有意思,太乖了,就没情趣了。
“哦?怎么遵守,做一个合格的女人?”霍云深唇畔噙着笑,漫不经心。
“我。”辛甘张口,女人两个字总是和qingse沾边的:“我以后好好伺候你。”
“伺候我,就你?”霍云深冷嗤。
若按女人的准则来衡量,她压根就不合格。
娇气的跟大小姐似的,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女人,若真是女人,别说受伤,就是直接弄晕她,醒来也不敢说什么。
她不是他女人,就那矫情的脾气,祖宗还差不多。
辛甘不知道霍云深这脾气怎么说变又变了,一会儿一副面孔,琢磨不透了。
一般他生气的时候就更喜欢在那方面特别的狠,所以这会儿真怕他狼性附体。
“先生。”辛甘一紧张害怕的时候就会叫他先生:“我知道我做的不好,我又笨,总惹你生气,所以,你就直接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辛甘刚才心里其实规整了一遍,隐隐约约的找到他生气的那个点了。
他是在她说是他的女人之后生气的,他之后说她未成年签的合同不做数,意思就应该是说她其实不是他的女人,可她当时说她是自由的时候他更加不高兴了。
她说是他的女人他不高兴,她说自己是自由之身他也不高兴,那他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霍云深低头看着一脸不解甚至略带懵懂的小脸,敛眉,低头凑向辛甘道:“如果我说合同无效,可你得一直留着我身边呢?”
辛甘的眼中闪过一抹的迟疑,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霍云深也没有想过,自己能和辛甘维持超过三个月的关系。
不过是他随手救来的女人,他也知道这丫头就是在盼着合约到期那天,可他不想放她走了。
至于进一步的关系,他并没有想好,可人得留在他眼皮子底下。
毕竟,这丫头到处勾男人的本事不小,他要是敢放手,说不定立刻就被人叼走了。
他不喜欢失控的感觉。
辛甘已经让他破了例,在她身上频频失控,可既然这祖宗是他请回来的,他认了。
她现在已经成了他的女人,还想跑,不可能了。
“我不懂!”
“就是不想放你走,辛甘,我对你的身体很满意。”食髓知味,不想换别人。
辛甘愣了一瞬,然后忽然笑了,笑的像是只小狐狸,手环着霍云深的腰,嘟着嘴巴撒娇道:“先生又逗我玩,先生肯定是怕我以后赖着先生不肯走,所以故意考验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