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血屠夫这几句话,方寒就像鱼刺卡在了喉咙上,实在说不出话来了。
原本方寒认为,那传说中神秘牛掰的血榜不过尔尔,他们有食人鱼厉害?有泥潭巨龟厉害?有变异战士大猩猩厉害?有自己的玉玲珑厉害?开玩笑,自己已经打通任督二脉,左手麒麟珠,右手九孔伏魔笛,身怀先天心法。就是血榜老巢自己都能杀它个三进三出。
然而,今天晚上那三个杀手狠狠的给方寒上了一课。自己一直认为在武林中独领风骚的五行者都不如那三个杀手,而且这还是三个杀手没有变成生化怪物的情况下。甚至这三个杀手还只是血榜组织里最差的几个,比这三个强的还有好几十个。妈的,世界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疯狂了。
“好吧,既然师父和各位前辈运筹帷幄,就让我这倒霉蛋继续接受磨练吧。其实今天我来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孙姐帮忙”,方寒说着就把实现停留在了孙瑶身上。
“哎呀,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这天还没亮困意就来了,你们先聊吧,老夫回去补个觉去”,平六指打着哈欠就站了起来。
“老鬼,我听说你的棋艺最近有长进了,走,让老子领教领教”,血屠夫拉起无面人的肩膀,迈着大步就出了门,房间里就剩方寒和孙瑶了。
“什么事情还这么神神秘秘的,连你师父都不能知道?”孙瑶看着方寒笑说起来。
方寒苦笑了声,道:“不是信不过师父他们,只是事关重大,他们不知道比知道了好”,方寒说着,就把刚才那三个杀手突然发生变异以及自爆的情况给孙瑶说了起来。
孙瑶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方寒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敢去惊扰她。
良久,孙瑶才抬头凝望着方寒,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将那么贵重的东西交给你吗?”
方寒一愣,很快就明白孙瑶说的是玉玲珑,他起初觉得是因为师父这层关系,但发觉玉玲珑竟能变化成神兽一般的白蛇,方寒就知道一定不会那么简单。他也很想知道答案,却一直没有机会问孙瑶,没想到此时孙瑶竟主动提了出来。
方寒摇了摇头,孙瑶微微一笑,道:“其实,那玉玲珑本就是你父亲之物,原本我是要还给他的,只是我找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他的消息,所以在看到你之后,我便将玉玲珑交还给了你”。
“我父亲?玉玲珑怎么会在他身上?他为什么要给你?你见过他?他在哪?”方寒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脸上写满了着急。
看到方寒这副表情,孙瑶也是一惊,道:“你知道你父亲的事了?谁告诉你的?”
“我最近遇到了一个叫胡志通的人,他似乎受到过什么刺激,整个人疯疯癫癫的,但他对我父亲成见很深,甚至说我父亲是卑鄙无耻之人。我还知道父亲曾经也是龙组的人,后来不知为何变成了武林公敌,被逼跳下了死亡之海”,方寒 面色凝重的看着孙瑶说道。
“放屁,你父亲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他是大雄大丈夫,你别听那些混蛋胡说八道”,孙瑶暴跳如雷的骂了起来。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父亲既然不是那种人,他们为什么要那么说。还有玉玲珑、还有血榜,还有那死亡之海,我想知道一切”,方寒眼睛死死的看着孙瑶,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坚定。
看到方寒的表情,孙瑶知道自己失了仪态,苦笑了声,说道:“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这么早告诉你,因为这里面牵扯了太多的恩怨和仇恨,以你现在的资本,根本没有能力去解决。可事情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一五一十的告诉你,我也相信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方寒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孙瑶。
孙瑶深叹了一声,缓缓说了起来。
“说起来,这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待字闺中如花似玉的姑娘,跟着父亲隐居于山林之中,日子过的平淡而幸福。
还记得那是一个夏季日落之时,有一个年轻人来找我父亲,说是要我父亲给他打造一把厉害的暗器。起初我父亲并未理会他,那青年就在我家门口长跪了一个礼拜,不吃不喝的。直到病倒之后,我父亲询问他的来历后,不仅痛快的答应了那年轻人的要求,还把唐门从不外传的两手暗器手法教给了他。
“唐门?孙姐你是唐门的人?”方寒惊讶的看着孙瑶问道。
孙瑶莞尔一笑,道:“我算不上唐门弟子,我爷爷却是唐门第一高手,我父亲的本事都是从我爷爷那学来的,我也只从父亲那学了些皮毛,还没有你父亲学的多呢”。
“哦,你说的那个年轻人就是我父亲对吧”,方寒看着孙瑶说道。
孙瑶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微微绯红,说道:“正是你父亲,那时候你父亲差不多和你一样年纪,不仅武功高而且长的帅气,不知不觉就把我的心给偷了去”。
方寒苦笑了声,见眼前的孙瑶虽然已有四十出头,但身材相貌却保养的极好,年轻时定然是个大美人。
“你父亲天资很高,又有一定基础,短短三个月就把我父亲的本事都学了去了,那没良心的,本事学到了趁我不在就走了,当时让我好一场伤心”,孙瑶说着脸上还带出了几分嗔怒的表情。
方寒尴尬的笑了笑,看着孙瑶道:“孙姐,那后来呢,你是不是下山找我父亲去了”。
“瞎说,我有那么没羞没臊吗?老娘天生闭月羞花,要不是跟我父亲隐居深林,那提亲的早就把门槛给踩坏了”,孙瑶瞪了方寒一眼道。
“是是,孙姐现在也还是闭月羞花的模样,那后来呢,我父亲是怎么把玉玲珑给你的?”方寒好奇的看着孙瑶问道。
方寒这一问,孙瑶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变的无比冰冷,冰冷中还带着浓浓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