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律师这个消息,让夏如清改变了自己原定的行踪,他决定尽快解决侯丽雅的事情,把房子给了她,然后,自己面对苏映霜,来做最后的抉择——是爱,还是恨!
打了几遍电话,侯丽雅就是不接,夏如清火了,这丫头,现在房子都没转到你名下呢,你就这么嚣张了,一生气,自己决定去别墅看看去!
到了别墅,老远就看到房子亮着灯,他便知道侯丽雅在了,拿着钥匙开门,可开不开了,夏如清以为自己拿错了,又换了几把试试,都不行,反复看看手里那把钥匙,感觉一定错不了,就是这把,他火了,一定是侯丽雅换钥匙了,便开始按门铃,直到响够了十多声后,侯丽雅才拖着冗长的睡袍出来了!
“丽雅,你干嘛啊?”夏如清急的要发火了。
“什么啊,哥,你发什么火啊,我怎么了?”侯丽雅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横在门口,也不打算请他进来的样子,头歪着,身体一个恰好的S形,犹似吧女一般。
“丽雅,我不想生气,发火,但希望你严肃点,真诚点,别总是开这种小孩子的玩笑好不好?”
“嗬,我开玩笑了吗?”
“你,干嘛电话也不接,还把房子换了锁?”
“哎,夏总,夏哥哥,我不接电话,是因为,我怎么知道你愿意不愿意让我接呢?我换了锁,是按照你的意思啊!”
“我什么时候让你换锁了?”夏如清觉得她真是无理取闹。
“幺,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不是您说的吗,房子马上过户给我啊,那么,我换自己家的锁,是开玩笑么?”
“好好,”夏如清感觉自己要被这个女人耍了,“丽雅,我今天来就是和你谈这件事,可你却避着我,现在,这房子还不是你的名字吧,那我连进去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是吗?可我记得,你是说了第二天就办的,夏总,亲爱的哥哥,我可是第二天巴着眼从早到晚,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你的,你来了吗?你给我电话了吗?哼!你现在是复仇复到人家床上了,恐怕,早忘了你妹妹了!”
“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个舞女,我是拿你当妹妹的,别让我对你失望!”夏如清厉声说道。
“舞女?!夏总,恐怕不止是现在你这么看我吧,从一开始,你就没把我当人看!你利用我,不就是为了拆散你心上人的家吗?现在说我是舞女了?当初你怎么没说呢?舞女沾了你你觉得不够高尚了吗?那你怎么一次次求着我去沾人家的男人,你就是要她的男人不高尚,好显示你的魅力,对不对?!”
“丽雅,你疯了!当初,是你告诉我,林天高和映霜如何害死我妹妹的,是你鼓励我去复仇的,原本这个局,就是你要布置的,现在,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如果我要夺她,还用的着这么费劲吗?如果不是你的那个消息,我和她,早已是——”说着,夏如清就恨恨不已了,竟说不下去了。
“哈哈哈,早已是什么?我早知道,你和她,在医院之前就是眉来眼去了,想必,你报复来报复去,就是单单报复人家的老公,独独对她,却是怜香惜玉吧!”
“你在说什么啊!”夏如清感觉侯丽雅真正戳到了他的痛处了,便再也拿不出什么话来和她争执了,“好好,你不是要房子吗,让我进去,我马上给你写字据!”
“嗬,真是动情啊,一提那女人,你就这么急不可待了,可是,夏总,夏哥哥,哈哈哈,你真是忘记了吧,丽雅本来就是玩惯了的女人,现在,我变卦了!我不要你的房子了!”
夏如清一惊,“那你要做什么?”
侯丽雅笑的哈哈哈地,竟弯着腰不能起来了,直到笑过了,好不容易才直起腰来说:“哥哥,哈哈哈,我要你啊!真是逗死了!”
这一句,真是把夏如清打懵了,他一把揪着侯丽雅的小胳膊,“丽雅,你疯了吧,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哈哈哈,你不是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吗?忘啦?可我没忘,我又没失忆过,我记得太清楚啦,哈哈哈,现在不是正合适吗,林天高,身陷囹圄,辉子,你也给判了极刑,苏映霜,被婆婆赶出来了,身无分文,哈哈哈,哥哥,你不是达到你的目的了吗?你妹妹正在天上乐呢,哈哈哈,你看,就在那儿,最亮的那颗星星上面,她朝我们笑呢!嘻嘻,她告诉我了,哈哈,你知道她告诉我什么了吗?”
“疯了!”夏如清看着她,气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她说,她说她谢谢我,哈哈哈,让我嫁给你!”侯丽雅大笑着,摸了一把夏如清的脸,像摸一只鸭子般,夏如清差点吐了出来。
看到侯丽雅这种刻意风情的表现,却试图戏谑着自己的灵魂,夏如清感觉她正在向可怕的地带迈进,他有责任拦着她,因为,她毕竟是他一个“妹妹”!
“丽雅,你别这样好不好?你是知道的,我有家。”夏如清一边说,一边不由后退了一步,他真是恐惧她那种大肆的笑声,阴森森的,真像野外突然窜出的一只狐媚子,在没有变化人形之前,就不巧被自己窥视一番了!
侯丽雅一瞧他这般表现,反而侧身,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他说:“进来啊!”那样子,满眼的挑逗还带有一种挑衅,夏如清说:“既然这样,我看我还是先离开的好,下次我再来找你,你需要冷静一下。”说罢,他就要离开,侯丽雅真是气极了,这就要逃了,哼,不行!
她从后面猛地紧紧抱着他,极其火热地说道:“哥哥,你别走,别走,你说的,要我这个妹妹的,现在我们已经扫清了障碍了,我不在乎你有家,只要你别走的,我不要房子,房子还写你的名字,好不好?我还可以给你生个孩子的,对,生个女儿,和天天,可以有个伴的,哥哥。”她的话语无伦次,夏如清踯躅在门口,终于回身,用手摸着她的肩头,侯丽雅正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夏如清便温柔地说:“丽雅,以前,我是很疯狂,可是现在,我反复思量过,我那疯狂,自己也很痛苦,现在林天高已经受到了惩罚,我不想继续深究了,映霜她也受到了折磨,我想,这件事正如你说的,可以完结了,但我自己根本没有心思,换句话说,我,不能给你带来幸福,我们两个,并不合适,你明白吗?”
侯丽雅瞪着眼睛,狂怒道:“你骗我!根本的原因就是你忘不了她,你爱她是不是?”
夏如清觉得自己不能回避这个问题,于是肯定地说道:“是!”
这个字一出口,侯丽雅就觉得心内憎恨不已,她狠狠地说道:“你终于说出来了!可见,你一直都在骗我,搞了半天,我充其量就是你的一颗棋子,你们两个人的棋子!我恨你!”
夏如清回答道:“丽雅,你错了,错了,我没有骗你,一直都没骗,只是,现在我明白,自己还是恨不起来,反而——”说着,他捶了捶自己头,“我想,我可以原谅她,毕竟,已经这么折磨她了!丽雅,如果你觉得不够平衡,你可以提条件,只要我能够做到,我都答应你,你在我心里,一直和蓝蓝一样的!”
侯丽雅咬着嘴唇,心里真不知取舍,现在,她觉得自己就是被夏如清彻底玩了一次,她极度不平衡,心里暗暗发誓:如果我不能得到这个男人,苏映霜,你,也休想!
“哈哈哈”她突然大笑起来,夏如清问:“别笑,我和你说真心话,我从来没有骗你!”
“我笑你被人家骗的团团转,现在倒死心塌地和人家谈什么爱字,痴呆!”
“你说什么?丽雅,我知道你难过,但说话要讲究原则的。”
“嗬,我侯丽雅拿得起放得下,漫说是你,就是比你更帅,更有才华的男人,只要和我说拜拜,我连眼皮都不抬,我只是看你傻得可怜,被那个女人哄了,还以为得到了真爱,哈哈,你知道什么是真爱吗?你见过真爱吗?告诉你,这个世上,真爱早灭绝了,傻子!”
夏如清被她说得心里刺痛的很,他不敢继续追问,只觉自己心中亦不很踏实,便说:“就这样吧,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你要的条件,然后我给你!”
“夏如清!告诉你,苏映霜绝不会和她丈夫离婚的!你只是她在失去丈夫后的一个替代品,是一个帮她救她丈夫的工具!等到她利用过你,你,就会被一脚踢开!哈哈哈,到时候,你就知道,现在我心里是什么滋味了!”
夏如清彻底被激怒了,“你胡说!她说了会嫁给我的!”
“哈哈,那你让她现在就离婚啊,趁着林天高在狱中,很好办理啊,她离吗?她都被人家赶出来了,都不肯离婚,你还看不出来,她的真爱是谁啊?哼!自以为是的家伙,你以为你从香港来,就可以勾住她的心了?错啦!哈哈,她若是想离婚,早离了!从我和林天高上床那一刻,就离了!也就是你,被她这把戏哄得住!”侯丽雅得意地说道。
夏如清觉得自己脑子要漾出来了,映霜,她真的是玩我吗?眼前,他即闪现了她那忧郁的面容,“他,现在这样,我不能够离,你说呢?”一连串的“你说呢?”犹如一个个的泡泡连续在他大脑中出现,然后又无情爆裂,侯丽雅说的也许真的没错,她那忧伤的神情,她那不安的举动,她那坚定的抉择,都是为了那个狱中的男人,而不是我!
夏如清感觉自己的心真要伤透了,可恨我为了她,已经要背叛了自己的初衷了,可能,我确实是太傻了!
“哈哈哈,哥哥,你醒醒吧,你记住,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真爱,她能和你上床,是因为你有利用的价值!你才认识她几天啊?人家林天高,那是结发夫妻,他们还有那么一个聪明的女儿做纽带,你说,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人家都不能分手,你还傻啊?”侯丽雅趁热打铁,补充了几句,夏如清觉得自己真受了刺激了,原本就混沌不堪、举棋不定的思维,现在更加茫然失措了,恐惧和悔恨一并袭来,他猛地抓住了侯丽雅的手:“丽雅,丽雅,我是不是真的有病了?!”
“哥,别害怕,没病,没病,你就是被那女人害的,记住了,在她还没有踢开你之前,把她踢开!这样,你就不被伤害了!”
夏如清感觉自己的心,不知不觉,真要向深渊走去了….
第二天的时候,梁律师通知夏如清,可以为林天高办理取保候审了,夏如清决定,自己陪着她去,哪知苏映霜一听,连连摇头,“清,我一个人去吧,你去了,万一有不自然了,会被他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