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高瞅着侯丽雅摇摆的屁股,就是没有一点欲望,觉得恶心,红红的一团,像狐狸的尾巴卷了起来,他气得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痰,继续带着呼啦啦的风走向了办公室!
单位的事情不算多,林天高草草送过了文件,就算完事,然后摊了张报纸,沏好一杯花茶,开始喝茶,喝了一杯,觉得心不在焉,报纸的内容都看不进去,漫不经心翻了几页,看到社会新闻一栏,一条消息刺激了他:“女子与情夫午睡,不幸双双被丈夫砍死”,他骂道:“过瘾!”大刘说:“什么什么,说说!”
“给你,自己看去!”林天高扔过报纸,“看看,他妈什么事儿啊!”
大刘翻了翻,说:“这男人傻不傻啊,为了这号女人,还搭上自己一条命!”
林天高说:“嘿!不砍了,心里那口恶气怎么出啊?!”
大刘说:“天高,人家皇帝的儿子被天下人都耻笑了,都能忍这口恶气,咱们平常人,这种出轨偷汉子的小事,有什么不能忍的,现在什么社会了,谁离开谁活不了啊,不是古时候啦,花就得长在泥哄哄的土地里,你看看,技术一发达,泡点什么营养水,花儿开的更艳,还干净,谁还稀罕泥糊糊的土坷垃啊,那种老脑筋啊,早过时啦!”
林天高觉得大刘这个比喻很有意思,如果把苏映霜比作花儿,自己就是泥了,那个夏如清,难道能成了营养水不成?他心里涩涩的难受,他不由琢磨起来侯丽雅嘲笑自己的话:我是天下第一号傻瓜,她说是映霜耍了我,到底什么意思呢?
想到此,他再也看不下报纸了,不到下班时间,又要走了,大刘说:“哎,不是嫂子出院了吗?怎么,中午你还要回家伺候啊?”
“恩,给我头儿来了,帮我打个招呼吧!”林天高不想多解释,就出门了。
走在单位的路上,他就气哼哼给侯丽雅拨了电话了,心想这小狐狸不知道换了电话了吗,还好,通了,林天高心里也有点紧张,都隔了这么久了,再联系,确实太尴尬了,对这个女人,他没什么好感,可是,说心里话,自己也不是对得起她的!
“幺,怎么,不是骂我骚啦?这回可不是我找的你啊,说吧,想我了是吗?”侯丽雅说道。
“少废话,你现在能出来吗?”
“干嘛,约我啊,我现在不能被你约了!”
“为什么?我有话问你!”
“哈,爱问为什么了?告诉你也行,因为没有人雇我陪你了,没有钱,我干嘛见你啊?”
“我给你钱,一小时多少,开个价吧!”林天高气得不得了,说道,心里骂:“臭婊子!不是有事谁泡你啊!”
侯丽雅哈哈哈笑了:“开价?那好吧,一小时啊,林天高,你开的起吗?看在你我往日情分上,就五百吧,不高,你来不来?”
“五百,来!”
“我,正在被包养的别墅里呢,你敢来吗?哈哈哈”
林天高真想抽她,骂道:“你骚不骚啊,光荣是不是?那出来吧,找个地方呆会儿!”
“骚,那你喜欢不喜欢呢?”侯丽雅发嗲了。
林天高说:“别他妈废话了,再说,该有反应了,出来,到你们单位对面的咖啡馆吧,那儿都好找!”
侯丽雅吃吃地笑了:“说我骚,你才流氓呢,说话都占我便宜,好吧,我出来,可是别去那儿了,挑哪儿不成,非挑我们单位,想给我曝光啊,阴险!到你们单位附近那个麻辣酷吧!”
林天高骂道:“说我阴险,你不是挑我单位吗?我不怕,来吧,快点,二十分钟到得了吗?”
“你这么急啊,哈哈,等着吧,我去见你,怎么也得收拾收拾啊,现在你知道我穿着什么吗?”
“你别勾我啊,现在谁勾我,我抽谁,你丫就是光着屁股什么都不穿,我现在都没兴趣!”林天高骂道。
谁知侯丽雅非但不生气,反而更高兴了,“你说没兴趣啊,我才不信呢,我现在可不光,穿着衣服呢,睡衣,知道什么颜色吗?”
“谁想知道你穿什么颜色啊,你出来不出来啊,真够啰嗦的!不出来,我不等了,以为你是七仙女啊,大不了不问了!”
“别啦,逗逗你得了,等着吧,我马上到。”侯丽雅收起了自己的发嗲,匆匆出门了,其实,她压根就是衣装齐整,纯粹就是这几天闲的,拿他当个男人寻点开心!
半小时不到,侯丽雅就出现在麻辣酷那家餐馆内了,林天高并没要单间,他觉得没必要,他记得不知谁说过,最乱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想到侯丽雅这女人动不动发骚一下,林天高是多了个心眼,故意选择了这大庭广众之下,心想这么多眼睛看着,我看你怎么发骚!
侯丽雅一坐下,就发牢骚了:“天高,你怎么这么无趣啊,嘈杂一片的地方,你也能受的了?”
“你不是喜欢嘈杂吗?迷情比这地方可吵!”林天高一出语就直戳她的旧病!
侯丽雅气得小脸发青,“林天高,你敢耻笑我?”
“哈哈,没有,我哪敢啊,你可是有后台的,这么漂亮,随便傍个大款,都能收拾我一下,我,不敢!”
侯丽雅这才笑了:“哈哈,爱听,别以为这是损我啊,我傍大款怎么啦,总比饿死街头都被人耻笑的好吧?!”
“是啊,我也没说不好啊,你看你,现在穿着光鲜亮丽,谁看了都说你是阔太,人家都说我是傍你!”林天高继续损着她!
“哈哈,那也好啊,随便人家怎么看,你说呢?人活着,都为了别人的眼色,你说,还不累死啊?”
“恩,对,你说的他妈的太对了!没看出来啊,哲学研究的够深啊!”
“刚发现啊,你想听什么?我都告诉你!”侯丽雅得意地说道。
林天高面对侯丽雅这副模样,心里就发虚,他真不敢问个很清楚,因为怕知道一个极其残忍的答案,但他又忍不住地要立即揭露一个答案,这样一种矛盾纠结在心里,难以抉择,他说:“不是我想听,你不是想告诉我吗?”
“哈,会吊胃口啦?这趟海南不白去啊,跟着辉子还学什么了?”
林天高被侯丽雅这话激的浑身发冷,那趟出行,他承认,自己也有破罐破摔的心念,但是个人就有恐惧这项天生的意识,甭管女人还是男人,或者是号称胆子大的男人,林天高从不敢称自己胆大,被警察发现的时候,他绝对是束手就擒,以至于辉子当场就骂他是卧底!
林天高是真恐惧,被剃头也恐惧,看着狱警拿着剃刀晃,生怕不小心划了自己,心知这地方划了也白划,现在侯丽雅这么一提醒这段历史,他不由就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一摸,戴着帽子,便顺势揪了揪帽檐,脸色变了不少,不过,还是装着笑了出来。
“你也别吊我,想说就直说,吊多了,鱼吃了饵也溜,说吧,你想说才找我,别给你机会,又不说,我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大不了糊涂到死,也没什么。”林天高说道。
侯丽雅看林天高说的还真一本正经的,便也不开玩笑了,说:“那也要等我吃好了,再说吧,不然,我可不想不等肚子没填饱,你就跑了,我还要结账。”
“行,你点你爱吃的,千万吃饱了。”林天高把菜谱推到侯丽雅面前,“切,你不吃啊?看我吃?”侯丽雅一招手:“点菜!”“麻辣虾,麻辣蟹,麻辣豆腐,麻辣土豆丝,麻辣汤!好了,你看看对面那位先生还麻辣什么,我的就这么多了!”侯丽雅一连几个麻辣,然后一合菜谱,又推给了林天高。
“我不麻辣,给我点京酱肉丝,米饭,烟笋,够了。”
“来这地方,你不麻辣,多没劲!”侯丽雅说。
“满足你!”林天高瞅着她,心里骂,看你这饥渴的样子,哪里像被人包养的,想吊我,可打错主意了!
侯丽雅也盯着林天高,心里骂,你以为我真看上你啦,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头上那顶帽子就让人遐想,真该换个颜色,那倒直白了!
二人就这么你盯我我盯你,各怀一番心思,后来,到菜上来的时候,都觉得眼珠子累了,哈哈地笑了,“吃吧,还盯啊?真以为你那俩珠子有储存功能啊?”林天高说。
“我有也不存你!”侯丽雅骂着。
“别心口不一就行!”林天高把属于自己的菜放到自己面前,凡是带麻辣一号的菜统统摆齐了放到侯丽雅面前:“吃吧!”
侯丽雅瞪了他一眼,自己也不客气了,以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夸张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过瘾!”
林天高自己也是大口地扫荡,两碗米饭拌着俩菜,一荤一素,很快就吃饱了,然后餐巾纸一擦嘴,一边递给侯丽雅两张!
“好了,我吃饱了,你好好听吧。”这回,侯丽雅不用林天高催促,自己先提示了。
“恩,说吧。”
侯丽雅依旧盯着林天高的脸,眼珠子转不都带转的,说道:“我去找你,是夏如清花了重金雇的我!”
林天高盯着她,心里翻滚地烫,许久,他说:“你有什么证据?”
侯丽雅哈哈哈笑了:“自以为是!也不动动脑筋想想,我们两个人,怎么能在你家床上躺那么久,简直就是在特意等待你老婆回来嘛,告诉你,这本来就是你老婆和她情人的阴谋,为了和你离婚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证据?你还不傻,看看,”说着,侯丽雅从包里翻出一张张的卡,“看看,这些,都是夏如清给我办的,有击剑场的,有银行的,你可以去查,都是他的名字,为了培养我,怎样去勾你,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