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不是属虎,你属狼!”还是大se狼。
属虎就有理了,属虎就可以把人颈骨咬出血了,颈骨处疼,背上也疼,辛甘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辛甘躺在沙发和茶几间隙的软毯上,衣衫不整的,偏过头,也不看霍云深。
霍云深一开始以为她是累了不想动,没注意到她哭。
刚才抱着她进房间的时候就随手开了门口的灯,她又偏着头,看不清楚脸上表情。
过了会儿,看她还躺着没动,霍云深以为就是闹脾气,这丫头在这种事上一向矫情,除了被下药那次,哪次她是从头配合到尾了?
属狼?
她是想骂他se狼吧?
就这就受不了了?他床品算好了,再者,到底也怜惜她年纪小,没想什么花招,刻意的折腾过她。
霍云深也是坐在地上陪着她,过了会儿,见她不懂,伸手捏她脸,发现一团湿意,才知道她哭了,立即伸手就要将她从地毯上抱上来。
这时候辛甘生着气,心里又委屈,哪里肯让他抱,身子扭来扭去的,不肯配合。
可她那点力气在霍云深面前自然是不够看的,霍云深还是强制性的将她抱了上来,放回到沙发上,盯着她眼睛不断涌出的眼泪,嗓音低低的有些沙哑:“怎么哭了?”
辛甘这会儿是真难过了,回了一趟兰城,两个人感情升温不少,那方面的生活还是比较和谐。
虽然最近会在她身上留个印记什么的,但年轻人一时兴起什么的,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辛甘觉得,霍云深帮了她那么多,又答应她出去工作,虽然嘴硬说什么他的狗被欺负了也不行那样的话,但心里至少还是把她当个人看的。
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她想多了,她连条狗都不如,至少他也不会这么羞辱一条狗。
辛甘别着脸不看他,一边抽泣一边道:“不要你管。”
霍云深眉头蹙着,声音已经有些沉了:“你是在给我闹脾气?”
霍云深五官英俊,但整体的面相偏冷,并不是那种平易近人的类型。
大概是出身贵族,让人天生有种畏惧感,尤其此刻,脸一沉,辛甘也有些怕的。
不过怕归怕,眼泪愈发汹涌而出,却没有抽泣声,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霍云深哄女人既没经验,又没耐心,这会儿看着她哭,手臂一拉拽自己怀里了:“你还打算哭多久?”
背上的伤被他手臂一压,疼的辛甘吸了口气,忍不住道:“疼!”
“哪疼,下面?”他刚才就做了一次怎么会疼。
他抱的她太紧,衣服摩擦着背上的伤,很疼,眼泪滴到颈骨上,因为盐分的刺激,也是火辣辣的疼。
霍云深先看到了颈骨上的伤,渗了血,肿肿的,眸色一沉,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听她说保持距离不让人发现就特别生气。
这会儿看她哭的厉害,又一脸的委屈,莫名的心软了,他一个大男人把一个小姑娘弄哭,听起来就不是有品的事。
“我只是想吻你。”男人声音不由自主的放缓了几分。
“这叫吻,根本就是咬!”吻能吻出血来?休想骗她。
霍云深……
确实是咬,本来是想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迹,看她还敢不敢说和他保持距离这样的话,没想到咬重了。
霍云深抱着她身子往前倾,想在茶几上拽了几张纸巾帮她擦眼泪,可刚动了下,辛甘又是一声低呼,整张小脸都皱起来了。
霍云深嗓音低沉,辛甘恍惚觉得还有那么几分温柔:“还有哪里疼?”
辛甘身子微微动了下,让自己的背不贴他那么紧,霍云深略略回忆,似乎猜到了。
掀开背一看,三指宽的一道刮痕,从背到腰,有的地方已经出血了。
应该是刚才从沙发掉下来时刮到了桌面,他记得他当时还下意识的护了下,没想到还是受伤了。
辛甘仍在流着眼泪,匈口起起伏伏,情绪激动。
霍云深眸色一沉:“sorry,是我情难自禁。”
“你根本就是故意折腾我。”她都说了让他去房间里面,他就是不听,非要在这里。
“男人那种时候很难停下来,抱歉,下次不会。”大概霍云深这辈子也没跟什么人道过歉,道歉的语气有些僵硬,但不乏温柔。
她皮肤本来就白,那么长一道伤,显得格外狰狞。
“我去给你拿药!”霍云深垂眸沉默了一瞬,低沉的开口。
霍云深拿着药膏过来,辛甘不让:“我自己来。”
“背上你够不到,乖,听话。”霍云深从来没哄过人,更没说过什么肉麻的话,但这个乖字就在这时脱口而出了。
辛甘……
她看着他呆愣的功夫,霍云深已经把药膏擦到她伤口上了。
清清凉凉的,减轻了那种灼痛感,很舒服。
颈骨擦完,接着是背,霍云深要掀衣服的时候,辛甘身体无意识的缩了下。
“别动,不碰你,就擦药!”男人唇上勾出了点笑弧,抬手把她的头发放到肩膀一边,淡淡的道。
背上的伤口面积大,所以,霍云深擦了好一会儿。
霍云深擦完药膏,辛甘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暗深,看起来不大高兴的样子,像是谁惹他一样。
辛甘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怎么你还不高兴了?”
“没有!”霍云深语气平淡,快速道,这才看向她:“我抱你回房间里。”
“不用,我可以走路。”就觉得他突然怪怪的。
“我抱你!”霍云深坚持。
算了,抱就抱吧,还真和他置气啊,刚才也是在气头上,这会儿冷静了,也没那么生气委屈了。
霍云深这个人平时也挺淡漠克制的,但就是这种事上,挺恐怖的,他刚才说男人在这种事上都这样,那他和别的女人……
辛甘忽然摇头,她在想什么,真是疯了,他和别的女人和她有什么关系,他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霍云深发现她眼神看似望着他,但一动不动的,明显失神:“想什么?”
辛甘低头,迅速摇了摇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