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有一条隐隐绰绰的道路,在自己人生的道路上铺陈了开来,但绝非自主和自愿,夏如清驱车直奔别墅区的时候,一路狂奔,他知道,那种急切的心情并非是渴望见到艾米丽,和艾米丽去轰轰烈烈做一场不寻常的爱,而是为了躲避苏映霜那双几乎要洞察他心灵的眼睛,躲避她总在不经意间思索自己的那难以捉摸的心思!他知道,不是苏映霜太过深邃,而是他的布置太深邃。
艾米丽的别墅结构和夏如清那一套一模一样,自从她搬进来以后,夏如清忙于己事,并未曾登门拜访,她家的大门设置了自动,待夏如清车子驶到绿植包裹的原木色青砖的围栏口时,艾米丽已在屋内窥到了他的车子,她轻轻按动遥控后,大门已经徐徐拉开,夏如清的手机已经收到一条短讯:“亲爱的,我在热烈期待着你!”
他一边开车,一边看着艾米丽这条令人心跳的短讯,感觉背后已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驱使他前进着,这场爱情,他不知自己是否付出了真心,但是他知道,若是在爱中依旧做戏,他必将太有负于这个异国的女人!
没有什么自我驱动的元素,但他急匆匆停好了车子,又大步流星走向房间门口,才又是一惊,原来,艾米丽把自己的房间门都设置了自动装置,夏如清面对又一次缓缓打开的大门,犹似在一场浪漫的庄园中,去拜谒心中的公主般,一切都是梦幻情调,他不由自主笑了笑,也就是艾米丽,能够做出这梦幻式的爱情来。
他终于进屋了,深秋季节,艾米丽的房间温度依然夏季般,而且湿度调节至了最佳,房间内系统送来的新风伴着艾米丽特有的法式香水味,沁入鼻中,让这浪漫的元素更加丰富。
“亲爱的——”,夏如清还没有张望四周的陈设,艾米丽鲜红的睡裙就已经如一朵硕大的玫瑰花,在自己周身包裹着盛开来,艾米丽的热吻已经如排山倒海涌了上来,夏如清便不自主开始迎合,不,他不能去迎合,应该给她更加热烈的爱情!
他慢慢地走着,在这个诺大的会客厅间,他能够感受艾米丽设计的迷离灯光给他视觉的享受,这种与众不同的美妙能够将视觉与触觉相互传递,抱着她的时候,他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心在“通通通”地跳着,以前,这个女人,他不想去触动,后来,不愿意去碰,现在,竟有不忍心去碰而却又必须要碰的矛盾感觉,牵扯着夏如清的神经,难以表述的感觉。
“亲爱的,向右,对,就是这里,这个门进去,你就会看到奇迹。”顺着艾米丽的指示,他走进了一个诺大的卧室,原来,这个房间里,四壁都是烛台,为了迎接和自己进入的这爱情,艾米丽把整个房间命名为“光”,她希望自己既然有爱,就像有了光明般,激动而给人以希望和动力,“亲爱的,觉得像什么?”她问道,“像梦,一个巴黎的梦,亲爱的。”说着,他轻轻地把她放到了床上,“oh,不舍得我吗,夏,你的动作这么小心翼翼?”
他确实是不忍心重重摔她,尽管,他知道那或许是一种别样的刺激,但是,只要一想到她受过的苦,他便觉得这个女人,可怜的如易碎的玻璃,必须轻拿轻放,“是的,亲爱的,你让我太不忍心了,都不忍心去碰你一根手指头。”他说道。
“别这样,亲爱的,来吧,疯狂点,我不是你的玻璃,我是女人,在这里,你只是男人。”夏如清胸中一股热浪,她要给他这种纯粹的感觉,不牵扯任何利益纠葛的简单,这是多少男人渴望的女人啊,他不容多想,便褪掉了她的枚红色睡裙,“其它的,慢慢来吧,亲爱的,你会感觉更加美秒的。”他轻轻对她说。
今夜,他知,他最温柔,因为他不敢伤害这个尤物,今夜,他知,她最美艳,因为她纯若处子,艳若红玫,他想要给她最持久的享受,最持久的爱,“亲爱的,hear,ok,就是这里,我爱你,你爱我吗?”艾米丽喘息着说道。
“亲爱的,你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从内到外,都是。”夏如清回答道,说心里话,艾米丽的身材,一定是最热辣的,给了他视觉和触觉最美好的感觉,缠绵在她的身体中,他心里真想哭一场,是为了自己心不能驻留于此的痛楚,他那忧郁的表现令艾米丽心中不安,她疑惑地问道:“WHY?亲爱的,你不舒服吗?你是在安慰我吗?”
“NO,我非常舒服,从来没有过的舒服,艾米丽,你真是个难得的好女人,相信我,你给我的这爱情,是世上最完美的,我喜欢。”夏如清真怕她伤心,马上回答,艾米丽说:“亲爱的,我相信,我能给你快乐的,如果你有一丝丝的不满意,我会按照你的愿望去做,要我亲你对吗?”
“不是的,亲爱的,不要,这就够了,真的,你只要这样,我就非常舒服,非常美好,我只要你舒服,知道吗?”夏如清忙说,他知道她在说什么,他不要,突然感觉,自己也是不敢轻易裸露在任何一个女人面前的,若是苏映霜,他是真想但真不敢的,那个水样易伤的女人,更是他心中的痛了!
他努力给她以最美好的方式,就在出来的瞬间,他才想起来,这个即使幻觉都能给他心灵抽打的女人,现在一定在房间内饿着肚子呢,他激灵一下起来,“亲爱的,你要走吗?”艾米丽问道。
“亲爱的,是的,我必须走,对不起你了,没有陪你吃晚餐,我,不知说什么好。”
“OH,亲爱的,从你的眼神里我就知道,你心里有秘密,为什么,现在还不能告诉我吗?在你们中国,有一句谚语的,一日夫妻百日恩,现在,我们是夫妻了,我想为你分担。”艾米丽真诚地说。
“亲爱的,中国也有古话,乾为天,男人就是天,我现在要做你的天,你说,天怎么能自己塌下来呢?”夏如清幽默了一下,他不想艾米丽卷入这场游戏之中,那样对她是不公平的,现在,她已经被不公平待遇了。
“亲爱的,好吧,我知道,你总不愿意我走入你的生活,你的心!我会尊重你,希望你安全,我会为你祈祷的,上帝会保佑你!”艾米丽并不相信,夏如清能够成为天,关于他和迷情的事情,她能够断定,一定不是一件小事情,她暗暗下了决心,自己依然暗中查访,她不能看着一个优秀的男人,就这么毁灭了自己!
夏如清穿好了衣服后,对靠着床背的艾米丽吻了吻额头,轻柔地说:“亲爱的,我走了,明天见。”
“拜,明天见!”艾米丽说道。
在他出门的时候,她还是披好了睡衣,为他启动了遥控锁,夏如清便在夜幕下,使出了那栋迷人的别墅!
他急切地开着车子,天已经太晚了,他懊悔不已,自己真是太疏忽了,她还有那个小布丁,一定在埋怨他了,他开到了一家餐馆,要了几份菜,米饭,打包了之后便往苏映霜的住处开去,路上,侯丽雅问他什么时候有空,他不耐烦地说:“以后吧,现在我真顾不上了。”
侯丽雅不高兴了:“我就知道我这个电话是白打了,为你忙乎了半天,都只是你裤脚上的一粒尘土,哥哥,丽雅伤心了啊。”
夏如清从来没有现在这么感觉心里不足,自己不是花花的男人,怎么现在的生活,倒变得这么复杂,他不得不哄着侯丽雅说:“好了宝贝儿,我心里都知道,我正在为你的事着急呢,那个痞子很快就能在你生活中消失了。”
“我管他消失不消失呢,我关心的是你会不会消失!”侯丽雅一生气,挂断了电话!
夏如清停好了车,拎着餐盒,自言自语道:“这小丫头,长脾气了!”便也顾不得多思量,赶快上楼了!
踌躇开门后,夏如清就听到屋里有女人的说笑了,他惊讶不已,走进里屋看的时候,发现苏映霜此刻正趴着,背上盖了条单子,周雷、刘青、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大夫都围坐在旁,他很不自在,周雷率先打破了僵局:“夏总,谢谢你帮我们苏医生找这套房子,很不错,你很细心,来,坐会儿吧。”
看来,这里,自己是个客人了,夏如清心下思量,说道:“不用,她这是——”
“夏总,这位是常大夫,你不记得了吗?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住院的时候——”
“哦,我真疏忽,常大夫来了,我去倒水给各位大夫,一来表示往昔对我夏如清的悉心照顾,二来,表示今天对苏映霜的特别护理!”夏如清忙说。
“天天爸爸,周大夫和常主任来给我针灸来了,以后,就不用去医院往返跑了,你安心工作吧,我也不能总拖累你。”碍着同事的面儿,苏映霜说话采纳了最客气的语气,“哦,映霜,你不用和我客气,我没事,总麻烦常主任也不大好,医院出诊是打破常规了吧,呵呵。”夏如清也是很客气的,“对了,你还没吃饭吧,我那会儿太忙了走不开,孩子呢?饿坏了吧?”
“没有,刘青不到六点就给我们送来了,琪琪这会儿都睡了,你放心吧,不用你为我们着急,以后,吃饭我安排预定了,你们谁都不用因为我耽误工作了,琪琪明天就让刘青把她送幼儿园,等周末再接回来。”苏映霜说道。
夏如清愣了一下,他感觉苏映霜那么放不开孩子的一个人,一下子决定把琪琪送全托了,仿佛是和自己怄气般,说道:“你和孩子商量了吗?她和天天不一样,一下子能不能适应呢?”
“能,她必须长大,必须适应!”苏映霜坚决地说道!夏如清心里马上一沉,他不再争辩了,自己去外屋给大家倒水去了。
刘青出来帮他了,正遇上夏如清生气地把一摞子餐盒塞到冰箱,刘青过来偷偷说:“夏先生,我苏姐差点摔了,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她心里可都是你,你可别辜负了她。”
夏如清一听吓了一跳,忙揪着刘青的胳膊问:“你说什么,映霜摔了?怎么回事?”
“哎呀,你这人,真是的,看上去把她是捧着含着的,个别时候就撂一边儿了,我苏姐人可细腻啊,你若想获得她的芳心,千万别因小失大!”
夏如清被刘青说的竟然心里不踏实了,他问:“哎,青儿护士,那你苏姐她是不是和你骂我了?”
刘青瞅着他一脸的委屈和焦急,扑哧笑了:“骂啦,骂你木鸡!本来呢,我是给她买来了一只烤鸭,那只鸭子,脖子都直直地不会弯曲一下,我说啊,那是一只呆鸭,不知道姐姐饿了,所以,还直着脖子呆望姐姐呢,姐姐听了,说,什么呆鸭,顶多木鸡!”说完,刘青哈哈哈笑了,夏如清这才明白她是拐着弯骂自己呢,脸上的棱角立即圆润了不少,惭惭地笑了笑,不再说了,想到苏映霜饿着的情形,那一定是怨恨自己不够和她心心相印了,可到如今时光也不能倒流,更加不敢面对她了,端着几杯水,进里屋去了。