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跟父亲在深山隐居,其实是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在你父亲走后没多久,仇家就寻上门来。我父亲寡不敌众带着我一路逃亡,他老人家终是客死异乡。在我父亲临终的时候,他让我去找你父亲,我一个女孩子无依无靠,又不知你父亲人在哪里,只能在江湖上四处流浪。
你可以想象,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在险恶的江湖上漂泊会是什么样。为了生存,我从被骗学会了骗人,从心地善良变成了心狠手辣,却也因此,我在江湖上得罪了很多人,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江湖上一个小有名头的女魔头”。
孙瑶说自己这段经历的时候,脸上尽显苦涩,虽然这些跟父亲实在扯不上关系,但方寒还是乖乖的听着,方寒心里很清楚,孙姐平时看起来总是笑意盈盈的,但这段经历,一定是她心里永远抹不去的痛。显然是自己的话触动了她这根一直深藏在心里的苦楚,纵然已经过去,纵然自己做不了什么,但做一个聆听者,让孙瑶把心里的苦说出来,对她也是一件好事。
“后来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你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吧”,方寒笑了笑说道。
方寒这么一插话,孙瑶的情绪比刚才转好了许多,淡淡的笑了一下,道:“我从父亲那里主要学了暗器和轻功,所以大多时候都不会吃亏。可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却是显得不堪一击。记得那次我被三个所谓的名门正派的高手联手围攻,险些丧命。在关键的时候,有一个龙组的高手突然出现,他的武功十分厉害,三拳两脚就把那三个所谓的高手给打跑了。随后那人就把我带去了武盟总局,让我跟着一些武林前辈学武功修武德,这也算是弃暗投明了吧”。
“龙组的高手?我听说我父亲也是龙组的?你就是那个时候见到他的?”方寒心中一喜,暗自庆幸孙瑶终于把话绕回来了。
“没错,在我进入武盟总局没多久,我就遇到了你父亲,不过那时候你父亲也刚加入龙组,他跟着救我的那个人长年累月的在外面执行任务,我倒是很少能见到他”,孙瑶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又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生气的样子。
方寒无奈的苦笑了起来,都说女人善变,孙瑶这变的也太快了,对比之下,方雯雯那始终如一的冷酷样倒是更让自己好受一些。
“你笑什么?笑我喜欢你父亲却没变成你妈?”孙瑶狠狠瞪了方寒一眼,嗔怒而道。
“没没,我真没笑你”,方寒急忙摇头否认。
“哼,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你老子风流多情,这点你倒是随了他”,孙瑶不满的看着方寒道。
方寒尴尬起来,想要反驳,可一想自己身边那几个红颜知己,倒也心虚起来。随即又想到黄宏伟说过自己母亲是上官叫上官文琴,现在的龙组副组长上官炎是自己的外公。而上次去万花谷见到的谷主林诗雯,似乎也跟父亲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再加上眼前的孙瑶,这还是自己知道的,说不定在这三人之外还有第四者第五者。
方寒胡思乱想,孙瑶见他不说话,便又继续说了下去。
“说起来你父亲也算是我的师兄,在这个世界上,他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喜欢他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然而,你父亲在龙组,我在武盟,面都见不到又怎么谈情说爱?所以我也想加入龙组,这样我就能天天见到你父亲。
然而,进入龙组何等困难,就算我没日没夜的练功,都没法满足进入龙组的条件,更可气的是,在龙组里还有一个女人对你父亲穷追不舍的,幸好你父亲对她没有感觉,不然我早就伤心死了”说着说着孙瑶又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你说的这个女人是我母亲上官文琴对吧”,方寒面色不悦的看着孙瑶,虽然孙瑶对自己不错,但她现在说的是自己的生母,即便这个生母方寒从没见过。
孙瑶何等聪明,立刻就看出来了方寒的心思,却也不去理会方寒的心情,兀自说道:“虽然我对那个女人没什么好感,但后来发生的事,倒让我佩服她又同情她,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也知道我永远取代不了她,所以也不再去想那个男人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方寒的语气重了起来,他知道,孙瑶终于说到重点了。
孙瑶眼睛紧紧盯着方寒,说道:“这就要说到你父亲和救我的恩人一起去执行一个前所未有的神秘任务,结果恩人以身殉国,你父亲不仅变的疯疯癫癫,而且和你刚才所遇到的情况一样,变成了怪物”。
“我父亲变成了怪物?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寒脑袋轰的一声炸了开来,他很清楚那变异人疯狂起来是什么样子,他不敢想象自己的父亲会变成那样。
“这事要说起来,就要从抗战期间倭国研究生化武器说起……”,孙瑶一五一十的将铁面人告诉黄老和张大炮的那番话,几乎原版的说给了方寒听。
当听到麒麟珠、铁面人、漫山遍野的变异怪物以及龙战、父亲被鼠妖灵魂控制发疯这些情况后,方寒的心翻江倒海般久久不能平静。而铁面人是之前赵大福给自己说麒麟珠的事情时提到的,而那时的背景也是在抗战时期。
当然,孙瑶说的和铁面人的版本大同小异,至少在孙瑶的故事里,那铁面人是和自己的恩人龙战一起战死的,殊不知铁面人被张大炮救了回来,还秘密的打造出了一支特异功能的特种部队。而且他对耿红雷带着麒麟珠逃走一事也不是很清楚,毕竟她知道的这些,绝大部分都是耿红雷说的版本。
“你父亲被那鼠妖控制之后,整个人就失去了自我意识,在这种情况下,他就做出了很多不理智或者残害武林的事情,虽然不能怪他,但事实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